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第三十章 三面击敌夜袭粘罕 四更出兵巧夺战船
三十、三面击敌夜袭粘罕四更出兵巧夺战船听说金兵又入中原，韩世忠急急地说道：“你把详细情况报来。”探子跪下报告：“金兀术又起兵十五万，这次他们没有攻打城池，而是急行军三天，渡过黄河后分兵三路，一路由金邦大太子粘罕率领四万金兵向咱们这里攻来，先头已过许昌；一路由军师哈迷迟率领八万人，直扑扬州；中间一路由兀术亲自率领三万人昼夜不停直奔金陵。听说守卫金陵的水军都督杜充，已经献了长江投降金邦，只有留守宗泽大人率三千人拼死抵抗，圣上和十几位大臣连夜逃出了京城。听说金陵已经被金兵破城了。”韩世忠阴郁着脸吩咐道：“再探，一定要探出皇上和众大臣的行踪。”探子磕头离去。梁红玉听了报告分析道：“这次金兵的作战目的很明确，一路到这里来缠住咱们，一路从扬州过江到太湖缠住岳元帅，兀术自带精兵直取金陵端皇帝的老窝捉拿高宗。一旦高宗被捉，这大宋江山就蹋了。如此危险的局势却是难以应对。咱们行动再快，也快不过兀术了。”韩世忠也分析道：“咱们正面这支金兵已过许昌，距咱们还有两天的路程。不消灭这股金兵，咱们南下救驾也不得安宁。咱们合计一下，用什么办法把这支金兵尽快干掉。众将军说说自己的看法。”梁红玉分析说：“这次金兵的精兵主力在中路兀术那里，所以进的快，攻击力强，其他两路战斗力不会很强，并且经过长途奔波，疲劳在所难免。对付远来的金兵咱们可以采取以逸待劳出其不意的战法，正面迎敌两面夹击，出动全军官兵，给他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一战就让金兵一败涂地，然后再穷追猛打，在追击中大力杀伤敌人。”韩世忠立即拍板：“以逸待劳出其不意，这个想法好，让被击败了的金兵逃跑的力气也不足。明天看好地形，再具体部署作战任务。”且说那金国皇帝，时刻想着来中原做皇帝。两年过后自认为已经积聚了充足的粮草，国力也已经恢复，就命令兀术继续起兵进犯中原。兀术采纳哈迷迟两边牵制中间开花的战略战术，由兀术自带三万精兵直取金陵都城，捉拿大宋皇帝。两队人马分别牵制岳飞和韩世忠的军队，为金兀术迅速推进创造条件。西路军由粘罕大太子率领，接到探报说距离汝南城还有二十里的时候，传令距宋军十里扎营下寨，埋锅做饭让士兵们吃饱喝足了好好休息。派出十名哨探，分别向东西方向二十里方圆内进行侦察，看有没有宋军的埋伏。再是派好警戒哨兵，防止宋军劫营。夜深人静，按照作战部署，韩世忠、高强、曹亮和关之山、刘仁、李平分别带领人马出寨向东西两个方向而去。为了在夜战中误伤自己人，出战的每个官兵的左臂上都系着白布条。梁红玉和胡军率领的队伍来到金营外，见不堪一击的栅栏相视一笑，看到四个放哨的金兵坐在地上背对背地睡在一起。远处传来打四鼓的声音。梁红玉和胡军互相点头。胡军手一招，四个士兵过去，将哨兵杀死。三个士兵点起了号炮。“轰轰轰”三声炮响，梁红玉一声令下：“冲进去。”带头骑马跳过栅栏杀进金营。宋军兵将趟倒栅栏，呐喊着杀向睡梦中的金兵。被惊醒了金营中熟睡的金兵金将，急忙穿衣服找兵器，惊惶失措乱作一团。有些金兵在睡梦中就做了刀下之鬼。李进山轮起大棍猛打，金兵一个个倒下死于非命。梁红玉、胡军、杨贵三把大刀，不断斩向金兵的脖子。