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晚晴 发表于 2021-7-12 16:25

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第三十一章 梁红玉击鼓战金山 金兀术败走黄天荡

三十一、梁红玉击鼓战金山金兀术败走黄天荡以岳家军为主力,各勤王军旅四面包围,里应外合,与兀术率领的金兵大战在一起。金兵虽然数万之众,且不乏精兵强将,但怎禁得住岳家军的虎狼之师,还有勤王兵将的同仇敌忾,一战就将金兵杀的大败,兀术、哈迷迟只有率领已无战力的金兵金将败退而走,后面岳飞率牛皋、岳云、张宪等大将紧追,不断斩杀着溃逃的金兵。金兵金将奔逃到江边,杜充迎接他们上船。兀术、哈迷迟赶来,杜充大叫:“四太子到这边来。四太子到这边来。”把兀术和哈迷迎到船上。兀术见人多船少,问杜充:“你千余条船怎么只来三百来条?”杜充急忙解释:“四太子不知,我的水军遭了韩世忠的偷袭,被他劫去五百多只船。”兀术面露不悦之色。哈迷迟见人多船少,所有的船都已超载,大叫道:“不能再上人了,快开船,再上人船超重,咱们谁都走不了。快下令开船。”兀术心痛地说:“宋军还没赶来,就再上些人吧。”哈迷迟急忙劝说:“狼主,不行啊,现在已经超载了。杜充,快下令撤跳板,开船。”杜充看向兀术,兀术无耐地点点头。杜充将大旗摇动,各船都抽了跳板,将船驶离江岸。有些急于上船的金兵掉到水里,岸上的金兵更是破口大骂,哭爹喊娘,乱成一团。岳飞带宋军杀来,如砍瓜切菜。金兵走投无路,跪倒一地,弃械投降。兀术在船上看见岸上金兵下场,两眼望天,泪流满面:“他们下场如此之惨,我之罪也。”哈迷迟劝慰道:“狼主也不必过于自责,俗话说‘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只要狼主能安全回到金国,就有机会起兵再来,报两次失败之仇。”岳飞勒马站在岸边,眼见兀术的船只离岸,渐行渐远,叹道:“可惜,可惜,又让这恶魔逃走了。”岳云过来说:“父帅,江对岸不是韩元帅的船只么。有他们在此,兀术插翅难逃。”岳飞欣慰下来:“韩元帅在,可保万无一失了。”吩咐岳云带一队兵马守在南岸,只要那兀术上岸,就与他拼杀,决不能让他从陆路上逃走。率军押俘虏离开了江岸。北岸的韩世忠率领船队和众官兵准备与金兵厮杀,却见金兵将大船停泊在江心,立即重新部署:金兵为了逃命,明天必来拼命冲阵,以便打开缺口,上岸向北而逃。明天遇敌,只用炮火弓箭,消灭他的有生力量,或用大船撞击他的小船,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打开缺口,逃之夭夭。梁红玉分析道:“我觉得金兵之意在过江赶路,奔回金国。那兀术异常狡猾,必然以一部分兵力与我决战,金兀术有可能借机乘船从另一方向突围逃走,战斗将异常激烈。明天我想应该这样,中军大小船就对付他来冲阵的船只,组织三百条便于机动的中小船只,由元帅和各位将军带领,在江中截杀企图逃跑的金兵船只。在这大船的桅杆上做一高台,我同旗牌官专司指挥旗和擂鼓指挥,金兵的船只向哪,红旗就指向哪里,各船按指挥旗和鼓声行动,鼓响则进兵,鼓声缓则缓进,鼓声急则急进,一定不能给金兵一点空隙和喘息的机会。陆上的将军也调来参加截杀,争取一战将金兵打垮。”韩世忠说道:“夫人想的比我们细致周到,安排的也周全详细。邹都统安排人做个大斗,让夫人在上面指挥。明天邹都统指挥中军打击金兵的冲击,我与众将军驾船追杀企图逃跑的金兵。此战决不让一个金兵逃到江北。”第二天,韩世忠看着要爬上大斗指挥作战的梁红玉关切地说:“高处风大,夫人小心。”梁红玉也深情地看着韩世忠嘱咐道:“我没事,夫君在江上作战,千万小心在意。我上去了。”手抓软梯,向上攀去。韩世忠看着梁红玉向上爬,直至进到大斗内。旗牌官拿着红旗也爬了上去。“咚,咚,咚。”梁红玉试着擂了三声鼓,声震江天。