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晚晴 发表于 2021-6-22 16:39

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第十一章

十一、忧思念教训轻浮男解官役从良成大婚梁红玉和韩世忠互相爱慕,私下订下终身,使红玉有了归属感和安全感,也经常憧憬在美好的未来生活之中,因而练武和做事更有了精气神。韩世忠经常来知春院看望红玉,除了解除相思之苦增进感情外,更多地还是切磋武艺学习交流兵法战阵。这天,韩世忠又来见红玉,却给了她一个震惊的消息:浙江睦州方腊率领数万民众揭竿起义,声势浩大,惊动了朝廷,皇上下旨征讨,前两拨讨伐的宋军都是大败而回。“如今朝廷又下旨,由兵部尚书王元帅领兵前去征讨,从咱镇江调集兵将两千,我也在其中,三日内就要出发。今天我是抽空出来向你告辞的。我这一去,长则一年,短则三个月就能回来。”红玉惊讶而幽伤地扑入韩世忠怀里,抚摸着韩世忠的脸颊:“太突然了,你知道了消息,怎么不早告诉红玉。将军上战场,凡事要小心谨慎,自己照顾好自己,莫让红玉牵肠挂肚。红玉不盼别的,只盼将军早日凯旋。”说罢紧紧地抱住韩世忠。韩世忠也紧紧地抱住红玉,用脸颊厮磨着红玉的头发,轻声说道:“我会的,你也要多保重自己。”又将红玉的护身红玉掏出来递给红玉:“这玉还是戴在你身上,你平平安安,我才能放心在外,就让这块玉保护你平安吉祥吧。”红玉接玉吃惊地:“韩将军是……”韩世忠扶着红玉的双肩安慰道:“韩某决无他意,姑娘切勿多心。姑娘出身军人世家,知道军功是将军晋升的阶梯,我会多立战功,创造条件,争取早日把你接出去。”红玉泪水流下来,扑入韩世忠怀中,两人又拥抱在一起。相拥片刻,韩世忠轻轻推开红玉:“我出来的时候不少了,该回去做准备了。”红玉擦去脸上的泪水,眨着眼说:“我送将军。”两人走出知春院大门,红玉又止不住眼中含泪,拉着韩世忠的胳膊道:“将军,‘送君到门前,悲别泪湿衫,不求万户候,只愿君早还。’将军保重,小女子盼你早归。”韩世忠按了按红玉的双肩:“姑娘也保重,相见有期,请勿挂怀,再见了。”松开手走到树前,解开马缰,翻身上马,又让马兜了一圈,深情地看着红玉,才向红玉作揖道别:“姑娘请回。”策马而去。红玉两眼含泪,只有摇手致意,目送着韩世忠远去。自韩世忠奉命参加征讨方腊起义离开润州后,红玉独自一人在屋,时刻思念着韩世忠,经受着牵肠挂肚的痛:“唉,走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托人捎封信来,以慰我的思念牵挂之情。韩将军,你现在在哪儿,战况如何,何时才能凯旋归来呀?”情绪低落,做事无精打采,武功也懒得练了,只好将琴安放在小桌上,坐下来抚琴,边抚琴边唱:“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门口“啪,啪,啪”三声掌声。红玉抬头观看,见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蹁蹁公子站在门口,左手扶着门框,右手握着纸扇,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用轻薄地口气说道:“燕语莺声,绝妙佳音,只是歌声凄婉,似是相思情切。红玉姑娘思春了,就让小生来陪陪姑娘如何?”红玉听其言观其形,不仅脸上变色,鄙夷地目视着公子:“油嘴滑舌,语言下流,举止轻浮,下贱之态。真是辱没了斯文。”看到红玉鄙视自己,公子用纸扇拍打着左手走进屋来,边走边自我介绍:“看不起我么?哈哈,在下乃是镇江府开源当铺程掌柜的二公子程自高,家财不敢说是镇江的首富,也能买下四分之一的镇江城。