宋兵宋将个个奋勇向前。韩世忠和关之山率领的两队人马也从东西两面杀来。金兵乱了阵角，只有各自为战。粘罕在四名将军簇拥下杀过来，迎上了梁红玉、胡军、杨贵三人。粘罕手拿大棍来战梁红玉。四名将官围向胡军和杨贵。梁红玉用刀挡粘罕的大棍，感到沉重，不敢再硬接，用技艺与粘罕周旋。李进山杀过来，替下梁红玉，梁红玉又杀向围攻杨贵的金将。李进山一棍打开粘罕的大棍，附一棍擦过粘罕的肩头打在马背上，马受惊驮着粘罕跑了。梁红玉一刀劈了一名金将，杨贵也将金将打下马来，附一刀结果性命。围攻胡军的两个金将拨马跑了。四人又杀进金兵阵中。宋军追着金兵厮杀，韩世忠斩杀一名金将，又挥刀斩杀金兵。曹亮和高强越杀越兴奋，戟刀并举对金兵如砍瓜切菜。关之山连挑两个金将，刘仁和李平也各斩杀一将，又杀向毫无抵抗力的金兵。有个金将高喊：“我们被宋军包围了，主帅已经向北跑了，快向北撤啊。快啊。”不知东西南北的金兵像没头苍蝇乱跑乱撞，见都向一个方向跑，也跟着跑去。梁红玉率军随后掩杀，金兵死者无数。韩世忠梁红玉关之山三路兵杀到一起，被围的金兵缴械投降。韩世忠吩咐道：“梁将军一队收拾看押被俘的金兵，我与关将军去追杀残敌。关将军，咱们继续追一阵。”与关之山带兵追杀而去。梁红玉吩咐将缴械的金兵押到一起，席地而坐。战场上到处是金兵的尸体，歪倒的帐篷，散落的战马和兵器，以及受伤的金兵躺在地上呻吟。宋军将兵器马匹收拾在一起，一些士兵拆卸着帐篷。叠好放置。梁红玉让宋军押着金兵俘虏掩埋金兵尸体，给受伤的金兵包扎。一队队宋军押着俘虏的金兵回到金兵营寨。作战结束众将军都来交令报功，曹主簿统计结果是，杀死金兵二万二百余人，俘虏金兵一万零八十人，缴获马匹五百三十多匹，各种兵器三万多件，帐篷八百余顶，斩杀金兵将官二十三名。逃得性命北去的金兵金将不足万人。韩世忠总结这次作战情况取得如此战果是因为计划周密部署得当，众将军身先士卒，官兵们奋勇拼杀。另一方面金兵确实没有多少战斗力，说明金国发动的这次入侵过于仓促和急不可耐。并部署立即处置被俘的金兵，随时准备向东开进。梁红玉急忙说出了自己对处置俘虏金兵的意见：“元帅说到处置俘虏的金兵，我说说我的意见。我从俘虏的金兵中了解到，金兵中大多数是汉人，因为金国人口稀少，所以这次从靠近宋界的地区征招了很大数量的新兵，这就是这些金兵没啥战斗力的原因所在。我想既然是汉人，我们不妨把体格强壮的俘虏补充到咱们军队中，等战事结束了就让他们回去。现在放他们回去，金国还会征招他们来入侵。真正的金人俘虏也可以留在营中养马或烧饭，给他们事做，把他们利用起来，总比杀死或是放回去强。”韩世忠和众将军都赞同梁红玉的意见，就一面等皇上的消息，一面解决俘虏兵补进来后的诸多事宜。众将军分头在各处督导训练整合。韩世忠梁红玉看着热气腾腾的训练场面，都露出满意的神色。一侦探士兵跑到韩世忠面前：“报元帅，皇上的行踪已经探到，特来禀报。”韩世忠心急地问道：“快说，圣上现在在哪里？”侦探士兵回禀道：“圣上从金陵逃出，御林军不到五十人跟随。圣上本要奔太湖找岳元帅，可金兵封住了向东南的大路，他们只有漫无目标的落荒而逃。兀术得知圣上几人离开金陵出走后，立即带兵紧紧追赶。圣上等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上了岳元帅手下牛将军押粮草，牛将军一面派人去报告岳元帅，一面安排护驾，保着圣上等待援军，不料想兀术赶来，牛将军人少寡不敌众，且战且退，最后保着圣上上了牛头山，兀术指挥金兵将牛头山团团围住。