韩世忠下令:“各就各位,进入战位,做好出击准备。”自己也下到小船上,手执大刀,准备厮杀。梁红玉注视着江面,监视着金兵船队的动静。见金兵船徐徐驶来,立即擂动战鼓,旗牌官将红旗招动,指挥各船做好应战准备。金兵船越来越近,梁红玉紧擂战鼓,一时各船众炮齐发,炮火连天,炮火击中金兵船只,金兵伤亡惨重;金兵船被打得七零八落,金兵落入水中;有十多只船中炮起火,金兵忙碌着救火。距离再近,双方弓箭手开始对射,由于金兵稠密,伤亡更多。宋船上炮火弓箭齐发,将金兵大船打坏的不少。鼓声再起,红旗飘动,宋军中小船只将金兵船三面围来,要突围的金兵左冲右突,梁红玉在高处看的清楚,擂响战鼓,将红旗指向金兵前进的方向。鼓声一阵紧似一阵,只累的满脸是汗双臂酸麻,仍然精神振奋,奋力地擂动战鼓,指挥和激励将士们奋勇向前。韩世忠和众将按鼓声指引快速攻上前去,乱箭齐发,把金兵船杀了回去,鼓声放缓下来。金兵转向另一方向,梁红玉擂鼓声再起,旗牌官将红旗指定方向,宋将引兵划船过去对金兵船又是一通厮杀,杀得金兵走投无路。急的兀术暴怒地发火:“枉充,你的水军竟然这么没有战力,连一次像样的冲击都没有。”看看船队被打的七零八落,只好沮丧着脸下令后撤。梁红玉见金兵后退,再擂起战鼓,令旗牌官将红旗摆动,指挥大小战船杀向金兵船,鼓声震耳炮火连天,金兵船破人落水,宋军船到,将在水中挣扎的金兵一个个用挠钩捞起,扔在甲板上。兀术看着残破的船队和受伤的官兵:“想不到我这次败的又是这么惨。”见败局已定,为保存实力,令杜充率船进入黄天荡避战。一场大战慢慢缓和下来,韩世忠回到大船,梁红玉也从大斗中下来,只见那梁红玉身现疲惫之态却是神采奕奕,与韩世忠互道辛苦。韩世忠对梁红玉、邹洪说道:“兀术那厮不识水路,这黄天荡是条死港,四周是沼泽地,人马不能行走,进去出不来。这是苍天有眼,要灭绝这帮畜生。咱们只需将这里堵住,不出十天半月就将他们饿死在里面。只要金兵船只出来,不用交战,只用炮火和弓箭射杀。”又对旗牌官吩咐道:“传令下去,今天从早晨战到现在,官兵们都累了,先让官兵们休息休息,打了大胜仗,金兵又进入死地,今天晚上可以改善伙食,犒劳三军,庆贺胜利。”金兵退进黄天荡,船只徐徐前行,兀术气极败坏地:“这韩世忠也如此难缠,现在总算摆脱出来了。刚才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从前面出去,就彻底摆脱厄运了。”从前面一条小船划来,船上小校:“启禀狼主,大事不好,咱们进的这是一条死港,前面已经没路了,四周又都是烂泥塘,船不能行,人马也不能行。请令定夺。”兀术看看四周:“这么宽的水面,怎么能是条死港,再去哨探,寻找出路。”小校:“是”。划船而去。兀术怒目瞪着杜充:“杜充,你这厮为什么明知道这是条死港还把船退到这里面来,莫非你是假降孤家,欲把我等斩尽杀绝才是真。你算计孤王,我先砍了你再说。”边说着边拔出腰刀,要杀杜充。杜充吓的急忙跪下:“狼主息怒,属下也不知道这是条死港。属下真心降金,岂敢生陷害狼主之心。”哈迷迟也急忙上前阻拦:“狼主休要多心,凭我对杜统领多年的了解,杜统领对大金国决无二心,他确实不知道这是条死港,岂能有意陷害咱们。”兀术愤愤地插回腰刀:“如果这里真是条死港,将如何对待?万般无奈,咱就同那韩世忠拼了吧。”哈迷迟一脸晦气地说:“那韩世忠堵在出口,正等着咱去跟他拼命呢,咱还没接近人家,人家一顿炮火,一阵箭射,就把咱们的官兵杀死,船只打烂,还怎么跟人家拼命呀。”“那依你该如何做呢?”兀术无可奈何地问。哈迷迟好似深思熟虑地说:“咱们用两天时间先探出路,找到出路,才是最好的结局。实在不行,就需要狼主屈尊降驾,用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态度向那韩世忠求和,只要能保住性命回到金国,就是咱们的胜利,等咱们养精蓄锐兵强马壮之时,再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迟。