剜苗
今生没当官,近几天,
却当了官,
当大官---
总裁判,
剜苗剜了好几天。
剜苗是遴选,
统领了二分地的谷苗数亿万。
地母供养不了恁多孩,
该淘汰的要淘汰,
茁壮苗,
留下来,
去伪存真,
更需良莠来辨分。
这官可不易,
腰也弯,
腿也曲,
腰和腿都受屈。
要耐劳,
更吃苦。
蹲一会,
蹲不了,
跪到地上来剜苗。
跪也跪不了,
索性站起看。
看也当不了,
看看满地苗,
愁也当不了,
何时剜了了。
站一站,
弯弯腰,
继续蹲下来剜苗。
实在受不了,
坚持也坚持不了,
干脆再站一站。
踡踡腿,
伸胳膊,
实在是---
肉体上的大折磨。
再看看满地苗,
密密的,
稠稠的,
赶快蹲下剜。
小鋤子不好往苗里钻,
索性拔净一小攒。
有的苗,
被拔断,
根还埋在土里边。
这不行---
它还长出新的往外窜,
必须扒扒土,
把它全拔出。
有的苗选中了,
可是根却全露了,
当啷当啷,
不好活,
小心堆堆土,
把根好埋住。
终于剜完苗,
几天就要再挨苗。
挨完不多时,
再去锄。
天越热,
越要耪,
这样小草才死亡。
锄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流了多少汗。
这时想起李绅诗---
“汗滴禾下土,
粒粒皆辛苦。”
待君来喝米饭香,
农人辛苦切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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