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锦屏烽火》连载之八

活性炭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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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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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子

我 的 文 档

                          （二十二）

李显忠和叶政委、田参谋长研究作战方案。
李显忠指着作战地图：“老虎岭是绣莱公路到鲁山公路的三岔路口，军事位置十分重要。日军在老虎岭驻军的目的，就是保障这两条公路的畅通，能将从本土运到青岛的军用物资，经过铁路线运到省城或是绣江县城，然后改用汽车由公路运到莱城、鲁山等地，支援日军对我们的作战。我们打下老虎岭日军据点，一是将绣江、莱城连成一片，缩小日军的占领区，有利于我军到铁路线的军事行动。二是将两条公路控制在了我们手里，就给驻莱城、鲁山的日军造成补给困难，有利于我军择机消灭这些日军。三是可以开辟以锦屏山为中心的**根据地，对敌占区开展游击战，成为各部队的大后方。”
叶政委：“打下老虎岭据点，不仅有军事意义，政治意义也同样重要。咱们八路军到鲁中后，还没打一个像样的大仗，老百姓还不认识咱们。打下老虎岭，就打响了咱八路军的牌子，让老百姓知道咱们是一支坚决**的队伍，在老百姓心目中有了声誉，咱们再招兵、再扩大武装，工作就更好做了。”
田参谋长：“据孙排长和志强的介绍，老虎岭的日军只有一个小队，还被志强杀死了十几个，咱们出动一个连，打下老虎岭绝对有把握。”
李显忠：“参谋长，具体作战方案你带作战参谋和陆连长仔细研究，制定好了咱们再最后确定。”
田参谋长：“是。”

一支八路军的队伍，沿着山路无声无息地向前进着。李志强穿着军装，身背大枪，和陆连长走在队伍的前头。
李志强悄声地：“连长，翻过这个山头，就是老虎岭了。”
陆连长看看天上的繁星：“现在才过半夜，到了先把据点围起来，天亮发起战斗。”
部队摸黑向前走着。
八路军战士把据点围了起来。伏在田埂、土坎等隐蔽物后面，等待攻击。
李志强伏在小土坡后面，把枪口对准了炮楼顶上的鬼子哨兵。
天亮了。鬼子打开了据点门，两个站岗的鬼子出来。
李志强瞄准了炮楼上的鬼子。击发。一声枪响，鬼子应声而倒。
听到枪声，陆连长大喊：“同志们，冲啊。”
八路军战士从三面向据点冲来。
门口两站岗的鬼子被冲上来的战士打死。战士们冲进院子。
十几个鬼子只穿着军裤光着膀子从屋里端着枪冲出来，迎向冲进来的八路军战士。双方拼打在一起。
又一队八路军战士冲进来，冲向炮楼和各个屋子。
陆连长的手枪打着拼杀的鬼子。有的鬼子被战士们剌杀。二十多个皇协军士兵双手举着枪被八路军战士从炮楼和屋子里押出来。李志强过来帮着清查俘虏。
李志强问皇协军小队长：“鬼子的小队长藏在哪里？快说。”
皇协军小队长：“中村小队长昨天去县城了，晚上没回来。”
李志强：“便宜了那狗杂种。”
陆连长对俘虏的皇协军进行着教育：“我们是八路军，是坚决**的队伍。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你们大多数人也是穷苦人出身，只要你们愿意参加八路军，我们欢迎，你们想回家的，我们放你们走。但我劝告你们不要再回到皇协军里去了，不要去给**人卖命，去欺负祸害中国人。不听劝告回去了，再被我们捉住，特别是帮着**人做坏事的，我们决不轻饶。放下武器，我放你们走。”