哼。”咬着牙用手做了个刀杀的动作。宋军大船上,众将军来参见韩元帅。关之山建议道:“元帅,那兀术被咱堵在黄天荡里面,咱们何不一鼓作气杀进去,来个快刀斩乱麻,除去兀术这一害。”韩世忠听了说道:“我多年在镇江,深知这黄天荡内水深不一,大船容易搁浅,船多了也排摆不开。再说那兀术骁勇,如作困兽之斗,咱们得不偿失。我想困他个十天半月,等饿得他们无力还击时,将他活捉,解往京城,让圣上发落他,也见咱们用兵之能,功劳之大。今天是中秋节,又刚打了胜仗,如白天无战事,晚上可以让官兵们饮酒赏月,但任何人不得饮醉。”韩世忠散去众将军,对梁红玉说道:“今晚咱两人到金山寺中赏月如何?”梁红玉说道:“正值大战之时,夫君何来如此兴致,倘有疏失,追悔莫及。”韩世忠说:“夫人多虑了。金兵进入黄天荡,已是瓮中之鳖,还能飞去不成。这金山赏月,乃是镇江一景,天上明月当空,山下江水滔滔,别有一番诗情画意。”梁红玉被说的也来了兴趣:“几年无闲暇,今日且陪夫君尽兴一番。”皎洁明亮的月光下,韩世忠锦衣玉带,梁红玉一身艳服,夫妇两人步行上山来到妙高台上,随从摆上酒菜,夫妻二人兴致勃勃开怀对饮。侍卫在一旁警卫着。韩世忠发自内腑地说道:“世忠自与夫人结亲以来,凡事都多亏了夫人相助,我做到这个官位,有夫人的一半功劳,今天夫人又不辞劳苦登高指挥,击鼓助威,杀的金兵大败亏输,夫人劳苦功高,我敬夫人一杯酒。”端杯邀梁红玉。梁红玉谢过,也端起酒杯说道:“夫妻同心,其力断金,为妻相助夫君成就事业乃天经地义之事,是为妻的本份,夫君何必放在心上。来,满饮此杯。”饮罢杯中酒,韩世忠说道:“想那方丈三日前就下山云游去了,可能是不忍心看这血腥的厮杀。出家人还真是慈悲为怀啊。”梁红玉听了说道:“这慈悲为怀可不能善恶不分啊。金兀术几次入侵中原,争战多年,杀死多少无辜的人,造成多少家庭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多少人的平安生活被破坏?如果对这样的人也大发慈悲,那世上还有天理和公平可言吗?”韩世忠赞同地说:“夫人说的是。”拉着梁红玉绕台转了一圈,看着朦胧的山峰和泛着月光的长江流水:“这么美丽的大好河山,岂容强盗蹂躏。”梁红玉柔情地靠向韩世忠:“夫君报负远大,梁红玉没有看错人。”韩世忠仰望明月,再看看山下金营灯火全无,一片黑暗,而宋营灯球密布,欢喜有加:“夫人,你看这金营,毫无生的气息,活捉兀术,指日可待。哈哈。”梁红玉皱眉长叹:“夫君,天已定更,咱们还是回去吧。夫君不可以一时小胜忘了大敌。我想那兀术智勇兼全,今次若不能擒获,他日必是后患。万一再被他逃去,必来复仇,那时南北相争,夫君不为无功,反是纵敌。咱们岂可游玩快乐,灰了军心,后悔晚矣。还是早些回营,安排大计擒敌为是。”韩世忠不以为然道:“夫人所见可谓万全。只是那兀术已入死地,再无生理,等他数日粮尽,兵疲力竭之时,自当派兵活捉,解往京城,上报二帝被掳受辱之仇,下雪民众遭劫切齿之恨。”言罢连饮数杯,拔剑起舞,吟唱《满江红》词一首:“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色。漫说到、秦宫汉帐,瑶台银阙。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弓挂日烟尘侧。向星辰,拍袖整乾坤,难消歇。    龙虎啸,风云泣。千古恨,凭谁说?对山河、耿耿泪沾襟血。汴河夜吹羌笛管,鸾舆步老辽阳月。把唾壶、敲碎问蟾蜍,圆何缺?”吟唱毕,又舞一回,与梁红玉再饮。梁红玉见韩世忠已露醉意,劝道:“夫君,天已四更,夜露已出,皓月西斜,游兴已尽,寒风也起了,咱们还是回营吧。”韩世忠兴犹未尽,还是说道:“好,回营。”梁红玉拿过披风给韩世忠披上,上前搀扶着韩世忠,两人慢慢下山,侍从收拾完跟着下山。一困五天。船舱里韩世忠和众将军在商议军务,旗牌官进来报告:“启禀元帅,一只小船向这里驶来,船上的人打着白旗。