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第四十章 讲策略红玉论时政 秉正气韩岳探险阵
四十、讲策略红玉论时政秉正气韩岳探险阵 军营里百人小队的应战能力训练已经二十天了。为破阵经过几次商议后，韩世忠安排分工打阵，韩世忠梁红玉带梁志猛、梁波、韩尚德、胡斐、韩彦直率二万官兵破水阵。关之山同高强、李平、曹亮、梁志强率二万官兵破金阵，现在就开始组织将军和各级军官讲述阵式特点和破阵的战术要求，然后展开针对具体阵式的攻防训练。胡军带赵忠和李进山率三万官兵作预备队，接应或是配合打两阵的部队，里应外合夹击金兵，协助破阵，截击向北溃逃的金兵。 为了破金阵，关之山了解到五行阵乃是经武当山道教发扬光大的，武当山上定有破阵之法和固阵破阵的精器，经请示韩世忠同意，关之山和赵忠两人前去武当山求道长帮忙，取回破阵精器。暂由高强和曹亮二将军负责针对金阵特性的攻防训练。 这天，岳飞在韩世忠大帐，交流破阵训练中遇到的问题和解决的办法措施，韩世忠把计划留有较大兵力的预备队，作战时里外合击，共同破阵，保证成功的想法说出来，受到岳飞的赞同，感到两面夹击，比攻进去单独打阵胜算大的多。 谈完破阵的战术问题，岳飞转了话题阴郁地说道：“我给圣上的奏折，圣上回话了，是枢密院转来的。大体意思是圣上不同意咱们乘胜征北。理由是连年征战，民众负担过重，难以支持征北军费的开支。要咱们这次击败金兵后，守住黄河，与金以河为界，划河而治。” 韩世忠也是担忧地说：“若是这场破阵战大胜，咱们随后追击，确实是灭掉金邦的最佳时机，也是给大宋除去当前最大的强敌。只是圣上不赞成征北，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咱们自作主张率兵北征，朝廷怪罪下来，可就得不偿失了，若再北征失利，那更是罪上加罪了。圣上不支持北征，只是不发粮草这一项，就让咱们难前进半步。” 说起粮草，岳飞生气地说：“看来是朝廷怕咱们自主出兵，这次只发了一个月的粮，破阵之前还要去催粮。俗话说‘皇帝不差饥饿兵，’这上阵打仗总得让官兵们吃饱饭吧。” 梁红玉劝说道：“岳元帅，咱们就计划到破阵吧，破阵后把金兵赶过黄河，也就算功德圆满了。我早就说圣上力主偏安江南，从来没打算收复中原失地，更不用说灭掉金邦开拓疆土了。凡事还是想开，见好就收吧，不要执意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还要当心别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 岳飞气愤地说：“我是为失去这次绝佳的时机而痛心疾首。朝廷如此行事，大将如何建功于外。唉，虽有凌云志，却难展鸿图。泱泱中原大宋，竟任番夷横行，满朝文臣武将，竟忍心二帝屈辱，坐井观天，最后只有让二圣老死沙漠、骨抛荒野了。” 梁红玉进一步劝道：“咱们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烂摊子，如今圣上还能偏安江南，也是有你二人支撑着将要倾倒的大宋。且看大宋的国力，应该说自保有余，征战不足。金邦在那寒冷的北国不毛之地，要征讨确实要付出很大的人力物力，漫长的运输线能不能保证供应？官兵出去那么远不适应怎么办？计划的速决战打成持久战，骑虎难下怎么办？现有的装备北征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综合各方面条件，目前确实不适合征讨金邦，朝廷从全局看问题也有正确的一面。” 岳飞听了感觉十分在理，心思顿悟：“嫂夫人分析的有道理。” 梁红玉接着说道：“这一战，金兵是二十多万人，咱们宋军还不到十五万人，要想破阵杀败金兵，咱们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所以我认为能把这一仗打好，能把金兵击败赶过黄河，就是咱们很大的成就，至于后面的事，还是等这次大战结束后再定为好。” 韩世忠又说了关之山和赵忠去武当山拜访掌教道人，求他们指点破阵并求取圣火精器之事，岳飞答应等关将军赵将军回来，再详细研究破阵细节。 晚上，韩世忠、梁红玉和韩尚德、韩彦直一家聚在后帐里说话。梁红玉开心幸福地说：“自古以来能像咱们一家在军营里聚在一起的不多。