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奉圣旨向北用兵巧部署收复失地这两年虽然北部无战事，可韩世忠多次带胡军、关之山、赵忠、刘仁等战将到北部了解金兵动向，勘察地形，查看被占城池的坚固程度，掌握第一手的作战资料，也与众将军多次拟定和修改收复失地的方案和战术，集聚粮草军械，做着随时待命的准备。对西边太行山的三个头领也是尽力安抚，保持平安。时常约那三个头领来城里小聚，互道仰慕之情，增进友谊，不断加深信任关系。有时也给予一些物资的资助，让三人感激不尽。这天，公孙知府派人请韩世忠、梁红玉两人过府议事。韩世忠梁红玉急忙过来相见。见礼毕，韩世忠坐下问道：“知府大人呼唤世忠过来，不知有何吩咐？”公孙知府面带喜色的告诉韩世忠梁红玉夫妇，已经听到在京同僚传来消息，要调本官到京城任职，感谢夫妇俩来真定后，西震太行强人，北拒金人入侵，梁将军又教训了贾府随从，“内忧外患”没再掀波浪，才有真定府平安的日子和农商的繁荣，才使本官政绩显赫，得以遴选。再是听说京城几个衙门都提出要韩大人率军收复北方失地，扬我大宋国威，可能不日就要兴兵。韩世忠由衷地祝福公孙知府要进京任职，也盛赞公孙知府想民所想，谋民之惠，使农业丰收，商贸繁荣，百姓得到实惠的治理才能，是忧国忧民的好官。一个地方遇上一个好官，才是百姓的福祗，比到庙里磕头祈福实惠的多。也向公孙知府说了去年枢密院来函要求收复北方失地之事，故尔不断训练士兵，屯集兵器粮草，拟定战术战策，预作各项准备，随时等待朝廷的旨意。公孙知府表示如果那时仍任知府，一定全力支持韩世忠夫妇率军收复失地的军事行动，做好后勤保障，让前方将士没有后顾之忧。开心地说：“今天我已经安排了酒宴，咱们今天好好地叙谈畅饮一番。”公孙知府的消息还是准确的。几天后京城就派枢密院的许大人来到真定府，带来朝廷收复北方被金国占领失地的旨意，在总兵大堂上，许大人慷慨陈词地说道：“下官名叫许计升，这次奉董枢密使之命，来真定府向韩大人传达圣上的旨意和枢密院的命令，要咱们真定府守军抽调两千人，并调拨来禁军五千人收复雄州、霸州、涿州三州的所有失地，恢复几年前的边界原状，收复之后朝廷派官员接管治理。这可是这几年朝廷中主战派第一次占上风，获得了圣上的支持。王渊王大人力保韩将军做这次军事行动的总指挥，相信韩将军定会不负众望，顺利夺回三州之地，实现国土回归。韩将军和各位将军这几年在此多次与金人打交道，深知金人习俗，就以真定府兵将为主力，实施这次军事行动。下官作为监军随军而行，只是记录各位将军的功劳，以及同朝廷联系的事项，不节制韩总兵和各位将军的行动，一切军事行动由韩将军统一指挥。”拿起案上的印信兵符，双手捧起让将军们观看，“这是这次军事行动的指挥大印和兵符令箭，请韩将军查收。”郑重地交到韩世忠手里。韩世忠双手接过指挥大印和兵符令箭，慨然说道：“既然朝廷如此器重世忠，世忠一定不负重托，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收复北部失地，实现国土完整，解救失地百姓于水火，以忠贞和勇敢报效朝廷。”又转向众将军问道：“各位将军，有没有随世忠夺回北部国土的信心和勇气。”众将齐声高喊：“有！”韩世忠部署道：“虽然人人都想参与这次行动，但真定府需要留守，本将军就安排蔡将军和吴将军率两千军留守真定府，其他将军都随军作战。就安排关将军为先锋李平刘杰两将军为副将，赵奎将军吕将军作粮草官，杨将军作中军护卫。各位将军尽快准备，等大军一到即刻出兵。”众将军精神抖擞地应答：“是。”十余天的时间，大军作了充分的作战准备，前来参战的禁军也己经到达，又休整了三天，大军出城向北部三州进发。为了韩世忠的事业，关心韩世忠战时的安危，也珍惜这次为国效力的机会，梁红玉忍痛将才出生十个多月的彦直和四岁的尚德交给管家婆陆嫂管带，毅然随大军出征。公孙知府在城门外为出征将士壮行。