在下苦读寒窗十余载,已考取秀才功名前途自是无量,自认为相貌也是不凡,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算的上是镇江城里数得着的美男子,走到哪里都是美女相伴前拥后护。红玉姑娘虽然貌美如花才艺具佳,量在下和你相处也不辱没于你,今日和你玩玩应该说是你的荣幸,何必开口就伤人自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红玉听了更是不齿,直言斥道:“程公子休要在此卖弄,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对此视如粪土。似你这等富家子弟,虽然考得秀才功名,只怕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花钱买来的前程吧?真正有才有识的男子,谁会吹嘘自己美女相伴,前拥后护的,你说到底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在红玉眼中一文不值。来到红玉房间,要喝水红玉给你倒,要听曲红玉给你弹,要说古论今红玉陪你聊,但休生非份之想。”程公子听了既不生气也不死心,欲达到目的仍然软硬兼施:“在这镇江城里,你是第一个以这种口气与我说话的人,并且把在下说的如此一文不值。也许人就是贱,你越这么说我,我更感到你魅力无穷,更激起了我把你弄到手的欲望,迫切想闻闻带刺玫瑰的香味。”隐去笑脸露出狰狞:“凭你一个弱女子,还能飞出我的手掌心。”红玉听了冷笑道:“我奉劝你还是离开知春院的好,不要在这里惹事生非,否则追悔莫及。”程公子在润州城里横行惯了的,哪会被红玉的话吓住,当下也冷笑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是让小姑娘吓大的么。事既已开头,哪有半途而废之理。我劝姑娘还是乖乖就范,免得我霸王硬上弓伤害了你。”红玉警告道:“程公子如要硬来,或者是你出不去这个门,或者是重伤致残,懊恼半生。红玉先自说了,公子莫要后悔。”程公子混在润州,自以为自己也会点功夫,自然是看轻了红玉:“我到要看看红玉姑娘说得是真是假。”边说边动手,扑向红玉。红玉斥道:“好言相劝听不进去,吃苦头也是你自找。”出手相迎,两人你来我往,打在一起。程公子看准红玉破绽一拳朝红玉面门打来,红玉顺手牵羊抓住程公子胳膊用力一拧将程公子摔倒在地,一脚踏在他的脊梁上,对还要挣扎的程公子狠踩了两脚,才从腰里拔出短剑,在程公子脸上蹭了两蹭:“你信不信,本姑娘今天让你变成废人,或是破了你的美男子相貌。”程公子看着寒光闪闪的短剑,生怕红玉下手,正是光棍不吃眼前亏,急忙告饶:“不要啊,小子只知承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红玉姑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小子,再不敢到姑娘这里胡闹了。”红玉放开程公子:“今日初犯于我,我轻饶你,下次再如此,我把你吃饭的家伙割下来。起来走吧。”程公子爬起来作个揖:“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抱头鼠窜逃出门,差点与要进门的春红撞在一起。程公子又对春红拱拱手:“对不起,对不起。”急步而去。春红看看快步逃去的程公子,才进来问红玉:“这是怎么了。”红玉解释道:“这小子来了,说话不三不四,语言挑逗,行为轻浮,被我教训了一下。不看他是初次来知春院,我定然让他变成废人。”“你也够狠的。”春红半是赞赏半是埋怨地说:“前天谢公子来,说被你暴打之后,阳萎不举,失去了功能,已经成了废人了。”红玉不假思索地问:“什么阳萎不举就成废人了?”“就是……”春红贴向红玉耳朵说话。红玉听了红了脸:“春红姐这话也说的出来。我那时在气头上,可没想到一脚就有那么重。