皇协军士兵一个个走过来把枪放在地上，向外走去。
小队长走到陆连长面前把枪递上：“长官，我们参加皇协军也是身不由己啊，我们现在回了家，鬼子和维持会就会找上门去，杀我们全家，所以我还得回皇协军里去，不过长官放心，我知道我也是中国人，我不会真心给鬼子做事的，你们攻炮楼，我就不让士兵们开枪，我不想中国人打中国人。”
陆连长：“你只要有中国人的良心，不论回到哪里都行。我们惩治的是死心塌地为鬼子效劳的汉奸卖国贼。将来你们做了对**有益的事，我们还会感谢你呢。”
小队长：“长官的话我记下了，我走了。”走出了据点大门。
陆连长：“二排长收拾枪支弹药，一排长把炮楼点了，让四外八庄都知道老虎岭的鬼子被消灭了。”
两排长各自带着战士们执行任务。
高高的炮楼燃起了熊熊大火。

公路上，被放回来的十几个赤手空拳的皇协军士兵或坐或站地等在路边，看着走来的小队长。
小队长过来，皇协军士兵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小队长，咱们失了据点，这可咋办？”“枪都被人家缴去了，咱回去**人能饶咱们吗？”“咱就是跑回家小鬼子也不放过咱啊。”“小队长你快拿个主意啊。”
小队长一瞪眼：“行了，你们都他娘的别嚷嚷，我这一路过来，也是想着咋回去交差。我认为，咱们不回去，**人和维持会、警察局那帮杂种饶不过咱们，给咱们扣上通匪或是临阵脱逃的罪名，咱们就是不被他们折腾死也得蜕三层皮。所以咱们还是硬着头皮先回县城回皇协军里去赌一把。回去了**人也不会轻饶咱们，必然要追问丢失据点的细节，甚至严刑拷打，咱们统一起口径，问谁也是这么说，就说夜里是皇军在站岗，结果让人家八路军摸了岗哨，咱们在睡梦中被人家俘虏，看到有四五百八路军围在那里，咱们没敢反抗，八路军缴了咱们的枪教训了一顿就把咱们放了，要咱们回家老实务农，可咱们不愿当逃兵，就一起回来了。可记好了，都这么说。俗话说‘法不责众’，咱二十来人都这么说，也许能糊弄过关，再说张大队长也不会不给咱说情的。”
众士兵嚷着：“就按小队长说的，咱们都这么说。”
小队长：“那好，咱们一起回县城。”
十几个人跟着小队长顺大路而去。

李显忠、田参谋长带孙排长等十多名战士行走在山路上。
陆连长迎上走来的李显忠：“报告团长，六连顺利地打下老虎岭据点，消灭了十二个鬼子，活捉了二十三名皇协军士兵，缴获机枪四挺，步枪四十支，手枪一支，皇协军俘虏经过教育释放了，炮楼也点着烧毁了。我们无一人伤亡。”
李显忠：“好，打的好。”和田参谋长、陆连长、李志强站在高处，向锦屏山观望着。
李志强向众人介绍着：“锦屏山四周都是陡壁悬崖，传说这是玉皇大帝的案屏，玉皇大帝不小心把案屏拂到地上，摔去一块，玉皇大帝顺手扔出门外，却扔出天界落到人间，成了这里的锦屏山。”指着锦屏山一角：“上山的这条路据说就是案屏摔坏的那一个角。”
李显忠：“是够雄伟险峻的。咱们到山上去看看。”众人在李志强的带领下向锦屏山走去。
山上，李显忠、田参谋长、陆连长、李志强、孙排长等人向高峰攀登着。
登上顶峰，几人四处眺望。
李显忠指点着远近的村庄：“我们要在不长的时间里，把锦屏山周围的群众发动起来，在绣江大地上燃起熊熊地**烽火，给**侵略者一个狠狠地打击。”
田参谋长：“这里确实是个很好地所在。”
孙排长：“团长，锦屏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咱们把团部放在山上，可就万无一失了。”
李显忠：“不好，咱们建立锦屏山根据地，不是占山为王，而是要把锦屏山地区的人民群众组织起来，建立**武装的政权，同**侵略者进行殊死地搏斗。我们躲在这锦屏山上，能动员群众、组织群众吗？”
孙排长腼腆地一笑。