当韩世忠、梁红玉、许监军随队过来时，公孙知府迎上前去，将壮行酒一一递给众人，然后举起一杯大声说道：“大军出征，下官来为众将军送行，请饮下这碗壮行酒，愿众位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将军们前行，下官押粮草随后也到，去看众将军英勇作战的壮观场面。”韩世忠感慨万千：“感谢公孙大人的盛情，众将军们饮下这碗壮行酒，不负父老乡亲们的重托，一定收回国土，胜利凯旋。”同众人一一饮下，向知府大人作揖道别，向北行去。韩世忠大军到达雄州，离城三里扎下大营，将雄州城团团围住。韩世忠吩咐加强警戒，做好攻城准备，养足精神明天开始攻城。第二天，众将军来韩世忠中军大帐受领任务，却见门口贴着军纪十条。众将军看完后议论着走进大帐。众将军齐集中军帐中，许监军也站在一侧。韩世忠见全部将军已经到齐，即严肃地号令军纪：“各位将军，军纪是取得作战胜利的保证，这是人人皆知的。帐门口的军纪，我们人人都清楚，我不过重申而已，大敌当前，必须遵令而行，行动一致，上下齐心，才能取胜。对此各位将军能不能做到？”“能做到。”众将军齐声回答。韩世忠部署作战计划，说道：“对雄州我已经计划三天内破城，并且有所安排。对霸州我也计划三天内破城。这个计划是，咱们在此攻城，让雄州城的金兵去霸州求救兵，我们埋伏在雄州霸州之间，即截杀霸州出来的救兵，又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冲进并夺取霸州城。去年我同胡将军关将军已经看好霸州城的地形，城西距霸州二十余里有条宽河，河堤很高，可以埋伏兵马，很便于我军行动。破霸州由梁将军带一千精兵和两千禁军，由胡军、刘仁、赵忠、牛其贵、李进山五位将军一同前去。你们先做好准备，休息好，等哨探报告雄州求援的金兵出去后，再行出发，埋伏在河堤下等待金兵援军到来，在这里厮杀一阵再随后追赶，切记不是追杀，只有还有三分之二的兵力败回霸州我们才能在追赶中连带破城。路上地形胡将军熟悉，由胡将军前去，胜算更大。打下霸州后，牛将军率一千禁军暂守霸州，朝廷派人接收后再回来。雄州这边我与其他将军攻打。”雄州的金军守将阿尔都带领众将官上城察看包围城池的宋营，对宋营指手划脚地调侃道：“宋军怎么一下子长胆子了，以前见咱们望风而逃，现在竟然主动来进攻雄州了。”察看一圈后说道：“看宋军来的人数不少于八千，但不足一万，咱们守城人数不到三千，在数量上不占优势，只能凭借高城墙与宋军抗衡，而且要向涿州和霸州请求援兵，咱们在这里抗击住了宋军的进攻，也就保住了霸州和涿州。书记官速写两封求援信，安排人趁机杀出去求援。其他将军与我死守城池，等援兵到了里应外合，大破宋军。”又对众将吩咐道：“你等仔细守城，待我出城会会这位宋军领兵元帅，看有没有真本事，摸好实情，咱们也好以此想对策对付宋军。”带领一队金兵冲出城来，列阵等候宋军。韩世忠率军出营，向前答话：“来将何人，大宋天兵到此，前来收复被尔等占领的宋地，你可乖乖地把雄州让出，免动干戈，本将军也饶你不死。”阿尔都傲慢地：“本人是大金国皇帝敕封的平南将军阿尔都，奉命镇守雄州。几年不会宋军，竟然出现了敢用这种口气说话的人。你们宋人听到金国守将大名，早就吓破了胆，还敢来索取雄州，真是痴人说梦，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吧，免得为争功名，命丧此地。”韩世忠催马向前：“本将军劝你不听，就让我打发你这什么阿尔都到姥姥家去吧。”举手中刀，杀向阿尔都。阿尔都举刀相迎，战不到五合，阿尔都败走入城，紧闭城门。韩世忠指挥攻城。李东生、李平、高强、马三宝各率一军四面攻城。云梯上士兵不断往上冲，也被金兵打下来。韩世忠往来观战指挥，协调攻城战的节奏。激战不到一时，鸣金收兵。两个金军军官乘乱越过宋营，向涿州和霸州求援兵去了。黎明前，梁红玉、胡军、刘仁、赵忠、牛其贵、李进山率领三千士兵进入了预定的埋伏点，大军休息待命，派出观察哨观察霸州金兵动向。众将军席地而坐又商量起战事来。