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晚晴 发表于 2021-6-13 11:24

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第二章


    各位看客你好,本人用三年时间构思和创作了这一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自感思想性艺术性都是一般中的一般,可是不甘心血白流,今借章丘人论坛一角贴出来一见各位看客,不惜羞涩,期待共赏。本人将细心聆听写作行家的指导意见,以期提高自己。该篇共三十章,分三十次贴出。今日贴出《巾帼英豪梁红玉》第2章,请欣赏。
二、刘子周暗布迷魂阵小兄妹忧父赴边关话说这西夏国与大宋朝的关系是时分时和。西夏国王垂涎宋国的国土日久,不时出兵宋界侵犯骚扰,宋廷出重兵征讨时,他西夏国就俯首称臣,老实一段时间。待等宋军撤回且宋廷内有事发生时,他西夏国又犯心再起,重又兴风作浪,出兵边境,进行骚扰和抢掠,甚至长驱进犯,致使边境难安,民不聊生。朝廷只有重新派兵征讨。这次西夏国以为已经多年示弱成功,与宋廷未发生边界争端,宋军大部已经撤出边关,才又兴兵五万,一路斩关夺隘,杀奔而来。宋廷得到消息,立即组织军队驻守朔州,阻止西夏军继续进犯。领兵统帅由枢密院童贯举荐其姨侄刘子周担任,正等待从各处调来的军队到达后与西夏军决战。傍晚。朔州大营中,即将日落的余辉照映着一排排整齐的帐篷,一队队巡营的士兵持枪挎刀往来巡逻,兵营四处冒着炊烟,官兵们结束操练,开始准备用晚餐。梁太公的独生子梁忠信,经过二十多年的军营生活和战阵锻炼,体格雄壮,双目有神,腰板挺拔,走路带风,四十多岁的人,嘴上已经留了短胡须,让人看一眼就知道是那种宁折不弯待人宽厚的铁汉子,目前已经是雄州总兵手下的领军将军,这次听调前来朔州参战,在自己的帐篷里正要和长相帅气、比梁忠信还高半头的大儿子梁志勇借着外面的光亮吃晚饭,两大碗菜六个馒头已经摆上简陋的桌子。梁忠信又弯腰从床铺下拿出一小坛酒:“志勇,今天是你爷爷六十六岁寿辰,咱们不能在家给他老人家拜寿,就在此给他祝寿,祝他老人家健康长寿,福寿双全。咱爷俩今天也喝杯酒以示祝贺。”志勇接过酒坛:“好,我给爹满酒。”拔开木塞,给梁忠信满上,自己也倒了半碗。放下酒坛,端起酒碗:“爹,咱们喝酒。”爷俩对饮起来。“梁将军在帐内么?”一个军官声到人到走进大帐来。梁忠信父子急忙站起身让客,梁忠信恭敬客气地说:“哦,是徐中军,有何吩咐,若没事,坐下喝一碗吧。”徐中军摆摆手:“不坐了,刘都统让我来请梁将军过去饮酒。梁将军,请吧。”梁忠信忙推辞着:“徐中军,你看我已经吃了半饱,今天就不过去了吧,常过去打扰不当,请徐中军回去转达我对刘都统的谢意吧。”徐中军看看桌上的饭菜不依不饶地说:“嗳,你酒只喝了一口,饭还没动,怎就说吃了半饱。刘都统在客厅里专侯着将军呢,还是过去边拉家常边喝酒,那多痛快。走吧走吧。”上前拉上梁忠信就走。梁志勇追到帐门口:“爹你少喝点酒,早点回来。”叹口气,自己坐下来吃饭。且说领军都统刘子周,十几年前还是和梁忠信一样的下级军官,在梁太公梁必成手下听令应点,只是因为姨夫童贯主政了大宋朝的枢密院,自然是朝里有人好做官,也就升迁迅速,几年之间就任了一州总兵之职,这次又借西夏兵马入侵之机,童贯举荐他成为一方统兵的都统主帅,领兵与西夏军决战,更是高出梁忠信几个等级了。 其实这刘子周也不是酒囊饭袋,经过十多年的磨砺拼打,在军事上也有了运筹帷幄、驾驭一方的能力;混迹官场,受到童贯的点拨薰染,又使他在性格和为人上变得城府很深,手段老辣,能够表现的喜怒不形于色,为人处事越来越像他的姨夫童贯,老奸巨猾且又心胸狭窄,是那种挟嫌报复有仇必报的无度量小人,对当年违犯军纪被梁必成责打一事始终耿耿于怀,来到朔州初见到梁忠信父子,就心喜梁家父子竟然因为参战来到自己手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由得意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萌生了要报仇雪耻的念头。