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韩元帅进京随朝 苗刘贼弑杀叛乱 韩世忠闻听金兵已经渡江北去,懊恼不已:“罢了,罢了,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那方丈给的偈语上,四句头一字就隐着‘老鹳河走’四字,果然是天机已定,那兀术命不该绝。” 梁红玉却严肃地说道:“虽有天意,但夫君骄惰轻敌,疏忽大意,也不是没有责任。妾妇作为总管军务的将军,要弹劾元帅玩忽职守、对残敌不积极作为之罪。夫君还是主动上表自劾请罪,以待朝廷处罚为好。” 韩世忠也是懊悔地说:“世忠自当写表报奏朝廷。今可整备大军暂驻于此,等表到看朝廷意思再定下步行动。” 不几日,钦差到。韩世忠率众将跪下听旨,钦差展开圣旨,高声阅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严责己者,圣人所为也。尔韩世忠忠心为国,带兵将出征,所向披糜;收曹氏兄弟于汝南,袭杜充水军于长江,夺得战船与金兵抗衡,精心运筹,将金人杀得败入黄天荡。由于失察,至使敌掘河逃窜,遂上书自劾,情真意切;夫人梁红玉,不饰夫过,秉公弹劾,实为可贵。军中伉俪,夫忠妻贤,唯实可表。韩世忠功过两抵既往不咎,今任韩世忠兵马元帅之职。夫人梁红玉协助运筹,指挥若定,击鼓助战,尽显巾帼之能,加封为扬威将军,二品夫人,随军参议军机,其他众将军官升一级。韩世忠即日率所部驻扎镇江。河北之地,由朝廷遣将镇守。望将帅同心,勤劳王事,尽忠报国。钦此。” 宣旨罢众将起身,钦差上前将圣旨交给韩世忠:“恭喜韩元帅和众位将军荣升。圣上让韩元帅驻扎镇江,并拨银三十万两起造元帅府和修建兵营,并吩咐韩元帅暂不必进京觐见,待以后钦召入京。” 钦定韩世忠元帅府设在镇江,已明确让韩世忠长期守卫长江防线的意图。韩世忠部署:水军以邹都统管理为主,往来巡游长江之中,加强长江防线的防守。金兵新败,难以在两三年里再入侵中原,正是事少人闲的时候。众将军立即回真定府搬迁家眷来镇江久居,其他军官也回家休假三个月。韩世忠梁红玉两人难离汛地,就让桂花、盈儿夫妇回去操办搬家之事,所有家人都要搬来。并托关将军和杨将军照应一下。” 韩世忠梁红玉二人打理着整个军中事务,又着人监督着修造元帅府将军府,也经常过去视察进展质量,忙的不亦乐乎。一日哨探进来报:现在京城中已经盛传圣上要迁都临安,朝中老臣阻止劝谏,圣上不听,李纲老太师等一班老臣纷纷辞职回乡,岳元帅劝说圣上不听,也告假回家省亲,岳元帅属下众将军也随着离去。那临安节度使苗傅、总兵刘正彦已将宫殿建好,不日就来接圣上南迁。 哨探离去后,韩世忠与梁红玉说道:“金陵乃六朝古都,且处于中原,容易号召四方,共兴宋室。今迁都临安,乃东南之隅,地偏人稀,岂是中兴之道。” 梁红玉叹息道:“看这高宗皇帝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也是个贪图安乐之人,岂是立志中兴之主。他之所以决意迁都,一是怕金兵再来,故将咱们放置在镇江,据长江之险抵御金兵,自己偷安江南。二是嫌金陵遭遇战乱,宫殿残破,修复毕竟不如新建的华丽堂皇。可这样以来,就把大片的中原疆土弃之不顾了,还谈什么中兴。这也是众大臣和岳元帅或辞职或休假的原因吧。” 韩世忠无可奈何地说:“凡事不能一概而论。咱做臣子的,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以做好自己的本职为己任。咱们身居这样官位,有些事明知不能为也要为之,这就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夫人也不能计较的太清。