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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巧部署大破五行阵 接圣旨无奈议班师 回营路上，岳飞、韩世忠、梁红玉、关之山、胡军五人商讨破阵之策。岳飞说道：“这阵咱也看了，各位有什么看法，不妨说说，再议破阵之策。” 韩世忠说道：“兀术领咱们走的是通路，还有很多隐蔽的东西咱们没看到，因为咱们见的金兵连四万也不到。” 胡军说道：“金兵主阵的指挥台下，强弓硬驽配备的不少，说不定还有重兵守护，要打下来，也要付出很大代价。” 关之山说道：“我走在火阵中，身上有躁热的感觉，在木阵有压抑喘气困难的感觉，水阵中有冰冷的感觉，土阵金阵没感觉到什么，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岳飞说道：“我也有同感。看来这阵中还真有威力。” 梁红玉提醒地说：“我觉得，咱们还是要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思路去想五行阵。自古来兵不厌诈，金兵不会将真象给咱们看，并且他明知在演阵中有两次官兵失踪，肯定知道是我们所为，还会无动于衷？这可是大疑点啊。” 岳飞恰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恍然说道：“嫂夫人是说，今天兀术叫咱们看的全是假象，背后一定是其他阵式。他是想把咱们全骗入阵中，再变换成一字长蛇阵或十面埋伏阵把咱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困死咱们。” 韩世忠也认同地说：“这种可能性很大。等咱们打进阵去，他们令旗一摆，阵形就变化了，然后把咱们分割包围，围而歼之。” 岳飞坦然一笑说：“这是金兵的如意算盘，咱们不跟他这样打。韩元帅早就计划留有强大的预备队，我看咱们以大部分兵力作为预备队，只以强悍的精兵前去破阵，等情况明朗了再投入全部的部队里外夹击。咱们承诺他五天内破阵，这五天里他们每天都要准备咱们前去破阵，咱们却按兵不动，静待时机。先让他们紧张三天，第四天破晓趁黎明前的黑暗杀向金阵前去破阵。我这边，组织年轻战斗力强的将军攻打火阵和木阵，得手后进入土阵打掉金兵的指挥台。让王贵、张显、施全、梁兴等将军率预备队从外向里杀，形成反包围。韩元帅那边已经分派好，但预备队要加大。里应外合的攻击，必然使金兵丧胆。” 韩世忠说道：“那攻击的时间就定在第四天的拂晓，官兵们可以早点隐蔽地进入攻击地，听号炮同时杀进金营为好。” 岳飞说道：“行，就这样部署。这三天，咱们进一步动员，做充分地准备，让官兵们体力充沛，斗志昂扬。大战那天让官兵们早吃饭，再带上些干粮，准备长时间的战斗。” 韩世忠应承道：“那我们就按这一部署布置。有什么新情况再互通情报。我们回去了。”带梁红玉、关之山、胡军离开。 回到营中，四人又商议了一些破阵的细节问题，胡军更是坚决要求接替韩世忠带兵破阵，不让韩世忠在大战中身入险地，关之山也再三劝说，韩世忠才答应下来。第二天，韩世忠聚集众将军部署作战任务：“各位将军，昨天探阵，已经探明金兵摆下的确是五行阵，但这阵式不是一成不变的，有可能要变化多种阵形。昨天与岳元帅已经商定打阵的日期是大后天的拂晓，打阵的方式是以精锐的小股兵力打入阵内，等敌阵变化明朗后再以主力部队冲击敌阵，内外合击打烂敌军阵势，然后围杀敌军。咱们的任务还是攻打北方水阵和西方金阵。各位将军的任务是：由关将军率领赵将军、高将军、曹将军、李平将军、梁志强将军带官兵一万，打红旗裹红头巾，取火克金之意，攻打西方的金阵；胡将军带梁志猛、梁波、韩尚德、韩彦直、胡斐率官兵一万打黄旗裹黄头巾，取土克水之意攻打北方水阵。杀入阵中就以小团队方式各自为战搏杀金兵，以发挥最大战力。