不过这些人不给他点厉害,他总认为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只是打了春红姐的相好,可真是过意不去了。”春红若无其事地:“什么相好不相好。做妓女的对客人可是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咱们才是好姐妹呢。红玉,闷了就去我那里坐坐,说说话。我走了。”出门而去。冬去春来,转眼又到了初夏,外面百花盛开,树上鸟儿欢唱,处处洋溢着生机。红玉牵挂着在外征战的韩世忠,茶饭不思,心烦意乱,无法排解中放好琴,静下心来抚琴。弹奏着离别相思之苦。韩世忠站在门口,看着专注弹琴的红玉,不忍打断琴音。一曲弹罢。韩世忠鼓着掌进门:“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人间仙乐,难得,难得。”红玉闻言抬头看见韩世忠,猛得立起,扑向韩世忠:“将军。”韩世忠把梁红玉搂在怀里:“红玉。”红玉伏在韩世忠怀里,脸贴着脸:“将军,你可回来了,想死红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寄封书信来,让红玉日夜思念。今天终于把将军盼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班师的?”韩世忠扶住红玉看着满脸喜悦的梁红玉:“今天刚回来,就来看你了。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唉,怎么瘦了?”红玉娇羞地把头靠紧韩世忠的肩膀:“不许你笑话人家,自你走后,人家吃饭不香,睡觉不甜,茶饭不思,魂都被你牵去了。”说完又抓着韩世忠的双臂:“我也好好看看你,这次出战伤着了没有?生病了没有?”韩世忠拍拍胸脯:“我壮的像头牛,能吃能睡,能拼能打,这次出战,汗毛也没伤一根,好着呢。”红玉高兴地:“如此最好。你先坐坐,我去要些酒菜来,给将军接风。”轻快地跑出去,要来酒菜吃着,两人诉说起离别相思之情。 王渊元帅和监军童贯率领平定方腊班师的大军在润州城外休整了三日,就要启程返回京城。赵太守、崔总兵、韩世忠及州衙总兵府众多官员都出城来为王元帅和童贯送行。王元帅把韩世忠叫到身边说道:“韩将军这次出征,身先士卒,,勇擒方腊,立下不世之功,我和童监军回京面圣后,定保举将军加官晋爵,不负将军不顾个人安危,亲冒矢石奋勇杀贼之忠勇。”韩世忠急忙施礼道谢:“小将在此先谢过元帅和监军大人。”童贯也做足顺水人情:“你我故人,不必客气,面圣保举是我们份内之事,理所当然,请韩将军放心。”王元帅又说道:“我与赵太守和崔总兵都已说好,我们面圣后对参战将官论功行赏,可能调你到京城任职。你在润州多年,有要办之事,可直接向赵太守和崔总兵提出,他们会全力办理。”韩世忠点头。王元帅向送行官员辞行,众官员拱手施礼:“两位大人路途保重。”目送两人远去。送走班师队伍,众官员随同赵太守返城。韩世忠踌躇向前到赵太守崔总兵身边:“赵大人崔大人,小将有一事相求,请两位大人恩准。”赵太守边走边说:“韩将军有事只管说,只要在咱这里能办到的,我与崔大人无不应承。”韩世忠禀告道:“我与知春院的艺妓梁红玉已定婚约,求两位大人解除她的官妓身份,我们择日成婚。请两位大人恩准。”赵太守看着韩世忠,半天才劝说道:“韩将军这次破方腊立奇功,前程远大,婚姻之事还是从长计议、慎重考虑才是。如今在咱这润州城内,官宦商贾之女由你任选,你看上的,我和崔大人为你作伐,何故要找知春院的艺妓呢?”崔总兵也劝说道:“赵大人之言极是,在婚姻大事上韩将军还是慎重为好,可不要草率行事啊。”韩世忠还是请求道:“这梁红玉也是将官世家出身,本人刚烈多才,能文能武,正是世忠要找之人。就请两位大人恩准成全。”赵太守看韩世忠主意已定且态度坚决,随顺水推舟:“韩将军既已认定,解除她的官妓身份很简单,我回去发个公文就行。