凡是还要向好处努力才是。” 梁红玉深思一番后说:“夫君之言也是。忠臣良将都辞了官,岂不更便宜了朝中的奸臣,使大宋王朝的内忧外患更加加剧。” 议论间旗牌官进来报告:“元帅、夫人,众位将军搬家回来了,已经到府门口了。” 新建的元帅府,高大气派。高高的台阶,门两侧一对大石狮子,门口上方是“元帅府”三字大匾,四个带刀卫兵守在门口。门内旗杆上飘着“帅”字大旗。 韩世忠梁红玉从里面走出来,只见府门口停着十几辆大车,十多个孩子已经下车追逐玩耍。韩尚德、韩彦直见到韩世忠梁红,立即跑过来:“父亲、母亲。”的叫着,扑进梁红玉韩世忠怀里。韩世忠摸摸一下两个孩子的头,向胡军等人走去,互相寒暄问候。众将军夫人和陆嫂、众侍女围向了梁红玉,说着分别以来的相思情。 众将军欢欢喜喜地住进了将军府。梁红玉把府内的人员安置妥贴后即向府内所有人员立下规矩,如今老爷做了元帅,你们众人外出不要以元帅府的人自居,你们中若有在外面仗势欺人、巧取豪夺、行事无法无天、败坏元帅府声誉的,我可要施以重罚,决不留情。 众人收起笑容,恭敬地:“我等谨遵夫人教诲。” 梁红玉又严肃地对陆管家陆嫂说道:“陆管家陆嫂是这府上年长之人,你们代我把府上诸事管严,包括对两个少爷也不得放纵,任何人不得坏了家风。” 陆哥陆嫂垂首答应:“是。” 众将军安家完毕,韩世忠聚集众将军商议军务。韩世忠提议道:“现在咱们兵多将多,军营中的物资也越来越多,后勤辎重需要统一管起来。就任命杨贵将军专管后勤军需,杨将军可以再从军营中选几个识的字记的帐、老实精细的人做你的助手,挑选五十名士兵,组成保障分队,管好全军的军需物资。” 胡军报告道:“元帅,我在街市上听到百姓们说,自咱们进驻镇江以来,肉菜的价格上涨了一倍,粮食的价格也有上涨,咱们官兵们的伙食,也是花钱不少,吃不到应有的标准。这个问题可是摆在咱们面前的大问题呀。” 韩世忠说道:“圣上安排咱们驻守镇江,这么多的军队与民争利,确实需要咱们拿出可行的办法来解决。” 梁红玉建议道:“咱们能不能使军队也像北边的民团那样,进行农业生产,自给自足,既解决军队与民争食的问题,也解决军队闲时无所事事的问题?” 韩世忠猛然间想起:“我当初在陕西戌边时,曾经这样做过,叫作军垦,平时开荒种地,生产粮食自给自足,农闲时进行军训,战时上阵交锋。现在咱们这么多的军队,完全可以借鉴这种做法,安排军队进行军垦生产。镇江闲置的土地不少,足够咱们开荒种粮种菜的。”众将军交头接耳的议论:“这是个好办法。”“这方法行。” 韩世忠立即吩咐:“众将军认为可行,咱们就这么进行。胡将军也是镇江老人,你同刘将军分别带几个人,在镇江周围察看一下,哪里有闲着的荒地,然后根据地块大小,安排军队进驻。” 旗牌官进来:“禀元帅,钦差大人奉圣旨到。” 钦差手托圣旨走进大厅,面向众人:“圣旨下,韩世忠元帅接旨。” 韩世忠率众将一起跪下:“臣韩世忠接旨。” 钦差开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将国都迁来临安,正是百废待兴,只愁身边无得力可用之人,目今安定时期,特召韩世忠元帅夫妇来京,协助王元帅处置军机事务,随朝伴驾。待朝内政事初定后再返回镇江驻守。钦此。’谢恩。”韩世忠谢恩毕,钦差拉着韩世忠的手说道:“韩元帅速作准备,圣上期盼韩元帅速速到京。” 韩世忠送走了钦差,再坐下议事。韩世忠无奈地说:“又出新情况了。皇上安排了这一差事,本帅同夫人不得不去,去的时间也不知是长是短。咱们这支军队的驻防和拟定的军务事项,就由关将军和胡将军两人负责。各位将军要服从关将军和胡将军的号令,不得有误。” 众将军:“遵命。” 晚上,韩世忠在书房看书,梁红玉过来给韩世忠满上水:“夫君,你说,圣上是因为朝中缺人调咱们进京帮忙吗?” 