虽然表面上表现的与梁忠信一见如故,天天见了亲热有加,但杀害梁家父子的念头却是与日俱增,计划着怎样做的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今晚独自坐在都统府小客厅已经摆好酒菜的桌子前,仍然是回想着当年因犯战场军纪被梁太公惩处的情景,不禁恨的咬牙切齿,“决不让梁家父子活着离开朔州”,这个心念一天要在心里出现好多次,简直到了神经质的地步。又想到梁忠信梁志勇父子就在自己手下,自己可以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个羞辱和受刑之仇不日可报,又不自觉地喜上眉梢。冷笑着念道:“梁忠信啊梁忠信,我要让你死了还要念叨我对你的好”。听到客厅外传来的脚步声,立即收敛表情,正襟危坐,等待来人进来。徐中军在门外高喊一声:“梁将军到。”刘子周急忙起身迎到门口,热情地伸手拉梁忠信进屋:“忠信兄快请。”梁忠信急忙拱手作揖:“都统太客气了,经常打扰不当。”刘子周挥挥手,徐中军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带上。刘子周亲切地拉梁忠信坐下,边为梁忠信斟上酒,自己也斟上一杯,边说:“忠信兄说话可见外了。在这朔州城里,你我都举目无亲,感情最好交往最多最深的也就是我与梁兄了,咱们常在一起坐坐聊聊,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痛快。咱们都是撇家舍业离家千里的人,再不在一起喝喝酒叙叙旧,可真要把咱憋疯了。来,开喝。”端起酒杯,示意梁忠信,梁忠信也赶紧端起酒杯,两人碰杯,一饮而尽。几杯酒下肚后,刘子周假作推心置腹地说着知心话,慢慢地引梁忠信上钩:“世人都说‘朝里有人好做官’,这话可是一点不假,就说我,同忠信兄比,武艺、胆识、智谋、韬略都逊兄一筹,可有了姨夫这个朝中的枢密使,也提拔做了一方都统,管理和指挥着千军万马,职务比忠信兄高三级。这次有我在此,只要忠信兄的表现能让我在众将面前说得过去,我自当为兄说话,定让忠信兄官职上升,这事就包在刘某身上。”梁忠信虽然对刘子周有所警惕,但听了刘子周推心置腹的这番话后还是产生了些许激动:“刘兄过谦了,想我梁某不过一介武夫,冲锋陷阵、挥戈杀敌,我强于刘兄,可运筹帷幄、用兵调度,文韬武略,我远逊刘兄。特别这几年刘兄在治军上的实践,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让我望尘莫及。此战弟自当使出全力助刘兄成功,至于提携之事,刘兄还是看情况而定,能为则为,不能为也不要误了刘兄的前程。刘兄有此心,小弟先在此谢过了。”两人端杯碰杯同饮。刘子周将头凑近梁忠信轻声说:“这次西夏军出动五万人来战,咱们宋军计划投入八万官兵,以优势兵力一举歼灭西夏军,日前调集的军队已经陆续来到,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和整合,就可以对敌发起攻击。忠信兄也帮我想想用什么办法能将西夏军一举歼灭。”梁忠信应声道:“此战如何进行,我想刘兄早已经成竹在胸,小弟只是天天带兵操练,还没有考虑仗怎么打,待我思考后再说出来,看合不合刘兄心意。”刘子周心花怒放地:“痛快,那今晚咱就喝酒、叙旧,不再谈军中之事。来,忠信兄,再干一杯。”两人再次端起酒杯饮酒。 梁府里。吃过晚饭后,梁太公坐在椅子上双手握着茶碗目不转睛不言不语,陷入深思中,梁母和志猛兄弟坐在一边看着,也不好开口说话。梁红玉给梁太公过来续水:“爷爷,今天是您大寿的日子,可从下午您就闷闷不乐,是不舒服还是有心事啊?”梁太公抬头看看红玉,流露出一丝忧郁的苦笑说:“小鬼头,爷爷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唉,爷爷是有心事啊。