李显忠：“我们的团部不设在山上，但可以在山上建立预备指挥部，建立咱们抗战的大后方，等将来发展了，咱们就把医院、仓库、兵工厂建在这里。这么好的地方不利用岂不荒废了。”
下山路上，李志强指着不远处的村庄：“爹，田叔，那就是上元村。”
田参谋长：“团长，到家门了，家去看看吧。”
李显忠：“走，都跟我回去看看。”一行人下山，向上元村走去。
街上，乡亲们见来了带枪的队伍，急忙向家跑，把门关起来。
王建成和张玉山也在街上，用惊异地目光看着背着大枪穿着八路军军装和队伍走在一起的李志强。
李志强向王建成和张玉山打招呼：“王大爷，张大爷，在这玩哪？”
李显忠也微笑着向两个老人点点头。
王建成不自然地点点头。张玉山怯怯地：“孩子，你回来了？”
李志强：“我回来了，大爷。”带着李显忠等人走过去。
两老人看着他们走远。
肖淑芸在院子里坐在洗衣盆前洗衣服。晾条上挂着几件还滴着水的衣服。
李志强带着李显忠、警卫员进来。李志强：“娘。”
肖淑芸抬头看见李志强，惊喜地：“志强，儿子！”又看到李志强身后两个穿军装的，又怔住了，打量几眼，问李志强：“志强，你，他们……”
李志强：“娘，我找到爹了。”转身拉着李显忠：“爹回来了。”
肖淑芸仔细看着微笑着的李显忠：“他爹，志强爹。”眼里充满了泪水。
李显忠也上前一步，一手扶着肖淑芸的肩膀：“淑芸，这些年你受苦了。”
肖淑芸撩衣袖擦擦眼上的泪水，上下看着李显忠的打扮：“你这是……”
李志强：“我爹是八路军，是八路军的一个团长。八路军是专门打鬼子的队伍。”
肖淑芸欢喜地：“哦，哦。光说话了，你们赶了半天路，快坐下歇歇，我给你们倒水去。”拿过三个小杌，让李显忠和警卫员坐。
李志强已经进屋从屋里拿出水壶给众人倒水。
肖淑芸在一旁看着李显忠，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李志强到肖淑芸跟前：“娘，我想去看看我师父。师兄为掩护我被鬼子炸死了，爹说，师兄是师父的亲儿子，师父却瞒了这么些年不让我知道。”
李显忠：“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和我一起闹红枪会的老兄弟。”
肖淑芸：“那你们……”
李显忠：“当然是回来吃饭。十几年没吃老婆子做的饭了，这顿饭那能便宜了别人。”站起身来跟李志强向外走。

真武庙里，谷丰道长和志强忙碌着照顾客人。志强烧水，小桌上放着核桃，谷丰又捧出一大捧红枣出来放在小桌上：“再吃几个红枣。”
李显忠：“师哥，你把我当成贵客了，这么忙忙活活地，坐下说会话不行吗？”
谷丰道长：“那年分别，没想到一分就是十四五年，你再不回来，我都觉得要见不到你了。这些年你都是在哪里闯荡了？”
李显忠：“那年分别以后，我们辗转到鲁西地区，又闹了一场，官兵闻声又追了过去，我们就进入了河北，连牺牲带不愿离家的，人数越来越少。在河北闹起来后，同样遭到了官府官兵的镇压，我们十几个领头的甚至受到了通缉，悬赏一万大洋买我们的人头，北方待不住了，我们就逃到了南方，隐姓埋名给地主扛活。不到两年，那里暴发农民起义，我们赶去参加，一直追到井冈山，参加了朱毛领导的红军。”
谷丰道长：“听说了南方的红军，专打强权恶霸，主张平等社会，是咱穷人的队伍，也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政府军称他们共匪，赤匪，对吧？”
李显忠：“正是穷人的队伍，才受到国民党政府的敌视，多次派重兵围剿红军。因为红军代表了穷人的利益，却是越剿越多，红军发展到三十多万人，还有支持红军的赤卫队，更是数不胜数，那里的老百姓日子过的可欢实了。只是由于出现了错误的领导，才使红军队伍受到严重挫折，被迫进行了战略大转移，从南方到了北方的陕西、甘肃、宁夏地区。去年芦沟桥事变，日军侵略华北，咱共产党主张统一对外一致**，国民党才迫于形势，答应与共产党再度合作，共同抗击**侵略者，我们红军改编成为八路军，开赴**前线，打鬼子，救中国。我们这支八路军又转战千里，进入了山东，要在山东开辟新的**根据地，同山东人民一起抗击**帝国主义的侵略。”