韩世忠放下书,端起水喝两口:“这里面有什么意思我倒没有仔细思量,夫人认为还有其他别的意思吗?” 梁红玉似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说道:“我觉得不会是让咱们进京协助王元帅处置军机事务这么简单。你可明白大宋的军制?平时皇上控制外臣和武将手中的兵力,兵力一般集中在京城,只有战时才让武将带兵,还要安排监军随军监督。经过靖康之变,现在拥兵不受节制的元帅总兵多了,如今中原也出现了暂时的平定,岳元帅交出兵权回家省亲,其他元帅总兵都没有咱们统领的军兵多,并且咱们的兵都是自己招募发展起来的,不能不让圣上多心,这才让咱们进京。让咱们远离军队,他才放心。” 韩世忠抽口凉气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圣上就是不全是这个意思,起码也有八分。” 梁红玉淡淡一笑说道:“咱们心里坦坦荡荡,这事很好解决。咱们就留下陆管家陆嫂带几个家人守在这里,把尚德、彦直和侍卫侍女都带上,别让圣上起疑心了。我就这样向家人们安排,你看可行?” 韩世忠心中解开了迷团,也就泰然处之:“这事全由夫人安排。” 韩世忠安置好军中事务,带着一家人来到京城临安,枢密院已经安排好住所,安顿好家务后,即随百官入朝参加高宗皇帝赵构早朝。 众大臣按文武分列两旁,文臣中有人窃窃私语。武将笔挺地站着,韩世忠站在王元帅一侧,等待赵构上朝。 宋皇赵构进来上丹墀坐到龙椅上,面无表情地扫视众大臣一眼。 众大臣行三跪九叩大礼朝拜:“我皇万岁,万万岁。” 赵构有气无力地宣旨:“众爱卿平身。”群臣立起。 大内牛总管高声宣布:“各位大人有事出班早奏,无事退朝。” 众文武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瞧看着,并无奏事者。 牛总管见无人奏事立即高喊一声:“散朝。” 韩世忠跟着王元帅向外走,摇头叹息。王元帅看着韩世忠无奈的表情问道:“世忠有何感想?” 韩世忠莫名其妙地:“众大臣早早地赶来上朝,就是到朝上山呼万岁,然后是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吗?” 王元帅也叹息一声:“这是朝廷惯例,许多大臣习惯了圣上安排什么做什么,这样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也就明哲保身了。世忠,来到京城,生活习惯了吗?” 韩世忠苦笑着说:“世忠来到京城,有老元戎照顾着,一切都好。朝中之事,就慢慢习惯吧。” 王元帅关切地说:“你刚来京城,就先把家里安排一下,再到院里去吧。我回枢密院了。”韩世忠拱手施礼作别。 京城的新家,梁红玉指挥着众侍女收拾家中。韩世忠带两个侍卫无精打采地回来,侍卫牵马到后面。梁红玉上前问道:“哟,老爷下朝怎么这么早啊?”随韩世忠进客厅。 韩世忠接过桂花递上来的茶水十分无奈地说道:“唉,在朝上呼了两声‘万岁万万岁’,太监总管就是‘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一声‘散朝’,就作鸟兽散了。” 梁红玉劝解道:“夫君好像对早朝有怨气。你可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再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两句话么,在朝上,许多事躲尤恐不及,谁还愿意在朝堂上大开尊口,惹火烧身?就是有的说也是报喜不报忧,免得惹圣上发怒,本人倒霉。这就是朝堂。” 