今天收到你父亲的书信,说是与我原来的部下刘子周在一起,那刘子周做了领兵都统,你父亲就在他手下。当年在雄州与辽军的一场激战中,刘子周在战事最激烈的时候率一队兵临阵逃跑,动摇了军心,使我军损失惨重。收兵后我对他施以军法,下令斩首,众将军虽然对他恨之入骨,还是为其求情免死,我也不忍心要他性命,就下令打了八十军棍,以警效尤。如今近二十年不见,刘子周竟借枢密院使童贯的势力,成了领兵都统,我想那童贯本是个奸佞阴险之人,做的事让朝内外侧目切齿的人不在少数,那刘子周也决非忠厚善良之人,如果挟嫌报复,你爹和你大哥可就惨了,并且从信上看,你爹与你哥两人对刘子周无半点防范之心,现在在人家手下,稍有差池,就会授人以柄,吃尽暗亏。你们说我能不为他们担心吗?”众人听了都为之一震,看着梁太公担忧起来,梁母更是焦急万分地说:“若是如此,志勇父子不是处于危险之地么?这可如何是好?”梁红玉立刻出主意说:“那我们兄妹四人赶快赶去,告诉父亲防范,也帮着父亲打仗,护在父亲身边,不就安全了么。”志猛心直口快:“我看还是像以前爷爷说的,我同志刚前去,志强和红玉在家照顾爷爷和母亲。志刚,咱们快收拾,明天就走。行吗爷爷?”梁太公这次也是出奇地果断:“行,我正有此意,志猛志刚两人去,志强红玉在家。从咱这里到朔州有两千多里,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但愿你们到达之前别出什么事。去了就嘱咐你父亲小心在意,护在你父亲身边。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红玉央求:“爷爷,也让我们一块去吧,人多力量大,对付起坏人来也更有力量。”志强也说:“爷爷,让我同二哥三哥去吧,留红玉一人在家就行。”梁太公主意已定,决不松口:“只让志猛志刚去,志强红玉在家。志猛志刚去了,也只是提醒你父亲小心在意,你们没经过阵仗,上阵对敌要小心,要眼观六入耳听八方,互相照应。志强红玉还小,怎么能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再说路途遥远,你们也受不了。就这么定了。看你娘有给你爹和你哥哥捎的东西也快准备准备,明天带上。”梁母去给志猛志刚准备行装,梁太公又对志猛志刚仔细地嘱咐一番。四兄妹听完爷爷的嘱咐,又一起到梁母房间,梁母又是一番嘱咐。兄妹四人安慰梁母,也说了一些分别的话。第二天一大早,梁太公早早起来在院里冲拳伸臂活动着,志猛志刚斜背着行包从后面过来,到梁太公面前跪下:“爷爷,志猛志刚向您辞行,请爷爷多保重身体,孙儿就要走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么?”梁太公既兴奋激动,又恋恋不舍,眼含热泪扶起志猛志刚,拍着两人的肩膀:“孩子,你们长大了,也像你们的前辈和爹爹兄长一样,奔赴卫国守疆的战场了,爷爷只希望你们像前辈一样勇敢向前,奋勇杀敌,忠心报国,为梁氏一门增光添彩。”志猛志刚磕下头去说道:“爷爷,我们决不负您的期望,决不给梁门抹黑。”大门外,志猛拦住送行的人群:“爷爷,娘,二妹,志强红玉,别送了,回去吧。我们走了。”与志刚转过身,接过家人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策马向前走去。梁太公看着志猛志刚的背影自语道:“这才是我的孙子,你们真的长大了。” 晚饭时刻了,梁太公看着桌上的饭菜对梁母、红玉二姐说道:“志强红玉这两个孩子今天怎么这么贪玩,饭也顾不得吃了。”梁母回应着:“我也多半天没见他们俩了。问看门的,说也没见两人出去。能到哪里玩去?我再去找找。”和二女儿出去找人。厨娘给梁太公盛上饭,梁太公闷闷不乐地吃着。梁母拿着一张纸走进来,焦急地说:“爹,志强和红玉也走了,这是在红玉桌子上红玉留的信。”将信递给梁太公。梁太公放下饭碗接过信纸念道:“爷爷母亲,志强哥看到二哥三哥离家去边城父亲那里,已经打算私自离家前去。