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第二十八章 有智有勇收河间府 流汗流血战滹沱河
二十八、有智有勇收河间府 流汗流血战滹沱河按照新的决策，韩世忠让胡军留守真定府，起兵八千收复河间府，为南北夹击金兵创造优势条件。到达河间府城外下寨安营，集合众将军商议取城策略。梁红玉首先开言：“不知这城的守将是智慧型的还是力量型的。智慧型的城就难破了。如果是力量型的，一般头脑比较简单。对付力量型的，咱们可以这样，上阵后对番将来一通辱骂，挑起他的肝火，再和他交战，然后诈败远逃，那番将气愤难忍，必然舍命追杀，待两人两马远去后，咱们突然发起攻击，全力抢城，只要抢下城门，大部队向里杀，此城必破无疑。这是三十六计中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若遇上智慧型的，那城可就得慢慢地破了。”韩世忠点头赞同：“这个方法可行，可以试试。明天由我向他挑战，我把他引开，你们破城，破城之后我再斩他。明天第一阵能破城更好，不能破城就把大体情况了解了也是收获。咱也别把番将看的太简单了。”第二天，韩世忠率众军将来到城下挑战。城上站满了守城的金兵金将，城门紧闭，吊桥高高竖起。韩世忠在城下高声音叫战：“金兵金将听着，我等是大宋军队来收复河间，你们懂事的快打开城门投降，我们饶你们不死回金国，如果顽抗，打破城池之日，就是你们脑袋搬家之时。”金将在城上得意忘形地说：“你也别喊叫，有本事来攻城就是。”韩世忠对金将说道：“都说你在金邦是一条数的着的汉子，其实是一个凭着城高河宽站在城头上说大话的缩头乌龟，有真本事就下来来个真刀真枪，拼个生死胜败。咱俩单打独斗，各显武艺高低，出半个帮手也不是好汉。”金将还是不温不火：“随你怎么说，咱就是不和你斗，有本事你就上城来，我跟你拼个你死我活。”韩世忠尽情地说着挖苦话：“你们大金国男人死绝了么，怎么让个没有半点脾气的小脚女人来守城。罢罢罢，众将士，收兵回营。”金将听了脸色变了又变，指着韩世忠：“你们欺人太甚，你等着，爷爷让你看看咱是男子汉还是小脚女人。”眼看着从兵器架上拿了大刀要下城楼，却被一穿长衫的人拉住，嘀咕了几句后金将又向下大喊：“老子差点上了你激将法的当，你且耐心待着，等我吃饱喝足了就去和你交战。”韩世忠回马对众将说：“这小子是个老粗，头脑简单，只是有个军师在后面，我再上前答话，引那军师出来，杨将军你射的箭准，隐在门旗下，等那厮向前暴露时，一箭射死他，这城就好破了。”于是又策马向前，对金将辱骂道。“对你这样没有血性的小脚女人别说用激将法，就是把你祖宗三代的坟挖了，也激不起你的火性来。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果然不假，你们大金国有多少忠勇将士，怎么选了这么个窝囊废来带兵，让整个守城队伍都成了缩头乌龟，连痛痛快快打一仗的勇气都没有，这是韩某转战二十多年来遇到的最窝囊的一个大窝囊废。这事要传到金国，你的祖宗八代都要为你蒙羞。”金将把手一挥：“老子今天被你气死了，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老子现在就跟你拼个你死我活。”甩开长衫人的手，下城楼去，瞬间城门大开，吊桥放下，金将带二百人出城来交战。金将大叫：“我来取你的性命。”叫士兵列队，自己一马冲过来。韩世忠对梁红玉刘仁使个眼色嘱咐他们做好准备，拍马向前迎向金将：“小脚女人，你也敢上阵么？怕死还是早回去吧。”金将怒道：“少说废话，照刀吧。”举刀砍向韩世忠。韩世忠举刀相迎，两人战到二十余回合，韩世忠表现出力气不加的样子，金将见此更是勇气加倍，大杀猛砍。