只等上山活捉圣上众人。听说岳元帅得到消息后已经星夜赶往牛头山，哈迷迟率领的金兵也尾随而去，十几万金兵把牛头山围的水泄不通。好在岳元帅手下有十几员大将，暂时保得圣上无忧。”韩世忠又问：“岳元帅有多少人马上了牛头山？”士兵回答：“有四万多人。”韩世忠挥挥手，吩咐士兵先去歇息。自己赶回大帐，立即部署前往牛头山救驾：咱们从这里出发到牛头山需要半个月，还要渡江涉水。这一次一是救驾保主，二是兀术就在这里，这次一定要消灭这个入侵中原的罪魁祸首，还中原一个安定的局势。所以咱们赶过去参加消灭兀术的会战很有必要。明天全军向牛头山开进，关将军和高将军为前部先锋，曹将军和李平将军押后，刘将军和李进山将军管理粮草，其他将军为中军前行。队伍急速向长江边开进。进入当涂境里，一军官从前面飞马跑来到韩世忠面前：“报元帅，关将军让我来报告，前哨哨兵发现长江北岸正泊着杜充的水师船队，关将军已经止住前锋部队前进，请示元帅怎么处置。”韩世忠问道：“发现有多少船只？”军官答道：“哨兵说船只排开有五六里，足有上千只船。”韩世忠吩咐道：“你回去告诉关将军，让他派人监视船的动向，不要暴露咱们的行踪。我约上几位将军马上赶过去，再商量下步方案。”军官答应后骑马离去。韩世忠心喜地道：“正愁过江没有船，杜充就来接咱们了。”立即带梁红玉胡军杨贵三人向长江边奔去。韩世忠、梁红玉等人登上大堤隐蔽着观察到大小船只一排数里，船上飘着“金”字“杜”字大旗。韩世忠观察清楚后立即下了决心：“干他。今晚就给他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奋力夺下船只，重创兀术的这条走狗。谁杀了杜充谁居头功。先派人监视着，等夜深人静时再接敌，半夜时分发起攻击，冲上船后亮明咱们是宋军，尽量招呼船上的官兵投降，遇上反抗的就坚决杀死。各位将军赶快分头去传达命令布置任务。”半夜时分，官兵全部进入攻击位置，宋军一伙伙地进入每条船，大小船上连续响起“我们是宋军，投降者活，反抗者死”的呼喊声。随着呼喊声，船上的灯也亮起来。靠江里的一条船上突然有人喊叫：“不好了，宋军冲上船来了，快报都统。”惊慌中的杜充让侍卫发出信号，一部分船只立即解缆起锚，驶离江岸。一时间有无数的船驶离江岸，向对岸而去。未能离去的船全部被宋军占领，宋军首先缴下杜充水兵的武器。一艘大船上，韩世忠梁红玉正在询问一将官。韩世忠：“你是什么人？能够坐在这条大船上。”将官：“我是水师副都统，姓邹名洪。杜充率着五万人的水师，不战而降金国，我们都愤愤不平，无奈那厮心狠手辣，又在士兵中遍布心腹，将军士兵一有什么言语，就向杜充报告，自降金以来已有三名将军和二十多名官兵被杜充处决沉江淹死，我们都是中原人，盼望着早日归顺大宋，也好为国出力。”韩世忠安慰并威胁着吩咐道：“你既然有这个忠心，那我还安排你管理水军，如果是同我三心二意，也休怪我心狠手辣。你尽快查清现在还有多少条船，船上多少人，还有多少将军在船上，姓名是谁。今夜跑了多少条船？把这些统计清楚了报我。”邹洪慨然回答：“元帅吩咐，末将尽快统计好让元帅掌握情况。”邹洪前面走，杨贵后面跟了上去。