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脉泉畔的大家族（小说连载）助力明水古城

心系远方

                    百脉泉畔的大家族㈧
文/张锡强
第八章   讨逆护国  英雄归途
      斗转星移,岁月如梭,时光荏苒。两年后一天,龙吟携家人畅游杭州瘦西湖欣赏美景,王中原赶来向龙吟汇报,康氏南方产业的经营账目。于是龙吟禀报王夫人有事要离开,安排家人继续乘船游玩。在王中原的陪同之下,视察南方康氏实业公司所属的门店。龙吟和王中原沿街视察一路走来,王中原告知孟忠贤在怡红院等待,说有要事商议,言毕王中原告辞回康氏经营的公司。
      龙吟暗自思忖,孟忠贤怎么会在怡红院,商议什么紧要的事情。在贴身心腹的陪同之下,龙吟匆忙赶赴怡红院,来到雪怡姑娘的闺阁之内。面见雪怡姑娘告知,孟忠贤刚走去接一个重要的人,过一会来这里和龙吟见面商谈要事。于是雪怡姑娘遂命丫鬟准备设宴招待。两人娓娓攀谈彼此的情况。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光景,孟忠贤带领一人来拜见。龙吟兀自诧异,来人噗通跪拜说道:“大哥安好,兄弟给大哥磕头请安了!”龙吟连忙起身搀扶来人仔细查看,不觉大吃一惊。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阔别已久的龙光兄弟。
      几年来龙光兄弟生死音信皆无,今朝兄弟相见激动的两人热泪纵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孟忠贤和雪怡姑娘见状,吩咐丫鬟闲杂人等回避退下。只剩龙吟龙光兄弟在一起,举杯畅饮慢慢地叙话。龙光把此次来见龙吟的目的和盘托出。原来龙光受同盟会的派遣,从国外赶回国内,带梁启超密信给云南蔡锷将军,已经加入讨袁护国军要职,此次行程协助蔡锷将军,为革命护国军募捐筹资而来。龙吟听完以后,思索良久,说:“我会想办法为讨袁革命护国军募捐,由于款项数额庞大,需要和康氏实业的股东商议,一切需要从长计议。”龙光拜谢龙吟深明大义,龙吟说:“作为康梁维新之后大刀王五弟子,讨袁护国乃国恨家仇,多年以来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报这血海深仇。以此祭奠戊戌变法牺牲的先辈,告慰天下前赴后继,为推动社会变革而英勇就义捐躯的仁人志士的英灵。”龙光告诫大哥龙吟说:“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联络南方各省革命人等,在蔡锷将军发动讨袁护国军革命行动时,纷纷响应策动革命才有可能取得成功。”兄弟两人秘密商谈到深夜。
      次日清晨，龙吟带龙光前去拜见王夫人和凤鸣嫂子。凤鸣亲手为龙光更换衣服,为龙光端热水洗漱完毕。文荣见过叔叔,龙光把在海外带来的书籍刊物奉送,向文荣介绍陈天华的《警世钟》《猛回头》等书籍,介绍外面社会进步的革命思想潮流。家人见面相聚几日后,龙光拜别王夫人龙吟风鸣侄儿人等,秘密前往章丘故乡回家见父母。
      一路之上,龙光联络南方各省革命者,筹集革命武装所需要的经费。龙光归心似箭地赶往回故乡的路途,随行的赶车人,看出龙光心事,于是催马加鞭风餐露宿星夜兼程,数日后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前来迎接的康府管家李英成,安排宴席给龙光接风洗尘。
      龙光酒足饭饱洗漱更衣完毕之后,在管家李英成带领下,来到百脉泉花园父母居室,拜见康广邺夫妇父母大人。龙光下跪磕头给父母亲请安,李夫人亲眼得见几年未归的儿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然后抱紧儿子失声痛哭流涕。龙光在父亲康广邺面前叩首不止。然后流泪涕零说道:“孩儿不孝,虽然按父母之意考取功名。但世事变迁,朝廷不复存在。现如今孩儿顺应时代社会潮流,继承父辈维新变革之路,为中华民族寻找新的出路。自古忠孝不能双全,恳请父亲大人宽恕孩儿不孝,未能为康氏家族的发展效力。”康广邺听完沉吟片刻后,然后命李英成在百脉泉花园内,挑选合适的房屋住所安顿龙光。康广邺要求龙光在李英成的辅佐之下,苦心经营康氏在北方的产业。龙光暗自思忖,自己身负机密要事,回归故乡是为革命筹集活动经费。需要有公开身份进行必要的活动。龙光遂答应父亲经营康氏北方族业。