韩世忠架开金将的大刀大喊：“本将军不是你的对手，我要走了。”拨马向一侧跑去。金将气恼地说：“今天你休想从我手里逃脱。”也拨马追了下去。两队人马眼看着两人渐渐远去。见此机会，梁红玉把手中大刀一招：“冲啊，杀啊。”带头杀向金兵队伍。金兵回过神来，宋军已经冲到面前，慌忙迎战，却被急冲而来的宋军冲散，杨贵带兵与金兵厮杀，梁红玉刘仁带兵杀过了吊桥，杀进城门，与守城的金兵在大街上展开厮杀，杨贵也带兵杀进城来。城内到处是金兵的尸体和丢弃的兵器旗帜。穿长衫的男子也被攻上城头的宋兵杀死。韩世忠手提金将的头冲进城来的时候，城内的厮杀已近尾声。韩世忠策马到府衙门口。门口紧闭，无人应声。梁红玉、杨贵、刘仁也先后来到府衙门口。众人下马。杨贵向前敲门。两个衙役打开门出来，领韩世忠等人进去，韩世忠在大堂上见没有几人，坐下来问话：“府衙的知府和官吏们哪里去了。你们衙役有多少人？”衙役回道：“老爷，自张叔夜张知府自杀以后，这里就一个穿长衫的金人坐衙，和守城的金将，两人管着这河间府。府里衙役还有十来个，都是中原人。”韩世忠对梁红玉说道：“咱们忽略了河间府没有知府这事了。夫人这两天你先代理知府，让衙役们帮你找齐管财管库的人，查明府库钱粮和地亩人口，我同刘将军杨将军检查防守设施和布防。借机收复周围的县城。府衙官员只有从真定府向这里调用了。目前朝廷自顾不暇，也无力给咱们任命官员，咱们就自己任命了，向朝廷备个案了事。”梁红玉随即吩咐衙役找齐人员，安排做事，出榜安民，料理府事。两天后，梁红玉把河间府的府库钱粮地亩人口都一一查清。韩世忠看着梁红玉整理出来的府库钱粮户籍表说道：“看来这河间府是比其他州府富裕宽松啊。朝廷把张叔夜放在这里，指望他挡住金兵，创点奇迹，不想赫赫有名的征讨方腊的大将军，竟然以诈降的方式投向金邦，最后落个自杀的下场和投降的骂名，真是不值啊。”梁红玉听了深有感慨地说：“那么陆将军刚直不阿，为国尽忠，忠勇可嘉，却因朝廷的败落得不到追封和旌表，也是遗恨千古吧。”说话间杨贵领关之山、李进山两人进来：“韩将军，梁将军，关将军和李将军来了。”韩世忠热情地向前迎接：“关将军李将军，你们辛苦了，才征战回来，又到这里来了。快坐下来说话。”把关之山和李进山让到椅子上坐下，杨贵也坐下。关之山汇报了打下大名府的战况，又说：“我们打下大名府后，碰上了从南回来的李东生将军同总兵一伙，我就让总兵担任了大名府的总兵，李将军他们回到真定府看望家小，还回大名府去。高强、李平两将军留在了真定府，只有我和李进山将军来这里。这样三个府的兵力都平衡了一下，也不知对不对，不对韩将军再调整。贺知府准备的官员也随我们来了，请韩将军安排。”韩世忠称赞说：“安排的正合我意。没想到李东生他们给咱们顶了缺。现在河间府和大名府的首要事务就是招募新兵，加紧训练，随时准备作战，截杀从南面退下来的金兵。咱们把政务交给官员们，还是做好军务是本份。等刘将军来了，咱们共同研究下步行动方案。”打下河间府后，韩世忠为在此地截杀退下来的金兵，一面加强实战训练，一面对河间府周边进行实地勘察，选择有利的伏击地形。又派出多名哨探打探金兵动向，做伏击金兵的全面准备。经过近半月的勘察，最后选择河间府南约五十余里的滹沱河，这河宽有二十丈，目前正是夏季，因雨水较多而水深流急，河上只有从河间向南的通衢大道上有一座石桥连接两岸，其他地方都是木船摆渡。届时只要把兵力部署在北岸，重点守住河上的大桥，就可对半渡的金兵给予最有力的击杀，是非常理想的伏击战场。这天，韩世忠、梁红玉与众将军商议军务。梁红玉有些不解地说：“这金兵过去已经快两个月了，现在还在汴京城外，不进也不退，是何原因呢？”关之山说道：“这是兀术看到新皇比老皇帝有号召力，勤王兵四起，不敢再前进了，怕陷入宋军的包围之中。如果现在退，无半点功劳，又跑了康王，回去难作交待，可谓进退两难。”