将军何日成婚,你择定日期,我让州衙中人办理,一切都包在赵某身上。”韩世忠掩饰不住地兴奋急忙拱手作揖:“谢两位大人成全,婚日定好了我再禀报两位大人。我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就请两位大人主婚。”赵太守也是性情中人,自然要好人做到底:“那就在近日内安排,喝韩将军和红玉小姐的喜酒。走,进城吧。”几人到城门边上马进城。韩世忠得了消息,急忙来知春院告诉梁红玉。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鸨母在门外高声喊着:“恭喜姑娘贺喜姑娘。”鸨母进门看到两人正在亲密地交谈,就先打招呼说:“哟,韩将军来了。”红玉腼腆地红了脸:“妈妈来了?有何喜事,让妈妈这般高兴。”鸨母面带喜笑嘻嘻哈哈地说道:“喜事,当然是大喜事。刚才州衙来人发来太守大人的手喻,从即日起解除姑娘的官妓身份从良,并要老身出银二百两给姑娘作陪嫁,嫁给这位韩将军,岂不可喜可贺。只不知韩将军和红玉姑娘的好日子订了没有,我看这三天后的五月二十八就是好日子,你们就这天把喜事办了吧。”红玉听了又惊又喜,不知所措地说:“三天,也太急了吧?”鸨母可是心通七窍见风使舵的人,知道红玉的事既然是官府安排下来的,自然会有来头,自己不如顺水推舟,做个好人,将来也许就是一座靠山,因此对红玉的喜事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说道:“这事由官府办,还不快,韩将军又是军务在身的人,早办早利索。我想了,红玉从知春院嫁出去不好,我在这附近租间房子,红玉家人都不在这里,我就充作娘家人,再去两个姑娘帮忙,这事也就齐了。”红玉思想这几年在知春院中,鸨母对待自己确实不薄,知恩须报,并且眼下办喜事要用人,自己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所以把真情流露出来,过来拉住鸨母说道:“妈妈,我来到知春院这些年,得到你的庇护和帮助,你就是我的亲人,我就认你作干妈吧。”鸨母现在可不敢再有非份之想,急忙摇手推辞:“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你马上就是将军夫人了,我可担当不起,使不得,使不得。”红玉却是一脸真诚:“妈妈何必客气,妈妈你坐,受女儿红玉一拜。”把鸨母半推半搀地扶到椅子上坐下,跪下磕了三个头。鸨母也是真正地激动了,眼里涌满了泪水,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急忙拉起红玉:“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我就认下这个干闺女了。给我女儿办婚事,这婚事我就得更上心了。”喜滋滋地对韩世忠说:“韩将军,红玉这头就由我主办了,你那头怎么办可就由你操持了。”韩世忠手足无措地说道:“这种事我也是头一回,哪里知道怎么办,州衙赵太守和崔总兵说给主着办,我去找他们,就说妈妈看好的日子是三天后的五月二十八,请他们按这个时间准备行吗?”鸨母听了更是感到这喜事重大,说道:“由赵大人主办,这事更顺理成章了。韩将军,我不是撵你,实在是时间紧迫,你还是快去找赵大人,让赵大人尽快安排人准备才是。”韩世忠听了鸨母交代,也是心急火燎了,赶忙说道:“那我就去找赵大人,这里的事拜托妈妈。韩某告辞了。”不及向红玉告辞,只给鸨母作了个揖就急匆匆地离去了。鸨母笑嘻嘻地说:“我也去安排了。”对红玉说道:“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吧。”满脸是笑地出去了。红玉喜从天降,绝没想到喜事来的这么快,又要办的这么突然,只是喜得心花怒放、不知所措了。