     龙光在李英成的教诲之下,很快学会了北方康氏族业的经营管理活动。他一边扩大经营活动,一边暗地积极为革命筹集资金。在南运的货物流通中,在南方康氏实业龙吟的资助之下,巨大可观的利润资金,通过南方康氏票号,汇往云南蔡锷将军领导的革命军队里。为讨袁护国革命行动,提供了大量资金的援助和支持。龙光所作所为已经被袁世凯的密探察觉,袁世凯亲自派长子袁克定,秘密前往上海联系上海青帮总舵主,展开详细调查康氏暗地支持云南蔡锷将军讨逆护国行动。
      处在杭州繁华地段,灯红酒绿的怡红院,在龙吟龙光和张雪怡的来往中,逐渐成为秘密联络接待南方各省革命者的地点。龙光在和雪怡姑娘的交往日渐深入和密切。久而久之两人渐生情愫，龙光给雪怡姑娘，详细介绍康氏家族的维新运动，进一步介绍国内外，社会时代深刻的变化。在不知不觉中，雪怡姑娘逐步被新兴的变革思潮影响，自觉自愿地捐赠自己多年以来，积攒的现金和金银首饰财物，为南方革命军队筹集资金，作出积极的贡献。龙光亦作出承诺，带张雪怡离开红尘苦海中的怡红院。
     在遥远的章丘百脉泉康氏花园内，康广邺正陪同省府官员康泰基，参观视察扩建后修葺的龙泉寺、清照园、醉画坊等景点。随行参观的官员，无不被雕梁画栋的精美建筑，南方珍贵的花卉树木吸引。流连忘返其中，令人叹为观止。为首的省府官员康泰基寻问康广邺:“百脉泉的扩建工程，有何人设计建造？这些园林建筑工程，犹似江南水乡园林建筑风格，却又青出于蓝胜于蓝。整个百脉泉园林工程，端庄典雅、古朴婉约、清新俊逸。真乃世间少有的精美建筑，完全是可以流传于后世的建筑典范作品。”康广邺禀报说：“百脉泉扩建工程乃是省政府督造下，由康龙吟任工程总指挥，王中原设计施工建造而成。”康泰基啧啧称赞地说：“没有想到天下竟有这样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园林建筑奇观。他两人现在何处？能否找来一见。”康广邺禀报：“现在俩人在杭州，创建了南方康氏实业公司，在南方颇有建树和影响。远隔千里，需要等待时日才可约见。”康泰基闻听后，亲笔写书信一封，康广邺遂命人送往南方康氏实业公司，邀见康龙吟和王中原。
      几日后，书信送达龙吟处，龙吟将书信交给在一旁的王中原。王中原看完书信内容，信中康泰基特别欣赏称赞，康龙吟和王中原俩人的建筑才华。鼎力推荐俩人为省政府工程督办处，建筑工程高级技术管理大员。因此不远千里送信邀见为官府所用。王中原看罢书信后，哈哈大笑。龙吟兀自纳闷，王中原遂将自己身世来历，和盘托出。自己乃梁启超之子梁思成，受康有为之托暗自帮助龙吟，假借王中原之名，帮助龙吟设计完成，千古奇观的百脉泉扩建工程的设计和建造。现如今官府已经察觉，遂向王夫人龙吟说明真相。王夫人侄儿王中原，已经加入康梁麾下的变革队伍。等待时机将社会维新变革使命进行到底。王欣莲乃王夫人的亲侄女，她配合掩饰梁思成用王中原的身份，暗自帮助龙吟发展自己的事业。现在两人的使命已经完成，要告辞回归香港继续深造。在即将到来的宏伟国家建筑工程，做好准备建立卓越的功勋。龙吟听罢心中不由自主顿生敬意，于是为梁思成和王欣莲安排车马，奉送金银财帛。梁思成委婉谢绝龙吟赠送的金银财帛，只带跟随龙吟几年来，康氏实业公司给予的薪俸和简单的行李，在龙吟安排的人马护送下，赶赴遥远的香港。王夫人和龙吟妻儿，恋恋不舍地送别梁思成和王欣莲。梁思成和王欣莲回首拜别王夫人和龙吟妻儿，踏上救国救民建设国家的新征程。
     送别梁思成和王欣莲，龙吟暗自神伤，追随自己创业，在百脉泉浩大的扩建工程中，给予最大帮助与支持的好助手；在南方康氏实业公司创建初始，独当一面参与康氏实业公司的发展，毫无保留做出积极贡献的好兄弟好姊妹，现如今已经远去。龙吟修书一封，派人送往章丘百脉泉百花园康广邺处。书信之中婉言谢绝省政府康泰基的任用，并将有关王中原和王欣莲身世来历情况告知。康广邺看罢书信不由暗自担心，省府衙门会降罪章丘康氏。
     李夫人在一旁看出康广邺的心事，安慰地说道：“老爷不必多虑，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婉转向省府官员康泰基说明，借口龙吟和王氏兄弟姊妹，忙于经营南方康氏实业公司，没法抽身回章丘任职，官府衙门也就没有办法降罪于我们。”康广邺叹息地说:“夫人有所不知，我不担心官府衙门，会因此降罪于我们。我担心的是龙吟龙光，暗地支持南方革命党人的事情，早晚会败露。那将会给我们康氏家族，百脉泉花园带来灭顶之灾。”