杨贵道：“可勤王之兵，也不敢北进，真成了狗狼相咬两家怕了。”正说间，一探子进来报告说，金兵这几天连吃败仗，已经退过黄河，向河间府退来了。韩世忠问：“金兵怎么败的这么快？现在金兵大约还有多少人？”探子回道：“听说勤王兵突然北上聚集，张元帅重用了一个名叫岳飞的将军，对金兵展开猛烈攻击，金兵抵敌不住，才溃逃下来。这几天损失惨重，估计还剩五六万人。”探子退下后，韩世忠对众将说道：“还有六七万人，再过几天就不足这个数了，再加上疲于奔命，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锐气也丧失殆尽。我们以逸待劳，可以截击他们，加上追兵前后夹击，定会大功告成。杨将军，就由你带两千兵守城，城外金兵通过时无论如何疲惫，你都不能放一兵出城交战。其他将军都去截杀金兵。咱们准备两天，后天出发进入战场，熟悉地形，安排任务。”韩世忠、关之山站在滹沱河桥上，遥望着金兵退来的远方。李进山在偏后的位置抚摸着铜棍。梁红玉在石桥上游对翻滚着浊浪的河流指指点点，向几个军官部署着任务和战术要求，调整着官兵的防守位置。士兵们箭上弦、刀出鞘，隐蔽在岸边，做好了拼杀的准备。刘仁在桥下游同样做着部署。不远的南方，金兵向溃堤的洪水，沿大路两侧滚滚而来。红旗连续摇动，韩世忠向全军发出准备战斗的信号。金兵的先头冲上桥来，关之山横枪立马、李进山手执铜棍站在桥上挡住去路。后面的金兵越聚越多，向前拥挤，推着前面的金兵前进。关之山长枪一扫，李进山大棍一抡，金兵有的被扫到河里，有的倒在桥面上，有的直接送了性命。经过几番冲击和打杀，后面的金兵见桥上难以通过，会水的纷纷下河泅水过河，不会水的金兵向两侧扩散，找寻辅助工具过河。梁红玉刘仁指挥士兵向河水里的金兵放箭，被射伤的金兵漂浮在河面上挣扎。侥幸游上岸的金兵被手执长枪的宋军捅死捅伤又抛进河里，一时间河水里就漂满了尸体，河水也变成了暗褐色。金兵在对岸越聚越多，走投无路的金兵显得惊惶失措。兀术和哈迷迟在众将的保护和促拥下来到桥边，观察两军情况。哈迷迟看了半天后对兀术说道：“狼主，只有夺桥一条生路，今天不拼命，怕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唯一的办法是你和众将军同时冲上去，战住那三名宋将，我们再一拥而过，还能冲开一条血路。”兀术怒目圆睁两眼血红大叫道：“罢，罢，罢，今日与宋军拼命了。众将军跟我向前。”双手举斧，催马冲上桥，金将也跟着杀过来。宋军射箭兀术躲过，射中了三名将军和一匹马，其他人却冲了过来，关之山和李进山急忙接战，韩世忠也杀过来。李进山对付四名金将，关之山独对兀术，韩世忠也被三名金将围住。十几人战在一起。金兵蜂拥而上，宋军不敌，金兵趁机过桥逃走。哈迷迟混在金兵队里过了桥。金兵如决了堤的洪水，从桥上急泄而去。梁红玉见桥上出现缺口，向军官交待几句后，拍马冲杀过来，杀向围困韩世忠的金将。梁红玉奋起一刀将一名金将斩下马来，又向一名金将杀去，夫妇二人把对手金将斩杀。关之山战兀术已渐渐不敌，韩世忠急忙过来助战，围战李进山的金将过来战韩世忠，梁红玉截住厮杀。此时又有金将进入战圈，刘仁见桥上危急也从一侧杀来助战，协助李进山战金将。李进山一棍将纠缠自己的金将打死，跑过来助韩世忠，韩世忠让李进山帮助关之山战兀术。李进山举棍打向兀术，兀术举斧相迎，关之山又从旁挺枪刺兀术，几回合后兀术开始手忙脚乱，又有金将杀上来战关之山，才解了兀术的围。韩世忠、刘仁、梁红玉都把对手斩杀，欲向前助李进山战兀术，一队金兵杀上来，又把三人缠住。三人杀金兵如砍瓜切菜。梁红玉已经满脸是汗渐渐力气不加。远处尘头大起，眼看又一队兵马杀来，韩世忠和兀术都脸现惊慌。