三天后,是韩世忠梁红玉举行大婚的日子。在一个民居的大门口,一乘八人大轿停在大门口,来迎亲的几名军士穿红挂彩,打着彩旗,放着鞭炮,敲着催轿锣,小喇叭吹着喜乐,引的街坊邻居都出来观看。韩世忠一身吉服,红绸系腰,在迎亲队伍的簇拥下从门内走出来,接着春红和秋芳搀着一身新娘打扮头顶红盖头的梁红玉随后走出来,鸨母和几个妓女跟出来相送。几棒催轿锣响,军士们放起喜炮,新郎上马,新娘上轿。沿着宽阔的大道,新郎骑马走在前面,八人大轿随后而行。鸣锣开道,喜乐紧随,春红秋芳扶轿而行,直奔驿馆,吸引了一路看热闹的人们。赵太守和崔总兵站在驿馆门口,远远听到喜乐声传来,看着迎亲的队伍缓缓走来,吩咐放炮奏乐,一时鞭炮齐鸣,鼓乐喧天。迎亲队伍来到门前,韩世忠下马,春红、秋芳扶红玉下轿,韩世忠解下腰间大红绸将一头递到红玉手中,牵着红绸拉着红玉进了驿馆。吉时已到,韩世忠梁红玉拜堂成亲,赵太守、崔总兵和鸨母郑妈妈作为男女两家的主婚长辈,都受了三叩头。这鸨母郑妈妈,虽然腰缠万贯,有的是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些大的事情也能摆平办成,可那钱那银子来的不干不净,干的又是下九流的勾当,难与商贾富豪同坐交流,自然更难登官府的大雅之堂。那日认下红玉这个干女儿,今日就以红玉娘家人身份出席婚礼,与达官贵人同桌共饮,沾了干女儿的光,感觉面上添彩风光无限,喜的热泪盈眶不知所以了。喜宴已毕,亲朋好友各自归去,一对新人在韩世忠的同僚生死朋友胡军、刘仁等几人簇拥下进入洞房。几个军官又开始对韩世忠和梁红玉嘻笑打闹着闹洞房,“新嫂子”,“弟妹家”的叫个不停,也不住地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把沉浸在兴奋中的红玉说的脸更红润,闹的满头是汗。看看天色已晚,胡军止住大家的嘻闹:“诸位兄弟,闹够了吧,天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留下时间给新郎新娘吧。走吧,走吧。”带头向外走去。众人也嘻嘻哈哈地跟着走了。两个喜婆已摆好酒菜,斟满酒杯递上:“请老爷夫人喝交杯酒,第一杯酒祝老爷夫人夫妻恩爱,白头偕老。”韩世忠梁红玉交臂饮下。喜婆又斟满第二杯酒端上:“第二杯酒祝老爷夫人早生贵子,子孙满堂。”两人又饮下。喜婆再斟第三杯酒送到两人手上:“第三杯酒祝老爷夫人仕途畅顺,福寿双全。”两人再饮下。喜婆接下酒杯,道个万福说道:“交杯酒喝毕,请老爷夫人早歇息。”双手带上门出去。韩世忠跟着出去关门,回来扶起还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红玉说:“夫人,良辰美景,咱们早点歇息吧。”红玉羞涩的点头,韩世忠帮红玉卸装,发现红玉所佩短剑:“这是……”红玉急忙解释道:“这是我十二岁出门时哥哥送我的护身短剑,红玉从未离身。”解除了韩世忠的疑惑,将短剑解下放在枕头下。两人脱衣上床,紧紧拥抱在一起。红玉娇柔地说:“将军,小女子虽从小身陷妓馆,看惯了打情骂俏,听到些淫声浪语,却不懂男女风月之事。小女子今日以处子之身侍奉将军,还请将军怜爱才是。”韩世忠也深情地说道:“夫人在烟花巷中多年,却能够守身如玉,真让世忠钦佩,你我长久夫妻,世忠怎能只顾一时之欢而摧残夫人呢。请夫人放宽心,世忠也将温柔相待。”红玉又坐起来从枕头下拿出一块白绫铺在床上,然后仰躺在上面,温柔娇羞地看着韩世忠:“请将军验看。”韩世忠紧拥着梁红玉躺下,帮红玉脱去贴身衣服,轻轻地吻过去。桌上的两支红腊烛仍闪着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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