韩世忠啼笑皆非地说:“怪不得咱们报奏来的事能拖那么长时间解决不了,看看这种现状也就见怪不怪了。” 梁红玉还是轻描淡写地越过了朝事,说道:“咱们来了杭州,朝中之事由夫君去做,我就在家里当主妇吧。刚才我想起一件事来,夫君帮着打听一下,我在知春院时的芙蓉姐,嫁给任杭州太守的周吉庆,如今时隔十来年,不知还有知道他们情况的没有?” 韩世忠答应下来:“这样有名气的人还是好打听,下午我到杭州知府衙门打听一下。两个孩子上太学学习的事我也去办一办。” 傍晚,梁红玉和侍女们在院中等待韩世忠回来。梁红玉有些焦急地说:“老爷怎么这时候了还不回来。” 韩世忠同两个侍卫一起回来,见众人都等在院中,抱歉道:“回来晚了,让夫人久等了。两件事也办完了。孩子明天就入太学学习,给你打听周吉庆的下落,也有眉目了,周吉庆现在安徽安庆任知府,你那芙蓉姐的情况却没有打听到。” 梁红玉听了怏怏不乐地说:“今天打听不到,以后再打听。该吃饭了,快进屋吃饭吧。”众人进饭厅。 这日早朝散朝回来,韩世忠高兴地对梁红玉说:“朝上高宗皇帝说太湖戚方又起兵作乱,圣上命咱们去征剿戚方,总算是可以出去散散心了,京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让人憋闷的慌。” 梁红玉不无遗憾地说:“只是我这次不能随夫君一起去了。彦直发烧两天了,听说现在临安城里出麻疹的很多,彦直说不定也是要出麻疹,我就离不开了。等彦直好了我再赶过去帮你。” 韩世忠说:“区区草寇,能有多大能耐,夫人就不必去了,在家照顾好孩子吧。明天我就动身去湖州,估计一两个月就能奏捷凯旋。” 韩世忠走后,梁红玉和众侍女照顾着出麻疹的韩彦直,端汤递水、煎药喂饭,精心照料,使韩彦直顺利度过危险期,慢慢恢复好转。 时值春分,朝廷组织演兵,风和日丽正是操演兵马的好时候。王元帅作为枢密院使、全国总领兵的大元帅,组织京城禁军大演练,号令全军除站哨执勤者外,全部到教军场操练兵马,不得有误。 全军列队完毕。王元帅走上将台,扫视全场,全场哑雀无声。军政司开始点卯,连点三卯,只有殿前左都督苗傅、殿前右都督刘正彦无应答。军政司向王元帅报告后,王元帅阴郁着脸吩咐:“记下来。命令全军,开始操练。” 军政司把手中红旗一展:“各自带开,开始操练。” 傍晚,王元帅罢操乘轿回帅府,遇到醉的在马上东倒西歪的苗傅、刘正彦二人带四名卫兵迎面走来。两人见王元帅大轿过来,慌忙下马,垂手站立一旁,侍候王元帅过去。 王元帅在轿中瞥见了垂手站立的苗刘二人,问道:“那站在一边的可是苗傅刘正彦二都督么?” 苗傅刘正彦二人见问只有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过来答道:“正是末将二人,末将参见元帅。” 王元帅早就对苗刘二人阿谀奉承、常在皇帝面前进谗言的行为不满,于是威严地问道:“你二人可知本帅下令今天在教军场操练么?” 苗傅答道:“末将二人知道,我二人受圣上差遣到城外办事去了,办完了才回来。” 王元帅怒斥道:“一派胡言,圣上让你们出去办事,你们敢喝的这样去向圣上缴差?分明是藐视本帅,违抗军令。来人,给我拖倒每人重打四十军棍。”王元帅卫兵上前,拖倒就打。 打完之后,两人匐在地上呻吟。王元帅警告道:“这次就轻饶过你们,下次再犯,就砍下你们的狗头示众三天。”带着卫队离去。 苗、刘二人因违反军纪遭责打,不思悔过,反而把一切怨恨都记在王元帅身上。两人计谋除掉王元帅,进而谋划了更大的阴谋:杀了王渊,除去朝中的军界大佬,夺兵权在手,威逼圣上封两人高官,他若不听,就废了他,另立新帝,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再不就夺了帝位,苗傅做皇上,刘正彦做领兵大元帅,天下也是二人的了。 