李志强过来泡茶，听着说话。
李显忠：“师哥，我这次回来，就是在这一带进行**活动的，你老兄还是脱下道袍出山，再助我一臂之力吧。”
谷丰道长：“老了，不行了，给你帮不上多少忙了。”
李显忠“虎老雄心在吗，师哥不过才五十出头的人，咋就说老了呢。师哥，我不在的这些年，全靠你把志强教养成人，我还没好好地谢你呢，你的孩子又为了保护志强而死，我可是欠你的太多了。”
谷丰道长：“兄弟何出此言。当年弟妹带着志强逃难，多亏这村的许老先生收留，我带着孩子也在此地落脚了，看到志强娘俩生活有了着落，在生活上我就帮不上啥忙了。志强大了常到我这里习武，如今功夫已经超过了我。这孩子正义感强，疾恶如仇，这一点完全似老弟你。志强与许先生家的女儿一同长大，情同兄妹，还一起上了六七年学。许先生女儿被鬼子残害而死，志强对鬼子更产生了仇恨，独自一人杀鬼子，我怕志强有闪失，就让惠明时常出去看看。那天山坡上枪响，惠明拿支枪就上了山，天黑也没回来，后来听说志强也没回来，我就打算着他两人不好了，今天志强回来了，又说了惠明的准信，我也就不用牵挂了。有志强在，咱们不就有指望吗？”
李显忠：“志强也参加了八路军，要为中华民族而战。师兄，志强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还是中华民族的儿子。”
谷丰指着李志强、警卫员：“有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小鬼子想灭亡中国？哼，做梦。”

                          （二十三）

厨房里，肖淑芸忙着做饭做菜，李志强烧火。
李显忠和田参谋长、陆连长、孙排长他们围着小桌说着话，喝着水。
许仁元夹着书本从大门口进来，看着穿军装带枪的李显忠等人，愣住了。
李显忠看到进来的许仁元惊异的样子，微笑着站起来：“你是许老先生吧，我是志强的父亲，我叫李显忠，今天才来到这里，冒昧打扰了。”
其他人也急忙站起来看着许仁元。
许仁元打量着儒雅的李显忠：“是李兄弟回来了，李兄弟快请坐。诸位快请坐。”
李志强从厨房出来，给许仁元搬来座位：“老爷，你也坐下说话。”接了许仁元的书本。
许仁元：“志强也回来了，这些天可让你娘担心了。”和众人一起坐下来。上下看着几人的军装：“你们是……”
李显忠指着左臂上的臂章：“我们是八路军。许先生可听说前些年在南方闹革命的红军？我们就是红军改编的部队，现在叫八路军，已经开赴华北**战场，打鬼子，救中国。”
许仁元：“听说过，听说过。在一些报纸上也看到过，不过都是国民政府的报纸，把红军说的一个个青面獠牙，紫脸红须，凶恶异常，并且杀人放火，抢掠奸淫，纲常倒置，厚颜无耻，完全被妖魔化了。老百姓传说的可就不一样了，说红军是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是由穷人组织起来为穷人打天下的队伍，要推翻黑暗的统治，实现人人平等的社会，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地种，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其实这不是人人都向往的社会吗？”
李显忠：“我们八路军就是这样的部队，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把四万万同胞从日寇的铁蹄下解救出来。”
田参谋长指着李显忠：“许先生，这是我们八路军的一个团长，李团长带领我们这个团开到鲁中地区来，就是来开辟鲁中**根据地，组织鲁中地区的人民群众起来武装**，打**鬼子的。”