李进山趁兀术惊慌之机一棍砸下，兀术急闪，大棍贴着兀术的脊梁砸在马鞍桥上，打的兀术吐了一口鲜血，那马也受惊，兀术趁机拨马而逃，李进山欲追，却被金兵金将围住。韩世忠几人又斩杀了三名金将，其他金将见不对路拨马便跑，几人也不追赶，只是赶过来守住桥头，逃跑的金兵又被截住了。岳飞率领一队人马赶来，对金兵大杀一阵，绝望的金兵金将不再抵抗，举手投降。地上、河里、桥上到处是金兵金将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河水，一些伤兵在尸体堆里蠕动着，发出一声声呻吟。战事缓了下来韩世忠、梁红玉、关之山、刘仁、李进山等人无力地坐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却谁也没有受伤，只是大口喘着粗气。岳飞安排士兵看押着俘虏，自己骑马过来：“哪位是韩将军夫妇，在下岳飞有礼了。”韩世忠急忙站起来还礼：“在下就是韩世忠，这是夫人梁红玉，岳将军千里追敌，辛苦了。”梁红玉亦施礼：“岳将军，梁红玉有礼了。”岳飞下马到韩世忠夫妇跟前：“张元帅说，皇上已经收到韩将军勤王的文书，元帅料定韩将军必然出兵截杀金兵，果然如此。你们选择的埋伏地点太有利了，部署又是如此严密，才堵住金兵溃逃的五六万大军。”韩世忠谦逊地说：“岳将军过奖了，不是你们把金兵追杀的疲惫不堪，我们八千人还真难堵住金兵。就是最后这一刻若不是岳将军赶到，我们也难以支撑了。岳将军一路就是这些士兵吗？”岳飞回答道：“我带的这是先锋部队，张元帅亲率大军随后就到，让他看看这惨烈的场面和韩将军及部下的忠勇，也好让皇上对韩将军部众进行嘉奖。”韩世忠有些歉愧地说：“说起来有愧，那兀术率众将过来跟我们拼命，掩护他的大军撤退，我们五人被他们死死缠住，虽然斩杀了他几员将官，仍是摆脱不开，我们李将军一棍打的兀术口内出血，他才落荒而逃。我们要追杀兀术，又被金兵绊住，让兀术逃走了。趁机逃走的金兵约有二万余人，这岂不是我们的失误么。”岳飞真诚地说：“韩将军休如此说，一是金兵还有五六万逃到这里，你们寡不敌众，二是他们已经为活命而拼命了，就更加疯狂，再是那兀术也不是等闲之辈。咱们能截住他三四万人已经尽了咱们的最大努力了，做下这么大的功劳，何来愧意。你看，张元帅来了。”韩世忠率领梁、关、刘、李四将军迎接张元帅。陪张元帅察看血战后的景况：地上横七竖八的金兵金将尸体，河里飘浮着的尸体，有的中箭，有的是刀伤。被俘虏的金兵坐在空地上，宋军执枪看押。张元帅边察看边称赞：“韩将军以八千官兵截住金兵五六万人，奇迹，奇迹。生擒方腊的事更让老夫深信不疑了，怪不得王老元帅对韩将军赞扬有加，果然不凡。”韩世忠谦逊地：“元帅过奖了，这点小胜不足挂齿，再说这都是将士用命的结果。”张元帅看看因激战而疲惫的官兵说道：“韩将军，适才激战的情况你也介绍了，实际情况我也看到了，我想我们的追击到此为止。北部的城池就由你酌情收复。你们激战了多半天，也是精疲力竭，这战场就由我们打扫，缴获的军械用具，韩将军部属需要多少带走多少，在南边我们就缴获甚丰，这里的主要由你接收。你意如何？”韩世忠立即施礼道谢：“谢谢元帅的提点，世忠目前全部兵力不足两万，很难担负起守卫北部边界的任务，需要招募新兵，充实力量。我们就选用刀枪两万件，其他东西由元帅带走，这样可行？”张元帅慷慨地说：“这样行，其他物品你们也选取一些。”韩世忠说道：“我们打下了三府，其他物品缴获了一些，足够军用。元帅安排好了军务，就请到河间府巡视一番，岳将军陪同如何？”张元帅爽朗一笑说：“来到这里，不到河间府那行，但不是什么巡视。岳将军，咱们一道去看看。”韩世忠设宴招待张元帅和岳飞岳将军，梁、关、刘、李、杨五将军相陪。酒过三巡，张元帅讲起这次抗击金兵的全过程，最后感慨地对众将军说：“与你们这些年轻人相比老夫确实老了。