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金起兵大举犯中原雄州城同心御敌兵却说那金国建国前乃是辽国统治下的一个民族部落，即女真族部落，后来逐步发展成能与辽国抗衡的比较强大的民族，并自立为金国。金国为了摆脱辽国的统治并取而代之，主动联合大宋共同对付辽国，当时大宋朝廷把辽国作为最强大的对手，是以同意与金国联手灭辽，结果在灭辽后金国成了大宋更强大的对手，金国不断发动对大宋的蚕食行动，夺取大宋的土地并不断入侵，迫使大宋时时做出让步以保北部的平安。大宋差使韩世忠收复北方三州时，正是金太宗皇帝向西平复各部落及以后的休养生息时段，故收复北部三州后平安度过了五六年的平定时期。经过三四年的休整，金国国力大大恢复，呈现出国富民强兵强马壮的全盛时期。这天，金国太宗皇帝聚集文武大臣议论国事。太宗说道：“五年前，宋王朝利用我大金平定西北各部落的机会，夺去了被我大金占领的涿州、雄州、霸州，因为连年征战，国力衰落，我忍下了这口气，未曾动兵征讨。如今国力已有好转，我欲兴兵夺回三州，不知众爱卿意下如何？”军师哈迷迟说道：“狼主，兴兵夺回三州，目标太小了吧？我大金所处之地位于北方，都是山岭薄田，贫瘠荒凉，所产物品稀少，哪如南国宋王朝，长江黄河流域，物产丰富，国富民足，更有江南鱼米之乡，强似北部三州百倍，如能打下宋王朝，或取而代之，或让他俯首称臣，我大金才能威仪天下，真正过上天堂般生活。”金国皇帝听了先是一阵高兴，继而犯起嘀咕，说道：“军师常到南朝，想来说话不虚，只是我大金国力兵力能与宋王朝抗衡么？”哈迷迟几年来活动在中原，作为中原通已经对宋王朝的底细了如指掌，因而对金国皇帝说道：“那宋王朝，貌似强大，其实空虚，这几朝皇帝骄奢淫逸，只图安乐享受，逼的百姓揭竿而起，纷纷起义；建国以来，辽、西夏接连入侵，搞的大宋疲惫不堪。重用的一班奸臣，只知一味阿谄奉承，设计陷害忠良，哪有治国定邦之策，使得多少忠臣良将，难以立功在外。现今丞相张邦昌之流，治国无方，阿谀奉承贪赃误国却堪称一流，并且宋王朝兵制，不给外臣兵权，一个州府三二千军防守，焉能防守的住。只要我们集中兵力，就能长驱直入，杀入汴京，夺他的帝位。只是要选一个能征惯战运筹帷幄的领军元帅，臣再助他一臂之力，定能一举成功。”金国皇帝听了大悦：“军师所言，正合我意，事不宜迟，军师就代朕起草榜文，招那懂得三韬六略，武力勇猛过人者，不论王子贤孙百姓庶民，还是各门各派三教九流，只要有真本事，本狼主都封他扫南大元帅，领兵征南，夺取宋室天下。今日出榜，三日后殿前比试，选取大元帅。”经过三天的比试，按比试规则能举起铁狮子，并对考官提问对答如流的只有皇帝的四太子完颜兀术，金皇帝封兀术为大金国总督全军的兵马大元帅，命他不日兴师南下，扫平宋室江山。兀术挂了元帅印，即随同军师哈迷迟，调动所臣服的六国三川兵力二十万，号称六十万，兴兵杀向宋金边界，第一攻击目标即为陆登将军守卫的涿州。那天陆登正在府上处理政务，一哨探来报：“禀报陆将军，小的探知，金国皇帝现在封四太子完颜兀术为总督金国六国三川兵马扫南大元帅，起兵二十万，号称六十万前来犯我大宋，十日内就会到达涿州，请将军定夺。”陆登听了心中想到，金兵果然不出韩大人所料，喘过气来就对我大宋兴兵了，对哨探赞了一句，吩咐再去打探。对旗牌官下令：“传令各位将军速来府里议事。”旗牌答应出去。陆登沉思。六名将军陆续进来，陆登立即将当前的情况说明并部署了作战任务：“各位将军，刚才接到禀报，金国以什么完颜兀术为元帅，兴兵二十万，诈称六十万，前来犯我大宋，三天内即可到咱涿州。看这次金军出兵规模如此大，还不像只是夺取三州这么简单。各位将军要开始做守城的准备。张将军开库房取出准备的毒药，吕将军让士兵把城头的大缸准备好，范将军姜将军动员百姓挑粪便上城做毒汁准备泼向攻城的金兵。此次金兵人数众多，我们不宜出战，只宜坚守。