邹洪走后，韩世忠向船上其他人了解到，邹洪是水师的副统领，以前同杜充的关系很好，可自降金以来，两人关系越来越僵，杜充曾在私下气的咬牙切齿，却未对邹洪有任何表示，只因为邹洪对操作船只和水上作战很有造诣，杜充离不开他，但邹洪与杜充决不是一路人。天色已明，旭日东升，韩世忠梁红玉站在船头瞭望，江对岸已看不到船只的影子。这时邹洪心身俱疲地奔上船来，“元帅没休息一会吗？元帅，我去统计了一下，现在有船五百三十六只，大船二十二只，其他都是中小型船。杜充带走四百四十七只，大船十八只。现有官兵二万八千六十人，将军八人，这是统计表和将军名单，请元帅细看。”韩世忠对细心尽责的邹洪给予了安慰，并向邹洪询问了水战的一些基本常识和水师官兵的意愿，当面明确整个水师就由邹洪管带，邹洪慷慨地答应下来。韩世忠随即召集陆水两军将军开会，宣布对邹洪的任命，鼓励水军官兵忠宋抗金，若再遇上杜充的船队就要拼死相搏，夺取他的船只，招降他的部属，让所有宋军反水回来，共同抗金。”一哨探上船来到韩世忠面前跪下：“报元帅，小的探到，圣上加封岳元帅为都元帅统调全国兵马。岳元帅派将官传令各州府总兵发兵牛头山，与金兀术决战，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处总兵官带兵前往，张浚刘琦元帅也各带二万兵马前往，特来报知。”韩世忠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又对众将军吩咐道：“既然如此，咱们也该紧赶路才行。咱们乘船赶路，到距牛头山就近的地方下船，这样快的多。”梁红玉赶紧建议道：“元帅，到牛头山救驾的人马已经不少，现在咱们有了水军，是否是兵扎长江边，先派人到牛头山将咱们的情况报知岳元帅，按他的总体部署再确定咱们去不去牛头山。”韩世忠听了同意：“也好，在江边若是金兵败下来，正好截住厮杀。那就请关将军去一趟牛头山吧，岳元帅你也熟悉，就把咱们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岳元帅，听他如何部署，我们再行动。”关之山走后，韩世忠与邹洪商议水战战法，将陆上的弓箭手拨一万上船来归邹洪指挥，天天在船上操演攻防战术。关之山从牛头山回来，向韩世忠梁红玉报告了岳飞的安排，要韩世忠率部在长江边驻扎，截住金兵北退之路，将这批金兵全消灭在长江以南。岳元帅预定的打金兵时间是八月十二，预计败兵到江边需一到两天时间。韩世忠听了决定就按岳元帅确定的方向和时间作准备，到镇江去等金兵。水陆两军尽快从本地筹集粮草，向镇江开拔。”正计划间，观察哨来报说江上游过来一支很大的船队，经邹洪观察正是杜充带领那天逃走的船队。韩世忠下令是杜充的船队就截住他消灭他。邹洪立即下令水军停止操练做战斗准备。杜充指挥着船队顺流而下，来到宋军船队对面，发现宋军船上挂起了紧急情况准备战斗的信号，下游已有船只准备截击，下令大船行到前面，猛撞截击的宋军船只，宁可损失几条大船，也要闯开一条路。邹洪看到杜充船队行驶中调整队形，对韩世忠：“杜充要用大船撞击咱们的船队，企图打开一条通路。对这样顺水而下的大船，小船是无能为力的，咱们只有冲上去截击他的中小船只。”韩世忠同意并吩咐：“可以。按你的意图指挥吧。”邹洪发令，全部船只攻向敌船。双方船只靠近，互相用弓箭射击，双方都有士兵中箭倒下。前方江面却浓烟滚滚，一时遮蔽了江面。