许仁元惊异地：“李兄弟是贵军的团长啊，失敬失敬。”连忙作揖。
李显忠谦逊地：“许先生不必客气。倒是许先生的中正为人和不齿为**人做事的高风亮节，让我钦敬不已。”
许仁元：“兄弟过奖了。老朽虽然迂腐，可也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岂敢不顾祖宗的颜面去给东洋狗做事？”
李显忠：“将来**民主政府成立了，一定请许先生出来做事，为**做事。”
许仁元：“到时候定尽老朽所能。光说话了，我看她李婶准备的饭菜。”起身到厨房门口：“她李婶，你做了几个菜？”
肖淑芸在厨房内：“做了四菜一汤。”
许仁元：“再加几个，家里有的都做上，我要和李兄弟他们好好喝一杯。”
吃过午饭，李志强、警卫员帮着肖淑芸收拾屋里，李显忠、许仁元、田参谋长、陆连长、孙排长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围着小桌喝水说话。
李显忠：“许先生，我们八路军开来山东，就是来打鬼子的。我们计划在锦屏山地区建立起**根据地，组建**民主政府，组织锦屏山和周围地区的武装**活动。我们已经向上级报告，最近部队就要过来。”
李志强和警卫员收拾完了过来。李志强给众人满水。
许仁元：“好哇，这是大好事。如今咱绣江县有几支**武装，可都没有形成大气候。黑石峪有一伙，是国军守县城撤退时掉队的伤兵，他们几次袭击**鬼子，打的还不错；燕岭镇的王官庄组织了村自卫队，靠本庄的围子墙，和小鬼子对峙了两场，双方都是伤亡惨重；山那边的东岭村一带也拉起了**义勇队，听说干掉了几个鬼子，又劫了乡警察所，现在有了十几条枪；县城北、西也有小的武装起来打鬼子。这些武装因为分散，力量有限，主动出击打鬼子的时候很少。咱们的八路军过来，小鬼子就不敢这么猖狂了。”
李志强：“俺们在石河镇大集上听过李老师的**演说，就是这个李老师组织了**义勇队。今春天我和刘大爷往地里送粪时还救过他。”
田参谋长：“咱们八路军过来了，就把这些小的**武装都组织起来，形成合力，共同**。再号召各行各业全力支援抗战，实现**民族统一战线。”
李显忠：“许先生，我们八路军刚开赴过来，人民群众对我们还不了解，虽然是我们打下了老虎岭据点，会使群众对我们有初步的认识，但影响力也不会太大，要把共产党的**主张让人民群众了解知道，需要做大量的工作。许先生在咱县很有影响力，我也希望借许先生之口，传我们八路军之名，我们来了后再做些实实在在的**工作，让八路军真正地扎根于人民群众之中，那样，我们八路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许仁元：“以我对八路军的认识，我一定不遗余力地向乡亲们宣传，扩大八路军的影响。再是我这个家，后面还有好多房子，你们能派上用场就随便用。”
李显忠对田参谋长：“许先生真是开明人士，咱们的部队还没过来，咱先有了全力拥护咱们的基本群众了。”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李显忠、田参谋长、许仁元、李志强、陆连长站在山坡上，俯望着石河镇。
许仁元介绍着：“石河镇是这南部山区的中心，也是绣江到莱城的必经之路。”
李显忠：“战略位置是很重要。志强，你知道石河镇上有多少鬼子吗？”
李志强：“我最后到镇上去的时候，镇上没驻鬼子，只有一小队皇协军，鬼子一个小队驻在老虎岭上，已经被咱们消灭了。”
田参谋长：“咱们过来了，就把石河镇拿下来，作为咱们八路军的驻地。”
李显忠：“到时候再说吧。”
李志强指着东边：“李老师住的东岭村就在那边，黑石峪是在西南方向。”
李显忠思索着：“老田，咱们打下鬼子的老虎岭据点，鬼子肯定要来报复，咱们先把六连配置在这里待几天，守住这进山的道路，鬼子就难跨进南山一步。”