我听到爷爷说父亲的情况,也十分不放心,也跟四哥一起去了,爷爷和母亲不要担心我们,也不要为我们私自离家生气,帮着爹爹度过这一时期,我就劝四哥一起回来,也给爷爷和母亲带回实信来。红玉字。”念完把信向桌子上一拍,生气地说:“这两个孩子,小小年纪,胆子可不小,竟然私自离家去了边关。出了门不迷路才怪,回来非严厉管教不可。”梁母也如梦初醒地说:“怪不得红玉昨天晚上向志刚问路,志强也认真地听,感情这两人都是有心准备私自离家呀。”又安慰梁太公:“好在两人都学了功夫,又还算机灵,也能让人放下一半的心。既然已经走了,就随他们去吧,爹也不要担心生气了。”梁太公既担心又懊悔地说道:“若是知道这种结局,我还不如让他们四人一起走呢。但愿志强红玉能赶上志猛志刚,四人作伴而行,才让人放心。”梁母推测着说:“我觉得他们四人不会在一起的,一是志猛志刚已经走了半天,又骑了马,志强红玉追不上他俩。二是志强红玉怕被撵回来,也不会急于追上志猛志刚。肯定各走各的。”梁太公无可奈何地:“那咱们就寄希望他们平安归来吧。”放下信,又端起饭碗无滋无味吃起来。 志强肩上扛着一根水火棍,斜背着一个小行包,独自一人沿大路向前走着。不经意间回头见一小孩跟在后面,没在意继续向前走。走了一段路后,志强好奇地再回头,见那小孩子还是不远不近的跟着走,就停下来站在路边擦把汗,向后吆喝着:“小兄弟,你紧走几步,咱们搭伴行走如何?”小男孩赶紧几步走过来轻声叫了声:“四哥。”志强惊奇地打量着身穿男装的梁红玉:“红玉妹,你怎么跟来了。你出来,爷爷、娘怎么放心,你快回去吧。”红玉倔强地反驳道:“那你私自出来爷爷和娘就放心了?四哥回去我就回去,四哥不回我也不回。”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纠缠起来,最后的结果是兄妹俩结伴去山西。两人想着父亲大哥的危险,顺大路向前急赶。走了两天两人已疲惫不堪,这时又是日近中午,艳阳高照,天越来越热,红玉和志强顽强地向前走着,脸上不停地淌着汗水。口干舌燥加劳累,两人渐渐走不动了。志强扶着红玉向前挪着步:“小妹,累吗?”指指前面:“前面有个小店,到小店吃点饭歇歇脚再走。”两人疲惫地走进小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水就喝起来。喝过两碗后才发现停在一边的十几辆马车,车上装的好像是粮食。马在吃草料,赶车人有的喝水,有的斜躺在树荫下睡觉。一个喂马的中年车夫看着疲惫不堪的红玉和志强,上前来搭话问道:“喂,你这两个孩子,大热的天,这是要到哪里去,累成这样。”志强看着面容慈祥的车夫答道:“大爷,我们要到山西去找父亲。”中年车夫又问道:“到山西?你父亲是做啥生意的?”志强回答道:“我父亲在山西军营里,正和西夏军交战呢。”中年车夫看着志强红玉轻声说:“到山西那还远着呢。我们也是到山西去的,看你俩小小年纪,累成这样,真是可怜,就搭我的车一块走吧。我去和那军官说一声,就说你们是我的亲戚,在这里遇上了,军官要问你们,你们就说我是你们的姨夫。记住了?”志强看看红玉,红玉爽快地点头同意,志强高兴地说:“行。谢谢大爷。我们去买些饭吃,吃了跟你走。”立即同红玉进店吃饭。一会从店里出来,车队也要上路了。中年车夫向二人招手,红玉和志强跳上车坐在车夫身后,与车夫说笑着赶路了。车夫赶着车,看着两个孩子说:“看你们小小年纪,到军营干什么,那可是打仗拼杀的地方,你们去了,岂不给你父亲增加累赘。”志强是个爱说的孩子,见车夫和蔼可亲说话和气,就和车夫无拘无束地白话起来:“大爷,我们家都是练武之人,别看我们年纪小,对付三五个西夏兵不成问题。”车夫说笑着:“看不出来,你们还有功夫,我还认为你们在家调皮挨了打,偷跑出来的呢。”志强很认真地:“大爷,你看我们像调皮的孩子吗?”车夫看着他俩开心地笑了笑:“嗯,也像,也不像。哈哈,驾。” 梁红玉与四哥搭上车夫的便车,驶向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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