一阵激战后杜充带领船队冲破阻击向下游驶去。宋军船队截住了杜充的一部分船只，都靠向岸边，船上官兵投降。一将军过来报告：“元帅、都统，我们看到杜充的大船冲来，就将小船用绳索连接起来，船上是干柴，等大船靠近时点燃了小船，大船顺水收不住和小船绞在一起，我们发现有六只大船起火，我们损失了十几只小船，特来报之。”韩世忠高兴地说：“这办法不错，损失小船破敌大船，想出这一招制敌的今日应立头功。”梁红玉思索后说道：“为什么杜充今日不与咱们交战却急匆匆地过去，肯定是得到了讯息，为接应兀术的人马过江做准备。咱们应该紧随其后，看他在哪里泊船。”韩世忠立即下令：“邹都统领，下令水军立即出动，跟定杜充船队，但暂不与他交战，待金兵全部上到他的船上后再向他攻击，这次要把金兵全部消灭在长江中。关将军，你下船同胡将军带人马从陆上向下游进发。”关之山、邹洪：“遵令。”关之山上岸。一路追赶到镇江，见杜充的船队停泊在南岸，韩世忠下令船队在北岸停泊下来，结成水寨，探看杜充和金兵的动静，做好大战准备。韩世忠趁大战前的闲暇，与梁红玉到金山寺拜访方丈大师。两人在大雄宝殿虔诚地上香磕头跪拜后，起身问小沙弥：“我师可在，下官特来拜见。”小和尚答道：“方丈在经堂，少时便到。”“清晨喜鹊叫，却是故人来。”方丈大师道悦手捻念珠，快步进来，向韩世忠、梁红玉打个稽首：“韩元帅、梁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迎接，恕罪恕罪。”韩世忠梁红玉闻声立起，迎向方丈，急忙施礼：“冒昧打扰我师，请我师原谅。”方丈说道：“十年前，贤夫妇新婚来游玩金山，贫僧就说十年后还有一见，竟让贫僧言中。十年时间贤夫妇已是统领大兵的元帅将军，成为国家的栋梁，实在是可喜可贺。”韩世忠致谢：“方丈赠书，让下官受益匪浅，感谢方丈相助之恩。”方丈打个稽首：“我佛慈悲，广渡有缘之人。元帅夫人虽未有佛缘，却与贫僧有善缘，元帅将军以博学之才，拯救天下黎民百姓，功绩胜造七级浮屠。贫僧与元帅将军结识，实乃有幸。”韩世忠真心求教：“我师得道高僧，人人敬慕。我夫妇敬慕我师，特来拜见。目下与金兵交战在际，胜败兴衰如何，请我师指点。”方丈说道：“元帅用兵定胜无疑，兴衰之事，七分天定，三分人为，贫僧那能解说的清楚。此战结局，贫僧已写就偈语，元帅带回去观看，日后自有应验。”从怀中取出一锦囊，递给韩世忠。韩世忠双手接过放入怀中：“世忠军务在身，不便久留，辞别我师，待交战结束再来聆听我师教诲，世忠告辞。”与梁红玉起身告别。方丈稽首道：“元帅日理万机，惜时如金，贫僧不敢占用元帅时间，贫僧送元帅下山。元帅请。”三人步出僧房，沿山路下山。回到船上，两人坐下来喝茶，韩世忠从怀中取出锦囊观看，见是一首诗，两人同念：“老龙潭内起波涛，鹳教一品立当朝，河虑金人拿不住，走马当先问路遥。”韩世忠摇摇头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首偈语却写了别字，看不明白。”梁红玉说道：“得道高僧，自然高深莫测，非我凡人可及，看不明白也就算了，且看日后应验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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