     李夫人闻听不由大吃一惊，说道：“老爷确认知道龙吟龙光，为南方革命党做事情吗？”康广邺回答说：“我岂能不知龙吟龙光，暗地里为南方讨袁护国军，筹资募捐军费活动。这才是省政府官员康泰基，亲自来参观百脉泉花园其中的缘故。官府聘用龙吟王中原做工程技术人员是假，以此诱捕他们俩人是真。自戊戌变法维新变革以来，历代统治者中保守一派，因为维新变革会涉及或损害到他们的根本利益，无不触怒他们，会对维新变革者进行打压和绞杀。这次南方蔡锷将军将要领导的讨逆护国运动，虽然在全国范围内，已经得到广泛的响应和支持，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运动，现在看来却也难免。我康广邺不才，作为戊戌变法的幸存者，愿意鼎力支持，这场声势浩大的讨袁爱国运动。”
     李夫人听后热泪盈眶，说道：“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倾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既然老爷决定献身社会变革，我定会追随老爷生死与共，完成老爷自维新变革以来，拯救水深火热中的黎民苍生，爱国图强未竟的心愿。”康广邺听后安慰夫人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康梁变法的宗旨目标，就是为了是国家富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能过上安宁的生活。蔡锷将军为全国同胞争人格，为灾难深重的祖国争国格，讨伐倒行逆施的窃国大盗袁世凯。中华民族现代的伟大革命，就是自近代戊戌变法维新变革的历史继续前行。中华民族伟大的革命必将一浪高过一浪，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尽管曲折坎坷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我坚信必定会迎来，华夏各姓氏家族和国家民族的繁荣富强。现在不过是黎明前的黑夜，只要有众多像我们家族中的仁人志士和全国民众的团结，东方巨龙会腾飞于世界强国之林，中华民族一定会屹立在世界东方。”
     李夫人说道：“但愿苍天有眼保佑我们家族，在社会发展变革动荡之中，能够薪火相传子孙繁衍生生不息。”康广邺情不自禁地说道：“夫人自从嫁到康家，本来可以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由于我年轻时考取功名，后结识天下科考举子公车上书，参与戊戌变法维新变革运动。这些年夫人跟随我担惊受怕，抚养教导龙吟龙光成人，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自从革职回归故乡，本来可以过安定的生活，颐养天年。只是现在社会处于动荡变革之中，我康氏家族不能置身事外，坐享天下太平安宁。既然天下太平安宁的生活，需要大家团结在一起努力，推翻阻碍维新变革的保守势力，那就是天下康氏家族的历史使命。我康广邺愧对夫人，要你一起经受革命动荡的生活洗礼了。”李夫人见康广邺决心已定，然后说道：“我会与老爷生死相依，共赴国难，共渡难关。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子孙后代一定会迎来幸福安宁的生活！”（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张锡强（1971.7——）山东章丘人，网名，心系远方。北方文学艺术研究所创作中心创作员。1998年处女作《青春无怨》在全国第五届校园风文学大赛奖获佳作奖；1999年5月荣获校园作家资格贡献奖称号；1999年11月散文《夜风中飘落的红丝巾》在全国青年文学作品大赛中获准进入中级评审；2000年5月短篇小说《闪回》荣获首届西柏坡杯全国文学艺术大奖赛小说组二等奖。个人传略载入《中国校园作家大辞典》名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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