请令定夺。”韩世忠率众将军出舱站到船头,见小船已驶近大船。打白旗的金兵大声喊着:“大船上的人听着,大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要见韩元帅说话,快请韩元帅出来。”韩世忠厌恶地对金兵说道:“战败面临死亡之人,还这么猖獗,真是改不了番狗的本性。那兀术就在你身后,我看的清楚,用的着你大呼小叫。”吩咐左右,“放下缆绳,稳住小船。”一士兵把缆绳放下,金兵把船拴好。船上士兵,用弓箭指定小船上兀术四人。韩世忠居高临下看着兀术:“兀术,你如今已经走投无路,还不快快投降,难道还想顽抗到底么?”兀术从小船上站起来,深鞠一躬:“韩元帅,宋金两国乃兄弟邻邦,我等因大宋多事,才派兵前来相助平息,结果被宋廷朝野误解。既然不容我等相助,那请放开条路,让我们回去,以后永不再来。”韩世忠冷笑一声:“兀术你说的真轻巧。入侵中原时你不可一世,今日兵败就想花言巧语骗过本帅么?你们永远也改不了企图灭亡中原的狼子野心,只有放下军械投降,才是你们的出路。”兀术跪在船头,面朝上乞告道:“兀术率军入侵,确实损害了大宋和中原的利益,如今兀术知罪了,在此向韩元帅表示本王的歉意。”给韩世忠连磕三个头:“从今两国和好,永不相侵。元帅放我等一条生路,本王送韩元帅黄金千两,名马三百匹,元帅意下如何?”韩世忠又冷笑两声:“兀术,你把本帅看扁了。你率军三次入侵中原,挑起战端,抢占城池,侵入京城,掳走二帝,劫夺财宝,多少平民百姓死于战乱,多少幸福家庭毁于战火,数百万人流离失所,上千万亩土地荒芜绝产,我中原百姓,提到你兀术之名,人人咬牙,个个切齿,恨不得食你的肉,饮你的血,寝你的皮。你说韩世忠能违圣心背民意放你回去吗?你如今被困在黄天荡内,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正是天赐本帅捉拿你的良机,你却有脸来乞求放你生还,真是白日做梦。你若晓事,把自己缚了,我把你解往京城,由圣上发落,或是自刎以谢天下,我把你的首级送往京城。除此之外,只有本帅下手捉拿你等,解往京城。兀术你休再多言,回去思考了再说。”对众将士兵吩咐:“放他回去。”转身向舱门走去。兀术的脸色变了几变,站起来作一揖:“告辞。”金兵划船返回。士兵把弓箭收起。众将军也进舱。韩世忠对跟过来的众将军说:“防备他狗急跳墙。如来攻击,用火炮弓箭狠打。”兀术回到大船上气急败坏地吼道:“气死我了,韩世忠不但不同意讲和,还羞辱我一场。杜统领,集中所有的火器弓箭,与宋军决一死战,拼个鱼死网破,若能侥幸冲出去,岂不就活命了。命令各船快作准备,尽快发起攻击。”杜充领命,下令大小战船再次发起攻击,向宋军战船驶来。这边宋军早有防备,见金兵船越来越近,邹洪下令:“开炮。”旗牌官摇动红旗,各船一齐开炮,一时间炮火连天,弓箭齐发,金兵有的船起火,有的船被打成碎片。金兵被炸的血肉横飞。韩世忠、梁红玉听到炮声,从舱内出来观看战果。金兵船上也是炮火齐发,打的宋船起火,金兵船队借机猛冲宋船,遭到宋军更猛烈的炮火和乱箭射来,金兵金将死伤无数。对面宋军船队如城墙般坚固,哪有空隙可钻?兀术见不能取胜,突围无望又伤亡惨重,只得下令再度退进黄天荡。韩世忠对邹洪吩咐道:“紧守河口,不让金兵船只冲出来。再过十天,进港活捉金兵金将。”    可是过了十数日,金兵那边仍无动静。韩世忠派人前去打探,回来报告说,金兵挖通了老颧河,已经逃走多日了。韩世忠听了气的暴跳如雷,却也无济于事了。原来那哈迷迟派人四处打探找出路,无奈之下张榜出重金求出港之计,一个秀才模样的人过来揭了榜文,为金人献计,金兵连夜挖通了老颧河,兵船出了黄天荡,从金陵过了长江,弃船上陆,向北方撤去多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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