再是我会尽快写告急文书向朝廷求救兵，就怕远水不解近渴。雄州霸州虽近，可他们同咱们一样，也只有两三千兵，自保都难，也难分出兵来解救咱们。大敌当前，全靠咱们自己，只要咱们万众一心，也能渡过难关。请各位将军尽心尽力地协助陆某守城。”众将军齐声说道：“我等协力同心，全力协助陆将军守城，誓与此城共存亡。”陆登欣慰地：“好。金兵到了，我去试试金兵的能耐，再作商量。各位将军按部署的准备吧。”雄州，韩世忠、梁红玉正在府衙内。旗牌官进来报告：“老爷，夫人，涿州陆将军派人送来急信。”将信呈上。韩世忠拆开看两眼递给梁红玉。梁红玉接信念道：“‘韩将军梁将军台鉴：今金国以完颜兀术为扫南大元帅，起兵二十万，诈称六十万，已到涿州城下。此次金兵目标，决非只是三州，更有大举南侵之意，我已经上奏朝廷，请韩将军梁将军预作准备。陆登致书。’夫君，这么多金兵南侵，涿州三千官兵，那能阻住这虎狼之师。涿州危在旦夕，雄州霸州也难保全，咱们尽快想万全之策。”韩世忠说道：“尽快向各位将军通报情况部署任务，调动民团和士兵共同守城。将所有将军的亲属子女转移，避免遭金兵迫害。雄州霸州互为犄角，并且可能雄州更是坚守的重点，不得已就放弃霸州，坚守雄州，只要人在，城池还可以夺回来。”梁红玉点头认可：“这些办法可行，就召集众将军部署吧。”对旗牌官：“通知各位将军马上来府衙，有要事通报和商量。”众将军到来后，韩世忠把金兵南犯的状况作了通报，也分析到，涿州陆将军以三千兵对金兵二十万，虽然占地利人和的优势，但敌众我寡，涿州能守几天？雄州和霸州，两处兵不足六千，加上民团也不足一万五千人，雄州和霸州又地处平原，无险可守，能坚守住的可能性不大。因此计划：一，收缩兵力。放弃霸州，减少伤亡，将胡将军、刘将军和两千官兵接来，共同守御雄州。二，将所有家眷撤出雄州，到附近偏僻农村安置，决不能让家眷孩子受到伤害。三，民团在官兵放弃城池之前遣散回家，关门闭户，尽可能免受金兵伤害。四，各位将军及所属兵员在阵上如果被冲散的话，就到这里西南二十里外的树林中集中。见大家对计划方案没有意见，就吩咐道：“家眷撤离之事由杨将军负责办理，现在就着手准备撤离。各位将军做好守城准备。”作战任务部署后，士兵们和民团将石头砖块和大炮弓箭运上城头，集中火油和引火之物，做着守城的准备。众将军往来反复地检查准备情况。官兵和民团团员磨刀擦枪，士气旺盛。府衙里，韩世忠向文官们交待：“如果城破被金兵占领，你们就这么做。过后我们再来收复。你们去安排准备吧。”众文官打躬离去。哨探跑进来单腿跪下：“报老爷，涿州陆将军击败多次金兵攻城，涿州还在宋军手中。”韩世忠：“再探。”哨探离去。韩世忠有些焦急地对梁红玉说：“胡将军和刘将军怎么还没撤来。有什么意外情况吗？”梁红玉理解地分析道：“也许是怕朝廷降罪私离汛地，或是怕在百姓中落个逃跑将军之名，不好放弃。”韩世忠担忧地：“如果是这样，霸州只有他两人，那可是凶险无比了。”又一哨探来报：“报老爷，我在涿州城附近看到，涿州已被金兵攻陷，城上遍插金兵旗号。未曾看到从涿州城出来的人。”韩世忠：“再探。”哨探离去。韩世忠：“涿州已破，陆将军已经阵亡殉职了。既然胡刘两将军不撤离霸州，也有他的道理，就派关将军和李平将军去霸州协助守城吧。城破了再向这边汇合，全力守雄州。”叫旗牌官：“请关将军和李将军来府议事。”旗牌官答应出去。又一哨探来报：“报老爷，攻破涿州的金兵分三路向南而来，一路奔徐城，一路奔雄州，一路奔霸州。金兵主力是奔咱雄州来的。”韩世忠一摆手：“知道了，下去吧。”哨探退出。关之山和李平二人进来，韩世忠不及客套就直接部署任务：“哨探来报，涿州已被金兵攻破，目前金兵已分三路南下，重点是咱们雄州，不出三天就会兵临城下。霸州胡将军和刘将军到现在也没回来，可能是作为将军不愿坏了名节而离开汛地，这样做我想也是对的。可他两人两千兵，那能守得住霸州，所以我决定派你二人前去，协助胡刘二将军坚守霸州，万不得已时再撤来雄州。