紧张的大战之前享受幸福的天伦之乐，也很富有诗情画意了。”想想未来破阵大战绝对是一场恶战，不觉自语道：“彦直还小，这样的大战，杀一天都不一定杀完，他怎么能撑得下来。”随对彦直嘱咐道：“大战那天，你杀累了就杀出阵去休息，休息好了再杀进来。”又叹道“唉，十四岁的孩子未受皇禄，却随父母先报皇恩了。” 韩世忠却骄傲加自豪地说：“彦直年纪虽小，武艺决不在胡斐以下，等经过这次大战，就让他加入军籍，领兵作战，当个年龄最小的将军。” 旗牌官进来报：“元帅，胡将军回来了求见。” 韩世忠说声：“快请。”又对韩尚德、韩彦直说：“你们吃饱喝足了，话也说到了，走吧。” 尚德、彦直：“父母晚安，孩儿告辞。”起身向外走，与胡军相遇施礼道：“拜见胡伯伯。胡伯伯坐下说话，侄儿告退。”两人出去。 韩世忠也关心地说道：“胡将军一路辛苦了，快坐下来说话。” 胡军坐下后汇报说：“这次催粮，又是只给一个月的。也许是朝廷确实困难，也许是朝廷限制咱们的自主行动，粮草就是不多发。” 韩世忠说道：“岳元帅也过来说，只发了一个月的军粮，希望在破阵决战后立即北征灭掉金邦的计划也落空了。” 胡军继续说朝里的事：“如今礼部尚书秦桧当了丞相，朝中议和派又占了上风，各种议论很多。许多大臣对咱们能不能破掉金兵五行阵持怀疑态度，更有大臣不支持对金作战而主张议和，对岳元帅主张北征颇有微词，认为目前领兵元帅兵权太重，怕元帅们拥兵自重而不听朝廷节制，建议皇上仍效仿大宋先制，削弱元帅兵权。还是皇上力排众议，认为与金兵大战在际，只有给元帅自主权才能打胜这一仗。” 韩世忠始料不及地说：“想不到朝内真正主张抗金救国的人不多，要对付领兵元帅的人却不少。”说到这里平添了五分气愤：“这帮文人料理朝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我韩某一生堂堂正正，不循私情，不畏权贵，秉性耿直，难道还要让我在中老年里夹着尾巴做人不成。大不了此官不做，回家种田。” 胡军劝说安慰道：“朝中对元帅倒没有多少言语，元帅梁将军但请放心。这次进京催粮，户部官员们因刘彦庆之事都有些面生的感觉，只是办事效率出奇的高，一天就办齐了所有手续。还听说刘子周在枢密院看到刘彦庆的首级，听到爱子被斩的消息后，登时惊呆了，回家后就胡言乱语，错乱了神经，现在更是疯疯颠颠，到处跑着找儿子。朝廷已经免了他的官。” 梁红玉出了一口气说：“这是他们刘家应该得到的下场，也算让我们梁家深仇得报了。”缓了一口气又说：“夫君，胡将军，朝中议论岳元帅的事，不要对外说，目下大战在即，最忌军心不稳，也不能让岳元帅知道了这些分心。等大战以后再慢慢向他说吧。” 胡军说道：“梁将军所虑极是，所以我晚上过来向元帅和梁将军说明，让你们知道后也好劝岳元帅时刻注意，防备小人谗言害人。” 韩世忠同感道：“胡兄顾虑的是，只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胡军离去后，韩世忠担忧说：“朝中流言四起，大将如何建功于外。我看朝中之人，有的是忌贤妒能，再有的是别有用心。好在这次圣上还算明智，能顶住议论，不让别有用心之人的心愿得逞。” 梁红玉入木三分地说：“圣上不是糊涂人，什么时候都打自己的小算盘，这次决战如果败给金人，靖康之耻就会重演，他绝难偏安东南，所以他全力支持这次决战；决战胜利后如果北征，到时候救出二帝还朝，总不能三帝并存吧，所以皇上决不会同意北征。决战之后的局势是个什么样，还真的很难说啊。” 韩世忠叹了一口气说：“我虽然一步步走进了大宋的权力圈内，可属于不善于勾心斗角的人，凡事低调，不想激进。与岳元帅相处多年，他也是忠勇坦诚的人，一门心思抗金，可在这远离朝政的战场上都遭人非议，若是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还不知要怎样呢。” 梁红玉瞻前顾后思虑甚多，又难以明言，只好对韩世忠劝说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虽然现在没听到对咱们的多少议论，可日后又是如何呢，咱们也是早寻归路为好。常言说，‘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莫待是非来入耳，从前恩爱反成仇。’