梁红玉说道：“各位将军，我在来的路上忽然想到，如果霸州城守将足智多谋，拒不出援兵又闭关坚守，咱们如何破这霸州城呢？”几人对这个问题思考起来。”梁红玉接着说：“咱们这么办行不行，中午前打不了霸州城援兵，咱们就直接出兵到霸州城下叫战，只要他们出战，咱就和他们混杀在一起，厮杀过程中金兵是不会收起吊桥关闭城门的，刘将军、赵将军、李将军可以率兵冲杀过吊桥，控制住城门，这虽然不合战法，但毕竟比攻城省事也容易的多，起到与咱们现在打援兵冲杀进城同样的效果。”刘仁首先表示了赞同：“这办法也行。咱们就当作第一方案、第二方案，先实施第一方案，不行接着实施第二方案。两个方案都无法实施就只有另寻战机强行攻城了。”进入已时时刻了，霸州方向仍然没有动静，官兵们焦急地等待着。观察哨过来向梁红玉报告：“梁将军，霸州的援军来了，足有两千人。”众将军听到消息，立即分散而去带领自己的官兵准备厮杀。金兵列队向前开进，突然喊杀声大起，宋军以三面包抄队形冲杀过来，金兵仓促应战，因无准备而失去先机。宋兵金兵混战在一起，金兵不敌宋军精兵的冲杀开始败退，金将军喝止不住也败退下去，宋军紧追不舍，直追到霸州城下，两军又混杀起来，城里又冲出来一队金兵人马欲接应溃败下来的金兵，也被败兵冲乱，急往城里涌去。刘仁、赵忠、牛其贵三将军率精兵追杀着随金兵涌入城内。梁红玉胡军也带宋兵源源不断地入城。城外，李进山带宋军大杀金兵。李进山的大棍大显神威，轮动一圈就打倒一片，将众多的金兵杀死杀伤在城外。城内，五名将军分头带兵杀向四方。梁红玉截住一名络腮胡子的金兵将军厮杀，不到五合，惊慌失措的金将被梁红玉斩杀。刘仁和赵忠从两处杀来合围金兵，无首领的金兵已无战心，缴械投降，武器旗帜丢了一地。宋军搜索残敌，将俘虏的金兵押入教军场集中管理。李进山和一队队宋军押着被俘虏的金兵进城，赶进俘虏队伍。战事结束，梁红玉和众将军查看霸州城安排城防后走进州衙，胡军立即安排出榜安民，让民众知道霸州又归属大宋所有了。攻取霸州的兵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梁红玉就嘱托牛其贵将军率一千军防守霸州，自己同其他将军率队返回雄州了。 雄州城内。因为战事天刚黑就已经家家关门闭户了，街上只有一队队的金兵往来穿梭巡逻。深夜。关之山、刘杰带十名精兵从一个院落中出来，扮成巡逻的金兵，向城门行去。城门洞里，刘杰带两个精兵把睡着的金兵捆起来，嘴里塞上破布拖到一边，悄悄将城门打开。关之山带六人摸上城楼，绕过熟睡的金兵，将刀架在哨兵的脖子上，两人轻轻放着吊桥。两人在城上举火为号，引导宋军入城。早已经等候在城门外的韩世忠、李东生、李平、高强、马三宝等人率兵呐喊着杀进城来，又分路向四处杀去。韩世忠纵马直取将军府。金将阿尔都睡梦中被喊杀声惊醒，骑马提刀从将军府出来，正迎上韩世忠冲杀过来，两人相会两马相交，不及三合被韩世忠一刀斩下马来。其他三个城门口的金兵将欲开城门逃跑，被宋军里应外合斩杀无数，其余的缴械投降。将军府里，卫兵已经收拾干净，众将军清理完城里的伤亡残兵过来报功，许监军一一记下。韩世忠将关之山和刘杰及十名精兵引见给许大人：“许大人，关将军和刘将军这十人应该功记一等，他们在雄州城里已经待了十多天了。今天打开城门，引兵进来，功劳第一。”关之山却向许大人介绍道：“许大人，这是韩将军计划的好，这两年韩将军多次领我们来探察地形军情，了解金兵动向和领军将领的性格特点，回去就组织我们拟定收复失地的各种方案。攻雄州和霸州方案就是多种方案之一。”许计升感叹道：“难怪王渊大人敢保韩将军带兵北征收复失地，韩将军果然是当今名将，这未雨绸缪之事已经做到朝廷之前，到雄州才三天，就已经夺回两州，想那涿州也已是韩将军囊中之物，亦可唾手可得。将军真可谓‘运筹帏幄，决胜千里’了。”韩世忠谦逊且又自信地说道：“许大人过奖了，这都是将士用命、上下同心的结果，没有众将士流血拼命，那能取得这么重大的胜利。许大人也亲眼目睹了将士们争先向前的场面。但是对涿州那可得到了以后见机而作了。”