请两位将军速速前去。”关之山立即答应：“如此说来十万火急了，我们即刻起身赴霸州。”梁红玉更明确地交待：“韩将军的意思是霸州能守则守，守不住就撤出霸州，几位将军都不能出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城池失了，咱们等金兵回去了，再重新收复回来。”关之山、李平：“明白。末将告辞了。”起身就走韩世忠：“两位将军多保重。”与梁红玉起身送出去。韩世忠梁红玉和众将军在城头查看防守准备情况，观察哨报告：“韩将军，金兵来了。”众人向北看去，只见尘头大起，平原之地金兵漫山遍野如潮水般涌来，倾刻间将雄州围了起来。韩世忠梁红玉和众将军面面相觑，无可奈何。韩世忠吩咐道：“各位将军速回岗位，防备金兵攻城。只要坚守，不要出战。咱们居高临下，杀他个闻风丧胆，先挫下他的锐气。”众将军得令而去。金兵到来不及下寨安营，金兀术就纵马提斧来到城下，高喊：“城上守将听了，我乃金国扫南大元帅完颜兀术是也，今带兵十五万来破你雄州，晓事的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才是你们的出路。若是想阻住大军，负隅顽抗，那时打破城池，玉石俱焚，追悔莫及。”韩世忠在城上：“兀术，你率军侵我大宋疆土，还如此大言不惭，让你且看本将军的神箭，看你还敢口出狂言不。我若是一箭射死你，人家会说我不敢与你正面交锋，今天我射你马头上的铜铃，让你看看韩爷爷神箭的厉害。”拈弓搭箭射去，兀术马头下的铜铃掉到地下，马受惊一跳，兀术也大惊，叫了一声：“厉害。”哈迷迟急忙向前：“狼主且后退，休吃眼前亏。”把令旗一招，下令攻城。金兵越过护城河，从四面架起云梯攻城。金兵们一手拿着刀或盾，一手扶梯爬梯子攻城。见金兵攻城，韩世忠吩咐着：“不要着急，且等他们快到顶浑身没劲的时候再对付他。” 有的宋军将火油倒下，扔下火把点燃云梯，梯子被烧毁，金兵跌下去。有的宋军用长杆将云梯拨歪倒下去，金兵被摔下去摔死摔伤。有的将石头砖块砸向金兵。有的宋军躲在城垛口，以逸待劳，对将要爬上城的金兵一枪刺死。城下哈迷迟见宋军防守严密，命令传令兵鸣金收兵撤出战斗。第一场攻城战以金兵伤亡惨重而告终。宋军欢呼着庆祝胜利。韩世忠对守城士兵赞扬一番后叮嘱道：“这是金兵的一次试验，更激烈的攻城还在后头，要特别注意夜里金兵来偷城。”韩世忠、梁红玉绕城查看着金兵的部署，居高临下一目了然。城下的金兵正安营扎寨搭帐篷，烧火做饭。梁红玉面对金营说道：“夫君你看金兵城北的最强，城西的最弱。咱们今夜是不是给他点小动作？”韩世忠心领神会地说：“你是说今晚上去骚扰他一下，让他们今晚睡不好觉。”梁红玉指着西北一处说：“你看西北那地方定是金兵的屯粮之所，今晚我同赵忠高强带二十名精兵，从北门杀出，到西北上放把火再向南杀，却从西门回来，夫君可在西门接应我们。”韩世忠笑着说：“你出这主意就很好了，半夜三更的怎能让夫人前去，这样的事我过去常干，就由我和赵忠高强去，你在西门接应我，子时金兵不行动，咱们就行动。走，找赵忠、高强布置去。”过半夜有四更天了，趁金兵睡的正香，韩世忠、赵忠、高强和二十名精兵，每人右拿着兵器左手里拿着十余支未点燃的小火把，悄悄地打开城门出城，不动声色地冲进金营，一支支点燃了的火把扔到金兵熟睡的帐篷上，金营顿成一片火海，金兵乱作一团。二十多骑又趁混乱插向西北，在粮草库放起火来，等大火燃烧起来就一起向南杀去。兀术闻讯带人追赶过来。二十多骑杀到西门，梁红玉已在吊桥边接应，放进韩世忠二十多骑，兀术也带兵追到。梁红玉对身后下令：“放箭。”二十多只弓箭射向黑暗中的金兵，金兵队里不断发出“啊呀、啊呀”的惨叫声。金兵一步步后退。梁红玉一声“撤回”，众士兵走过吊桥，走进城去。城上将吊桥拉起，关上城门。梁红玉走到韩世忠身边：“还顺利吧？”韩世忠心情愉悦地说：“这种有准备打无准备肯定是痛快着呢。”赵忠等众军跟着欢笑。