切莫‘晴天不肯去，直待雨淋头’，那时悔之晚矣。” “夫人差矣，如今国难当头，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咱们也是中原大地名声响亮的抗金英雄，那能置国家和民众的利益于不顾而明哲保身呢？”韩世忠忠勇之志又上心头。 梁红玉见韩世忠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思，只好退一步再说：“我也不是说现在就退出。唉，现在不谈这些事，等这次大战结束了，朝政明朗了，那时再说这事未为晚也。现在还是一心破阵为上。天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官兵们每五十到一百人不等的分队进行攻防战训练进行的紧张而有秩序。韩世忠梁红玉梁志猛、梁波察看和指导着破水阵的训练。关之山和赵忠风尘仆仆地骑马来到韩世忠面前下马：“元帅、梁将军。” 韩世忠关切地说：“关将军、赵将军回来了，你们辛苦了。” 关之山擦一把脸上的汗水：“心中着急，就急着赶回来了。回大帐向你汇报情况吧。” 进帐刚坐下，关之山就急不可待地说道：“我同赵将军赶到武当山，向掌门道长说明来意，掌门道长介绍说，武当山道教确实按流传的阵图研究五行阵的阵式，但由于武当山人员少，形不成大阵的威力，所以一直没有演成过。道是教内按五五之数，运用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演成的五行阵，五五之数就能形成胜过成百上千人的威势，打败过无数的江湖武林精英。五行阵最重要的是士气高昂和阵式变化。能在短时间里变化成各种阵图，使敌眼花缭乱，产生心惊胆战的感觉，形成威慑震撼力量，并可变化成对敌军实施三四层的包围圈。” 梁红玉有意问道：“那破阵的精器是不是有用啊？” 赵忠坦然一笑说：“什么精器，那都是骗人的，就如上次梁将军你分析的那样，是一种鼓舞士气的精神力量，如果士兵怯阵心理严重，也可以使用这种精神的东西。” 听了关之山赵忠的话，韩世忠开始劲头十足了：“既然武当山没有演示过这种大阵，而少数人演练又有明显的效果，说明这五行阵还是有威力的。谅金人也不会明了阵中之妙，只是依样画葫芦罢了。咱们把你们两人得来的情况通报给岳元帅，共同商量破阵大计。” 金兵演练阵法已经满五十天，大战在即，韩世忠向各位将军作战前鼓动，激励斗志：“各位将军，金兵演练阵法，昨天已经满五十天，约定的决战日期已到。各位将军与官兵们好好休息两天，准备破阵。就这次大战而言，敌众我寡，但金兵被咱们多次杀败，有些已成惊弓之鸟，所以不足畏惧。可这又是一场大战，一场恶战，一场关系咱们生存和国家成败的大战，要树立必胜的信心，又要有付出重大代价的心理准备。各位将军要在官兵中加强鼓动，激起官兵杀敌报国的豪情。将军们如没有什么事就去准备实施吧。” 众将军作揖离去。韩世忠留下梁红玉、关之山、胡军说道“咱们随岳元帅去探阵。” 岳飞带领岳云、张宪、何元庆、严成方四人在营门口等候韩世忠等。见梁红玉也来了，岳飞对梁红玉说道路：“涉险之地，嫂夫人就不要去了吧？。” 梁红玉淡淡一笑说：“咱们干的就是刀头嗜血的生意，到处都是涉险之地，那能处处退缩。还是一块去吧，多个人多双眼，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岳飞敬佩地说：“嫂夫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传说杨家女将上阵杀敌，抗辽拒夏，咱不曾见，今日嫂夫人却是活生生的站立在咱们面前，也该名垂青史啊。走吧。” 放眼金营，方圆有三十多里，只见旌旗密布，刀枪如林，黑云笼罩，杀气腾腾。岳云、张宪各执兵器毫无畏惧地催马走在前，岳飞、韩世忠随后，梁红玉在中，关之山执枪在左，胡军提刀在右，何元庆、严成方手提双锤押后，向金营走去。到金营门前，岳云拍马上前大喊一声：“呔，宋营岳元帅、韩元帅前来探阵，快快放行。” 带队的金将向前躬身施礼：“岳公子，我奉狼主之命，在此迎接岳元帅、韩元帅进营，请跟我来。”带头走进大营。岳云看看岳飞，岳飞示意跟上，一行人进了金营。 金兵的五行阵就设在兵营内，军兵住的帐篷也随大阵不规则地排列。兀术得报已在阵门口等候岳飞、韩世忠。