这次出征，岳将军韩将军你们两人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次如果没有岳将军，我可能还在宿迁深沟高垒的防守金兵，是岳将军说动我放弃了原来的战略意图，化被动为主动，催促勤王兵马进攻金兵大寨；是岳将军带二百士兵冲击金营，挫伤了金兵的锐气；是岳将军奋神威战败了兀术，使金兵一败涂地，从而扭转了战局；又是岳将军率领先锋部队一路狠打猛追，不给金兵喘息的机会，一鼓作气赶到这里。没有岳将军就没有这场抗击金兵的胜利。今日韩将军又给我一个惊喜，八千人挡住了六万金兵的去路，这在勤王队伍里或者说在整个宋军中，其胆略、阵地有利条件的利用，兵力的配置部署，官兵的作战意志和战斗力，都是绝无仅有的。听说去年金兵入侵时韩将军在雄州率三千人守卫了十多天，在难以坚守的情况下，主动杀出重围，保存了有生力量。同样这河间府比雄州城高河宽，而张叔夜将军却举起了白旗，投降了金邦，虽然他最后以死表白是诈降，可朝廷让他镇守北方的使命却没有承担。在金兵已经控制黄河以北的情况下，韩将军和部属打下真定府做基地，又发兵打下大名府和河间府，很具备战略眼光。从这次征战看，今后能担当起抗击金兵入侵、扶佐皇上中兴我大宋的必然是岳韩二将军无疑。来，我敬两位将军一杯酒，其他将军陪着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向张元帅示意，也饮下。张元帅感叹道：“老夫上了年纪，已经不胜酒力，就与众位将军再饮一杯酒，就告辞休息了，你们可以尽兴而饮。”端起杯邀请众人端杯，又一饮而尽。众人也饮下。张元帅起身，众人也起身站立，韩世忠和岳飞要搀扶张元帅。张元帅推辞道：“我由家将侍候，你们不要动身。”随家将出去。众人再坐继续饮酒，你敬我敬喝的痛快不亦乐乎。韩世忠再给岳飞斟酒问道：“岳将军可是前些年在京城小教场枪挑小梁王柴桂的武举人？”岳飞答道：“正是在下。”梁红玉插言问道：“听说宗留守对岳将军的才能和学识非常器重，岳将军可是大户人家出身？”岳飞见问家世，一脸的凝重说道：“说起来一言难尽。在下出生在河南汤阴县一个农民家庭，出生三天就遇上黄河决口，父亲把母亲和我放在一口水缸里，自己推着水缸游水，因体力不支被洪水吞没。我们母子漂游到内黄县获救并定居下来，靠母亲给人家缝补浆洗衣服过活。七岁时，我的同伴都进学堂念书，可我那有钱上学，每天拾柴回来就在学堂窗户外偷听讲课，被老师发现。老师见我学习刻苦就把我认作义子，教我读书和习武，后来才知道我老师是陕西的名将周侗，他把全身的知识和武艺都传给了我。我和同伴参加考试，县试乡试院试都顺利通过，考状元时却遇到小梁王柴桂贿赂考官，那张邦昌王铎张俊等人，受贿后一心要把武状元给那柴桂。你想那柴桂为啥放着藩王不坐却要考状元呢，是因为受人蛊惑，要夺回失去几代的江山，却不想送了性命。不是宗留守宗大人出手相救，岳飞早被那张邦昌一刀两段了。散了考场后，我一直在家务农，是王元帅写贴让我从军为大宋新皇效力，我才出来。”说到苦难时，流下了痛苦的泪水。韩世忠深有同感地说：“如此说来，你我都是穷苦出身也。再饮这一杯。”两人同饮。岳飞开朗豪爽地说：“第一次与韩将军相见，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更为你们忠勇为国的心胸所感动，我先敬韩将军和夫人酒，再与众将军共饮。”三人同饮。将军相聚，都是经过战场上搏命拼杀的生死弟兄，一晚上你敬我尊，英雄相惜，相见恨晚，言谈说笑甚是投机，都是喝的不亦乐乎，尽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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