我同梁将军、李进山将军率大军从外向里冲击破阵。杨将军和曹主簿负责守营寨。各位将军有意见和建议快提出来，没有就按这样确定的执行。” 见没有人提出异议，又说道：“这两天除做充分的作战准备外，要让官兵们吃好喝好休息好，养精蓄锐，争取顺利破阵。” 第四天的凌晨，震天动地的一声炮响，宋军呐喊着从四面八方杀向金营，破寨而入。关之山、赵忠、高强、李平、曹亮、梁志强六人率军杀入金阵，金兵也从四处营帐中向金阵集中，几倍的兵力瞬间将关之山的部队围了起来，互相厮杀在一起。胡军率领梁志猛、梁波、韩尚德、韩彦直、胡斐带兵杀入水阵，遇金兵就杀，倾刻间金兵大至，将胡军等军兵困在核心，胡军率人左冲右杀，金兵却越来越多。韩世忠、梁红玉、李进山率军集结在金营西北地区等候时机，伺机杀入。 岳云、何元庆、严成方、狄雷四人各摆动双锤，从火阵杀入直取中军。后面余化龙、张宪等率军杀入，金兵从四面围来。 罗延庆、伍尚志等众将率军从木阵杀入，也遭金兵围困。 岳飞同牛皋、张显、施全、梁兴、吉青等率大军集结在距金营不远处，准备杀入阵去。 天色将明，金营内号炮三声。金兵涌来更多，将宋军围的更紧。 金营外又是一声炮响，岳飞同牛皋、张显率军杀向木阵，施全、梁兴、吉青率军杀向火阵，与杀入阵内的军兵遥相呼应，里应外合痛击金军，韩世忠和梁红玉率军杀向水阵，李进山率军杀向金阵，两军混战在一起。金兵腹背受敌，一时大乱。 岳云四人率百名精兵杀入土阵中心，对守护指挥台的金兵金将奋勇发起冲击。阵中心金兵弓箭手向宋军猛烈射箭，阻止宋军靠近。 金军总指挥台上，兀术大发雷霆，大骂岳飞、韩世忠不守信用，说好打阵，却分明是偷袭。 旗牌官进来报：“启禀狼主，先来打阵的宋军是少部分兵力，后面来的才是大军，现在是前后夹击，咱们是腹背受敌，如何应对，请狼主定夺。” 兀术听了对哈迷迟吩咐道：“宋军已全部出动，军师快传令，变五行阵为一字长蛇阵，把宋军团团围起来，不放一个宋军出阵。” 哈迷迟得意忘形地说：“狼主不用急，刚才已经发出号令，阵形已经变换，各阵定会按预定的方案实施的。不长时间就会把宋军分割、包围、攻击、歼灭的。” 兀术又吩咐道：“军师你在此指挥和处置情况，我到各阵去看看。”出帐上马提斧而去，卫兵紧随。 在金兵阵中的宋军官兵已被分割包围。 水阵中，胡军众人被金兵围在核心，左冲右突难以脱身，金兵却越围越多，危急中韩彦直挺枪跃马，连刺几员番将下马，冲进重围，来到胡军面前：“胡伯伯我来了。”挺枪冲到胡军马前，挡住攻向胡军的金兵金将厮杀。胡军众人松了口气，少歇片刻。梁志猛手抡大刀，金兵一片片的倒下。梁波、韩尚德、胡斐三人奋勇砍杀着金兵。 关之山、赵忠、高强、李平、曹亮、梁志强，各带一队精兵斩杀着一批批围上来的金兵金将，无奈仍有金兵一批批围上来。 韩世忠、梁红玉催动大军杀入水阵，从金兵背后杀来，金兵虽然众多，仍难敌这支生力军，包围圈开始松动。 李进山率军杀入金阵，大棍一抡，金兵死伤一片，宋军呐喊着从金兵背后猛杀，金兵不得不分兵抵挡。包围圈被攻破。 岳飞、牛皋、张显率军杀入木阵，从金兵背后杀起，杀的金兵四处乱窜。木阵陷入混乱。 施全、吉青、梁兴率军攻入火阵，金兵分兵阻挡，挡不住宋军勇猛的攻击。 岳云、何元庆、严成方、狄雷四人在指挥台下往来冲突，冲到哪里，哪里金军就让开路，不与他们正面交锋。八柄大锤在阵中东拼西杀，金兵望风而逃。 兀术骑马过来：“把这四个南蛮围起来，谁捉了他们，孤王封他万户侯。”金兵高声呐喊，却不敢向前。 岳云见是兀术：“兀术，哪里走。”提锤直奔兀术。兀术知道岳云的厉害，拨马便走，岳云紧追不舍。把金兵大阵冲的乱七八遭。几个金将向前拦阻岳云，兀术才逃脱。 太阳已经很高。各阵中的混战厮杀仍然非常激烈，但金兵的围攻已是强驽之末，不再轮番上冲。 韩彦直冲杀中又见粘罕站在高处，手拿‘令’字旗，摇摆高喊着，随手挑死一名金将，拨马冲向粘罕。粘罕发现拨马欲走时，已被韩彦直一枪穿透胸膛，落马而亡。粘罕卫兵见了惊呼：“大太子被挑死了，大太子被挑死了。”