见岳飞一行来到，迎向前作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岳元帅韩元帅别来无恙？” 岳飞嘲讽地说：“兀术，想不到金国竟有如此能人，能够摆下如此大阵，真是应该刮目相看了。” 兀术自豪地说：“难道说只有中原地灵人杰，就不许我们有经天纬地之才么。我倒是佩服岳元帅、韩元帅的胆气，竟然甘冒矢石前来探阵，你就不怕我翻脸要了你们的性命么？” 岳飞哈哈大笑后冷下脸来说：“男子汉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我等如是畏刀避剑之辈，还敢来探你的阵么？” 韩世忠也警告说：“如果兀术你敢在我们探阵时使手脚，我宋营二十万大军在倾刻间将你的金营踏为平地。” 兀术也是嘿嘿一笑说：“本帅不是那不讲信义之辈，要消灭你们岂在一时，跟我来，本帅陪你们探阵，只要不吓破胆就行。岳元帅韩元帅请。”带头与四名番将进入火阵中，岳云、张宪紧跟而入，其他人仍按原队形鱼贯而行。阵内金兵红旗红装，队列纵横交错，排列两侧，曲曲弯弯，给人以躁热的感觉。岳飞、韩世忠、梁红玉四处观望，察看阵内情况，众将军则警惕地防范着。来到大旗下，大旗杆高有五丈，粗有一围。兀术：“这是火阵的中心，两位元帅看仔细了。”岳飞和韩世忠打量着大旗杆。 兀术带头继续前行。进入青旗青装的木阵，只觉得微风习习，青旗飘飘，也是转弯抹角的前行，却给人以阴森森的感觉。来到木阵大旗下，兀术说道：“这是木阵中心，向右是阵门，向左进土阵，向前进水阵，岳元帅韩元帅咱们向哪走。” 岳飞应答道：“向前走，进水阵。” 兀术带头前行。不一时进入黑旗黑装的水阵，只觉得似水似雾般向人脸上飘洒，给人以阴森森冷冰冰寒冷逼人的感觉。在水阵大旗下，兀术：“这是水阵的中心，向前是金阵，向左是土阵，咱们向哪走？” 岳飞说道：“向左进土阵。” 兀术带头向左行。不一时进入黄旗黄装的土阵，土阵更大，给人以黄沙漠漠无边无际、尘土飞扬难以睁眼的感觉。来到阵中心，只见四根高约十丈的木柱上搭着一个高台，木柱周围有金兵护卫。 岳飞认真察看着说：“这就是整个大阵的总指挥台了？” 兀术答道：“就是吧。再走是去看金阵，还是穿过火阵回营？” 岳飞说道：“当然要看金阵，前面带路好了。” 兀术拨马右行，众人跟随去金阵。进入金阵，只见白旗白装，犹如刚下过一场大雪，白的耀眼，给人以天地苍茫白云压城城欲摧地感觉。到金阵中心大旗下，兀术：“这是金阵中心，你们仔细观看。” 岳飞向四周看看说：“看好了，送我们从火阵出去吧。” 兀术嗤笑一声：“你们这样走马观花也敢说看好了。这是寻常让你们看阵，如果阵势发动起来，那可是烈焰腾腾，波涛汹涌，愁云漠漠，黄尘滚滚，黑气漫漫，十面埋伏，处处杀机，我劝你们还是三思而后行，免得悔之晚矣。”催马前行，众人跟随进入火阵，从火阵中心大旗下奔南出阵。 兀术送岳飞一行到营门外。岳飞爽朗地：“四太子殿下也算条好汉，果然言而有信，把我们安全送出，如果不是敌对双方，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又好言相劝：“只是你布下如此凶恶的大阵，两军对垒，不知要死伤多少无辜士兵的性命，本帅有好生之德，我劝四太子殿下撤下大阵，率军回国，以后各守疆土，让百姓过安居乐业的日子，岂不强似打打杀杀，让千千万万美满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 兀术把手一摆，止住岳飞的话：“岳元帅韩元帅，阵也看完了，其实也是平常大阵，你们有胆量就来打，没胆量就写下降书降表，其他废话就不用说了。本帅专侯两位元帅前来。” 岳飞生气地：“兀术，本帅好心劝你，可你鬼迷心窍，把好话全当耳旁风。你记下了，就你们摆下的这五行阵，还真没入在本帅的眼里，你现在看似一座大阵，五天之内本帅让他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你兀术像上次入侵战败时那样，多找下几个替身，免得当了俘虏。后会有期，告辞。”带领众人回营。兀术听了脸色变了几变，心绪茫然，也带人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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