韩世忠：“可是金兀术今晚是睡不着觉了。”众人都大笑起来。第二天，金兀术率军到城下来讨战，看着城上的韩世忠大喊：“姓韩的，有真本事就出来决一死战，咱们真刀真枪的杀个痛快，别靠偷袭放冷箭等阴招制人。你下来，我和你战三百合。”韩世忠、梁红玉站在城楼上。韩世忠手端茶杯以示兀术：“兀术你少等，等我喝几杯水，口不渴了再去和你交战。我们汉人不像你们番人，都是属骆驼的，几天不吃不喝也没事。我们可是该吃的时候要吃，该喝的时候要喝。还要吃饱喝足了才做事。”兀术气愤地仰头高喊：“见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像你姓韩的，做事藏头露尾推三拖四，不像个男子汉。”韩世忠故意不紧不慢地喝口水：“兀术，我今天就是懒得理你，你有能耐上城来，我和你交战，如何。”转身走出兀术的视线。兀术气急败坏地：“你，你。哼。”把马一圈圈地兜圈子。欲打马离去。城门开，吊桥放下。韩世忠骑马提刀跑出来，李进山带五十名士兵跟在后面。二十名弓箭手在护城河里岸“一”字形排开。韩世忠仍是调侃着兀术：“兀术你身为什么扫南大元帅，竟然是如此小肚鸡肠，两句玩笑话就气的如獭蛤蟆，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看你这样，道是挺好笑的。”兀术怒道：“你来了还嘲笑孤家，可是活的不耐烦了，且吃我一斧。”双手举金雀斧就砍向韩世忠，韩世忠立刻举刀相迎。战有二十合，韩世忠渐渐不敌。李进山大步向前，举棍架住兀术的大斧：“韩将军少歇，看我来要这番**的命。”举棍就打向兀术。韩世忠策马退出战圈。兀术哼了一声：“又是一个不要命的。”举斧相迎，两人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韩世忠见李进山越来越吃力：“兀术，今日少歇，明日再战如何。”兀术架住李进山的棍：“你主将说明日再战，孤就放你一马，你就多活一宿吧。”两人罢手，各回本阵。韩世忠带队退回城里。梁红玉接韩世忠一块上城。韩世忠说道：“这兀术果然厉害，我和李将军两人也仅与他战个平手，他那柄大斧子，招架一下太沉重，震的两手发麻，虎口生疼。”李进山也说：“后面我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抡动大斧子，咱看不到一点破绽，并且与他对敌，咱只有招架之功，根本得不到还手的机会，处处受制。这兀术可是咱们的劲敌啊。”梁红玉听了无可奈何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老爷那天如果当一次小人，一箭把那兀术射死，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再以后这样的机会可是越来越少了。”兀术带领众将军又来挑战，城上韩世忠置之不理。兀术下令攻城，金兵四面攻打，宋军和民团利用城墙的掩护居高临下杀伤金兵，打退金兵的一拨又一拨进攻。韩世忠梁红玉往来督战，指挥官兵杀敌。宋军架好大炮向集中的金兵轰击。兀术在城下亲自擂动战鼓，督促士兵攻城。双方激烈交锋，互不相让。金兵依仗人多，不间断地发起攻击。死伤越来越多，攻城的云梯也损坏严重。一次凶猛的进攻，又告失败。厮杀结束，韩世忠梁红玉检查士兵伤亡情况，一军官走近韩世忠报告道：“韩将军，城上火油不多了，石头砖块也越来越少。这次金兵进攻的凶，咱们损失的物资不少，伤兵也不少。”韩世忠看看城下疲惫撤走的金兵：“金兵吃了这两次进攻的苦头，再进攻的力度也会减小。趁金兵进攻的间隙咱们再作准备。不能让金兵得到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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