拨马逃命。韩彦直下马换了粘罕的马，拨马又杀向金将。 各阵中大战仍在继续，随时随地都有金兵金将和宋兵宋将被杀倒地，满地的鲜血和尸体。金兵已经抵挡不住宋军的进攻，开始向位于中心的土阵靠拢。 兀术聚集着金兵金将：“各位将军，咱们五阵已被破四阵，还有这一阵也在宋军包围之中。宋军战到现在，已经精疲力竭，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奋勇向前，还能反败为胜。现在的情况是，拼命厮杀，说不定能置于死地而后生，若是不敢拼杀，只能是死路一条。” 宋军杀散残留的金兵，从四面八方将土阵团团包围。 岳飞手执长枪立马阵前：“完颜兀术，你的五行阵已被我们破四，剩下一阵，你还负隅顽抗吗？还是下马受缚，免得生灵涂炭，也算你积份阴德。” 兀术怒吼着：“岳飞，你最不讲信义，明明说的打阵，为什么半夜三更偷袭，为什么不敢刀对刀枪对枪的拼一场，却只会暗下毒手。” 岳飞冷笑一声：“你这样的痴呆也来带兵，岂不闻‘兵行诡道’，那有你布好口袋我向里钻的道理。就是你这五行阵不也暗藏着许多阴谋诡计么？兀术，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快快下马受缚吧。” 兀术气急败坏地大叫：“事到今日，也没办法了，孤家豁上性命与你拼个鱼死网破吧。”举起大斧向岳飞冲来。岳飞挺枪相迎，两人战在一起。韩世忠催马舞刀也冲上阵来大喝道：“兀术，上次被你从黄天荡走脱，今日看你往哪里跑。”举刀就砍。两个宋军元帅和一个金兵敌酋撕杀在一起。兀术不敌两人的夹攻，虚砍两斧后败阵而逃。 岳飞把枪一招：“追上去。”岳云一马当先，众将催动战马向金兵扑去。金兵见兀术逃走，也跟着逃窜，宋军在众将军的率领下随后掩杀，金兵跑不及的跪地投降。扔在地下的军器军旗无数。 胡军带着士兵打扫战场，远远望见金兵潮水般退下来。急忙喊道：“众军听令，快准备截杀金兵。”众将军和官兵立即排起队伍，应上前去。 兀术带领着败兵来到。胡军大喝道：“兀术，哪里逃，俺胡将军在此。”挥刀迎向兀术。兀术不把胡军放在眼里：“无名小卒，也想截我去路，看斧。”向胡军泰山压顶的劈来，胡军急忙招架。兀术一阵猛砍，胡军招架不住。韩彦直急忙向前替下胡军，众将军带官兵杀向金兵。兀术对韩彦直猛砍，都被韩彦直架住，并反手用枪突刺，兀术见韩彦直厉害，不敢恋战，乱砍几斧后拨马再逃。哈迷迟也在众将的护卫下逃出宋军的截杀，追随兀术而去。众多金兵冲破宋军的截击逃去。 胡军、梁志猛、梁波、韩尚德、韩彦直截杀着后面的金兵金将。 关之山、李进山等众将率军赶过来，投入截杀金兵的作战中。 金兵后面，岳飞率军在左，韩世忠、梁红玉率军在右，追杀过来。 把金兵团团围住。金兵失去抵抗的信心，丢械投降。 岳飞骑马过来赞扬道：“胡将军、关将军率兵截杀，又多消灭一两万金兵。” 胡军还是喘息不定的说：“逃走的金兵不足两万人。兀术那厮是厉害，不是彦直，我差点伤在兀术手里。” 韩彦直骑着粘罕的战马来到梁红玉面前得意地说：“母亲，这匹马如何？” 梁红玉问道：“这是粘罕那匹马吧？” 韩彦直喜笑颜开地说：“正是，粘罕被我挑死了，马自然归我了。” 岳飞惊奇地说道：“在阵内听金兵说大太子被人杀了，还不知是谁杀的，原来是韩公子。公子小小年纪，竟干了这么大的事。” 梁红玉内心欢喜道：“你别夸他了，这孩子杀死粘罕是看上了粘罕这匹马。这匹马成了粘罕的追命鬼了。” 岳飞与韩世忠商议道：“韩元帅，今天从黎明战到现在，将军士兵们都累了，咱们就收兵回营歇息吧，明天再组织精兵追赶兀术。他们很可能退进汴京城里，明天拔营向前推进，这次一定要彻底打败金兵，让他们不敢正视中原。” 韩世忠赞同地说：“岳元帅说的是，咱们的士兵死伤的也不少，还要打扫战场，就明天再进军吧。”又对众官兵吩咐道：“尽快掩埋尸体，救护伤员，打扫完战场回营休息。”众将军领令后分头去组织。 休息了半天一夜，第二天众将齐集韩世忠大帐，准备受领新的任务。