三天后,王元帅退衙坐轿回家,四名家将骑马随行。刘正彦从街一侧闪出,手执长剑大喊:“杀贼。”众士兵向前把王元帅的四名家将和轿夫杀死,大轿扔在地上。刘正彦上前将王元帅一剑杀死在轿中,又在身上捅了几剑,才把手一招,带众士兵去王元帅家杀戮。 清早,桂花盈儿要上街买菜,开门见有禁军守在门口不让出门,关上门退回来向梁红玉报告:“夫人,咱家门口守着好多禁军,不让出门,不知发生了何事?” 正说话间,苗傅、刘正彦率几人叫开门携带食品蔬菜鸡鸭鱼肉进来,专门拜见梁红玉。梁红玉将二人让进客厅客气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苗傅直言相告:“正有事情要来告之梁将军,且有重要事情要与梁将军协商。因枢密院王渊老贼把持军权,专横拔扈,仗势欺人,已被我等禁军正法。众将军因职务低微向圣上提出升职,圣上答复也未能使众将军满意,故向圣上提出让他让位于太子,让裕隆太后垂帘听政。我等想韩元帅与梁将军为大宋南征北战,汗洒疆场,却也只授得外任元帅、将军之职,无功无勋之人却在朝中高官厚禄,坐享荣华富贵,实在让人心寒。如韩元帅和梁将军有意,与我们共扶太子,那时定会官升三级,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梁红玉听了问道:“两位大人已经行事,为什么却要拉上我家老爷呢?” 苗傅自认为用高官厚禄共享荣华富贵为诱饵,韩世忠梁红玉定会同他们联合在一起行事的,这也是两贼分析形势后商量出来的计策,打算借韩梁之力成其好事,等事成之后再除去韩梁,他们才会真正的在朝中高枕无忧为所欲为,于是直白地将底托出:“说到底,我二人还只是掌握京城禁军,势单力薄。并且就是让我们掌握兵权,在外的元帅将军也不见的听我们调遣。如有韩元帅参与我们的行动,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梁红玉面无表情地问道:“苗大人说了那么多,那两位要我做什么呢?” 刘正彦:“我们找梁将军,知道梁将军是明白人,定会审时度势面对局势的。一是看梁将军的态度,能否出面说动韩元帅与我们合作,成其大事。二是以梁将军的声望去说服裕隆太后,同意圣上让位于太子并垂帘听政,不知梁将军意下如何?” 梁红玉听了两人说的话,明白了两人的意图,头脑中也有了处理这次叛乱的大体思路,却欲擒故纵地说:“两位大人太看重我了吧。这事说动我家夫君问题不是太大。而要我说服裕隆太后可就难了,我梁红玉虽说是个将军,却是不出名的女流,那能入的老太后的眼,这事你们还是找有头有脸的人去说吧。吃个闭门羹,梁红玉的脸往哪里搁。两位大人休怪梁某推辞。” 刘正彦却是抱定信心鼓励说:“梁将军何必菲薄自己,你在镇江击鼓战金山,朝中之人哪个不晓,裕隆太后见你出面,肯定高看一眼,何愁大事不成。” 梁红玉见两人反意坚决,已是心中有数,还是以退为进地说:“刘大人既然这么说,我去走一走也行。只是不成时,两位大人不要说梁红玉不尽力。” 苗傅说:“这两件事就拜托梁将军办理。梁将军方便的时候就入朝,我们专侯消息。”两人把话说完,起身打躬告辞,走出客厅。 梁红玉看着他们出门,对桂花盈儿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哼,只要他们找上门来,这事就好办。” 桂花问道:“夫人打算怎么办?” 梁红玉柳眉倒竖,义正辞严地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就让二贼的脑袋在项上再晃动几天,我已经有计除去二贼了。我先去见太后,再出城见老爷,事就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