许计升也异常感慨地说：“这个场面确实感人至深。深夜了，众位将军休息，我要连夜起草表章向朝廷报捷了。”韩世忠随即下令：“雄州就由马三宝将军暂时把守。传下将令，全军在雄州休整三天，再向涿州开拔。”三天后，韩世忠率宋军兵临涿州城下，将涿州城团团围住。韩世忠、梁红玉带关之山、胡军等将率军在城下列阵已毕，关之山催马上前叫阵：“城上金将听着，我们是奉朝廷之命来收复被你们强占的城池的。如今雄州霸州已被我们攻下收回。你们若想活命就弃城而去，我们决不伤你一兵一卒，如若顽抗，等我们打下城来，你们一个个休想活命，何去何从，你们快拿主意。晚了我们马上攻城。”城楼上，阿不拉王子和守将阿古达看着围城的宋军，一个战战兢兢，一个冷笑蔑视。阿不拉王子苦劝着：“阿古达将军，这个韩世忠可不好惹。再说这次宋军多咱人少，父王带兵西征又不能派兵来援助咱们，咱们不如弃城走了吧。”虎背熊腰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阿古达一向看不起阿不拉王子，现在见阿不拉王子害怕的样子更是蔑视至极，当下冷笑道：“王爷是被这韩南蛮抓了去吓怕了吧，怎么就说出这么不争气的话来，不看你是小王爷，我砍下你的头来。哼，我倒要看看这些南蛮有多大本事，敢来老子面前挑战。我就下去会会这些南蛮。”对城下：“你们等着，本将爷马上就下去会你们。”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阿古达手提大刀带五十余人冲出城来，大叫着：“哪个是韩南蛮，把我们小王爷的胆子都吓破了，只是遇上俺阿古达，可就怨你倒霉了。快放马过来受死。”关之山答道：“看你这块头，在北番也算是个人物，只是不知道武艺学得精不精，今天我就会会你这番狗，看你有多大本事。”拍马向前，挺枪直取阿古达，阿古达举刀相迎，两人战在一起。二十合后阿古达越战越勇，关之山有所不敌。韩世忠见这状况立即打马向前：“关将军少歇，我来对付这番狗。”举刀迎向阿古达。阿古达冷笑：“来的好。”两人厮杀在一起。大战三十余合后，韩世忠也渐渐不敌。梁红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怕韩世忠有失，回头对李进山吩咐道：“李将军，你上去替下韩将军。”李进山步行上阵：“韩将军，我来试试这番狗的能耐。”举棍架住阿古达的刀，韩世忠退出战圈。阿古达再挥刀猛砍，李进山也大力反击，两人斗二十回合后，李进山一棍把阿古达的马头打得粉碎，把阿古达掀下马来，李进山上前一棍将阿古达打死。又向金兵冲杀过去。韩世忠指挥众将士抢城，一马当先杀进城去。梁红玉等众将率领宋军源源不断地涌进城。城楼上金兵金将看着阿古达连着战败两员宋将正在欢呼不止，大战步将也不落下风，盼望着大获全胜，可眨眼间，看着李进山一棍将阿古达的马头打碎，“啊”、“哎呀”的惊奇声响成一片。再看到阿古达被李进山一棍打死和向城里拥来的宋军，更是六神无主乱作一团。阿不拉王子看到阿古达被打死，埋怨道：“不听我言，枉送性命。”随高声喊道：“这城是守不住了，各位别做无谓的抵抗了，随我下城投降，保住性命再说。”众金兵金将见主将已死，也失去了战心，随阿不拉王子下城向宋军投降，然后招呼其他金军放下武器。将军府里，阿不拉王子向韩世忠交出户籍帐簿、府库钱粮。并一再向韩世忠表白：“小王再不敢进中原了。”韩世忠对王子安抚道：“回去告诉你国皇上，我们宋军就是收回被你们侵占的大宋国土，不再北进。以后两国还是各守疆界互不侵犯的好，免得两国交兵，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今天我放你们回去。”阿不拉王子和赤手空拳的金军兵将出城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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