韩世忠总结决战情况说道：“各位将军，昨天一战，咱们歼敌八万多人，缴获各种军器八万六千多件，马匹五百二十匹，杀死金国大太子粘罕。咱们也付出了阵亡官兵一万五千多人，伤八千多人的沉重代价，曹将军、李平将军受重伤，胡将军、梁志猛、李进山将军受轻伤。总之，这次决战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金兵只有不到两万人逃走。昨天已经同岳元帅商定，以精兵强将组成骑兵团，追击溃逃的金兵……” 旗牌官进来报告：“启禀元帅，钦差大人到。” 钦差捧旨大摇大摆地进来走上帅位：“圣旨下，韩元帅接旨。” 韩世忠跪下叩头：“臣韩世忠接旨。”众将也跟着跪下。 钦差打开圣旨开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帅忠勇，所向披靡。尔韩世忠带数万雄兵抗金，连战皆捷，穷追猛打，迫敌远遁，在朱仙镇与岳元帅联合破敌，圣旨到日，或是报捷之时。近日秦丞相派人到金国议和，已有眉目，故朕要尔与金兵决战获胜后，立即班师回镇江驻防。不得违误。钦此。” 韩世忠跪地不语。钦差喝道：“韩世忠领旨谢恩。” 韩世忠据理说道：“钦差大人，请允许我三日后接旨，目前金兵大败，正是最后剪草除根的最佳时机，待我同岳元帅生擒了兀术，再领旨不迟。现在接旨，岂不是前功尽弃吗？” 钦差变脸：“韩元帅你好没道理，圣旨岂有不接之理。圣上要元帅班师，自有班师的道理，圣旨已下，谁敢不遵，难道韩元帅还要抗旨不遵吗？” 梁红玉见势头不对说道：“我等岂敢不遵圣旨。韩元帅快快接旨。” 韩世忠无奈且悲愤地：“臣接旨，谢恩。” 钦差高傲得意地：“对么，识事务者为俊杰也。本钦差圣旨已经送到，也该回去交差了。”哼着小调出帐。 韩世忠和众将军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爬起来。 关之山咬牙切齿地：“咱们舍身拼命，却是这种结果，看来这场仗是白打了。” 胡军气愤地：“她娘的，咱们舍生冒死的作战，保卫着中原不受侵略和蹂躏，到最后不如议和派有功劳。” 高强哼了一声说道：“议和议和，不知道要出卖国家多少利益。多数的议和派都是卖国贼。” 梁红玉理智地劝说着：“现在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议论了，且待同岳元帅商量了再说吧。” 韩世忠面无表情地走上帅位：“众将军先回营休息，我去同岳元帅商量了再定以后的事。”众将军们垂头丧气地离去，韩世忠和梁红玉也走出大帐，上马出营。 岳营中，岳飞已经向岳云、严成方、何元庆、余化龙等交待完任务并去执行，岳飞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旗牌官进来：“启禀元帅，韩元帅、梁将军到。” 岳飞将韩世忠梁红玉迎进大帐：“兄长嫂夫人快请坐。” 韩世忠缓缓坐下，面色忧郁地说：“岳元帅，接到圣旨了么？” 岳飞还是若无其事地说：“接到了，圣上要咱们罢兵班师回去。我对钦差说，金兵新败，正应乘胜追击，方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岂能前功尽弃，半途而废。钦差说你敢抗旨不遵么。我对钦差说，你回去回圣上，岳飞权衡利弊，只能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待我破了兀术，或把他赶出中原后，我当面向圣上谢罪。钦差听罢怒气冲冲的走了。韩元帅那边如何？” 韩世忠气不打一处来：“也是一样。我听了圣旨，跪地不语，钦差催逼威胁，我才接了旨，只是不知如何处理好，才过来与你商量。” 岳飞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听圣旨的意思，是朝内主和派占了上风。试想靖康之耻时为什么金邦不同大宋议和，在咱们把金兵打的无路可逃的时候，还主动去和金人议和，这算唱的哪出戏哟。” 梁红玉叹了一口气道：“自古朝臣弄权，大将难以立功于外，如今朝臣当道，圣上偏听偏信，并且有些很合圣意，所以两位元帅就难做了。岳元帅，我听到一些话，因为大战前怕影响你的情绪，一直没说，现在局势越来越不利于咱们，我不妨向你说了，也好有思想准备。朝中有人议论，说咱们拥兵自重，意图不受皇帝节制，有的大臣劝皇上依祖上先制，收回咱们的兵权，在这种时候咱们再坚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就要让朝中的小人们大做文章易落把柄了。” 岳飞坦然地说：“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并且国难当头，决不能光依着那些鼠目寸光的小人言语。这次岳飞认定了必须根除后患，一定要把金兵赶出中原，还大宋一个清平世界。我也知道艰难，知道费力不讨好，但我不能容忍金兵对中原的蹂躏和对大宋尊严的践踏。这也许就是我执着追求的目标。” 梁红玉真情流露实言相劝：“自与岳元帅相识以来，我敬佩岳元帅的为人和人格，但有时我觉得你过于执着，在这奸臣当道、谗言四起、危险四伏的今天，与其舍身历险，不如急流勇退，明哲保身，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韩世忠也劝说：“岳元帅，你我同为领兵元帅，同时遇此难处，惺惺相惜我夫人才说这样的话，我请岳元帅原谅，也请岳元帅三思。” 岳飞感激地：“兄长说哪里话，嫂夫人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完全是为了岳飞，这番情义，小弟还能看不出来？只是岳飞深受朝廷大恩，令堂教我时时事事以大宋的国事为重，在我背上刺下‘尽忠报国’四字，所以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为了大宋，我早已把自己置之度外。朝中的流言蜚语，我也早有耳闻。今日之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知道兄长和嫂夫人已经接到班师的圣旨，我劝兄长和嫂夫人遵从旨意，班师回镇江。休再趟这里的浑水。” 韩世忠坚定地说：“岳元帅见外了，就是圣上怪罪。我也要同岳元帅共同完成歼灭金兵的任务。” 岳飞泰然自若地说：“金兵二十万的时候，需要兄长同我一起对敌，如今金兵不足两万人，我的一支军队就绰绰有余了，我已经安排岳云等四将率军追去，我也要拔寨前行。兄长和嫂夫人就先行班师，几天后我也奏凯而还。今天中午咱们再次小酌，算是小弟给兄长和嫂夫人的饯行酒。” 梁红玉既激动又惋惜：“岳元帅，没想到今天还是没有说服你。” 岳飞淡然一笑：“虽然没有说服我，但我心里对嫂夫人高瞻远瞩洞察秋毫的聪明睿智、顾大局识大体的处事风格、忠厚善良敢作敢为的为人，以及驰骋沙场的英姿勃发，敬佩的难以言表。相知相识相交兄长和嫂夫人，是岳飞一生最大的幸事。得一知己，夫复何求。快哉。” 梁红玉也是对岳飞敬佩有加，说道：“请岳元帅把《满江红》词给我们手书一份，作个留念吧。” 岳飞谦逊道：“嫂夫人不嫌小弟才拙手笨就好。”对外：“旗牌官，拿纸笔来。”岳飞神态自若，瞬间写毕，捧给梁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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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22 16: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