田参谋长：“是。陆连长，你们连就驻进中元村和上元村。”
晚上，院子里，许仁元和李显忠、肖淑芸、李志强说着话。
李显忠：“许先生，这些年，志强娘俩在你府上，全凭你关照着，才使他们衣食无忧，生活有靠，可给你家增加负担了。”
许仁元：“李兄弟此话差矣。上元村人人都知道我是个庸腐秀才，不懂得理家，我家内人多年患病在床，小女的生母也在小女三岁时离开人世。这个家全靠她李婶支撑着。再是小女和志强自小一块长大，情同兄妹却胜过兄妹。使我生活在快乐之中。志强和她李婶到这家里后，我所得可是远远大于失啊。”
李显忠：“许先生过谦了。”
许仁元：“李兄弟，你在军队上也是个不小的官了，现在全家团聚，计划把官府安在哪里呀？”
李显忠微笑着：“许先生，咱共产党、八路军的官是不兴这一套的。八路军里从朱总司令说起，到师长旅长，都没有官府，他们都是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借住乡亲们的家，那些没有家眷的，就和士兵们吃住在一起。我呀跟着部队走就行了。”
许仁元感慨地：“这就是共产党的伟大之处，不仅讲平等，实行的更是平等。当官的不谋私利，不置家业，不置田产，与百姓待遇平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实是国民党无可比拟的。你这一说，我对共产党又有了新的认识。兄弟也不用置家，她李婶就住在这里，现在这个家就是你的家，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窗户上的油灯照亮了屋子。
李显忠和肖淑芸在炕上一阵激烈地拥抱亲吻后，两人相拥着说话。
肖淑芸偎在李显忠的怀里，用手抚着李显忠的脸：“你真够狠心的，走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捎封信来，让人家天天想夜夜盼的。这些年你在外边吃苦了。”
李显忠：“这些年可真是经历风雨了，也从死里走了好几遭。在井冈山的朱毛红军里，四次反国民党军队的围剿，打得都很顺利，可是第五次反围剿，由于左倾路线排斥毛委员的领导，红军的伤亡可就惨了，被迫进行了全军的战略大转移，天天是天上几十架飞机轮番轰炸，地上几十万国民党军围追堵截，仅在湘江边上，红军就有四万多人失去了生命，江上飘的都是红军战士的尸体啊，江水都被血水染红了，我那一个营三百多人打阻击，撤出战斗后还剩下十三个人，并且个个带伤，真是惨不忍睹啊。过了江，红军改向贵州行进，才摆脱了敌人。在贵州的遵义，党中央召开会议，经过中央激烈地争论和斗争，毛委员又回到了领导岗位，毛委员指挥着打了几个胜仗，红军的处境才有了好转。虽然也遇到了重重艰难险阻，红军却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摆脱了被动的困境，最后胜利地到达了陕北，结束了一年多的长征。我在过雪山和草地时又两次遭险，都是同志们帮助才化险为夷的。”
肖淑芸：“打了这些年的仗，身上留下几块伤疤了？”
李显忠：“四块吧，都不大。你这没上战场的，不也留下**的伤疤了吗？”
肖淑芸：“你一说，我就想起凤茹那孩子，那孩子和我亲，对咱志强更好，小时候两人从来不分离，凤茹上学了，看着志强眼巴巴的样子，就求许先生也让志强上了学。大了更是对志强一往情深。唉，要是活着，一准是咱的儿媳妇。”
李显忠：“怪不得志强这小子去找鬼子拼命，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肖淑芸：“你回来了，六弟显功回来了吗？”
李显忠：“显功也回来了，当了营长了，他们营在莱城一带活动，所以没带他来看你。我们就要在这一带开辟新根据地了，他也会常过来的。”
肖淑芸：“你们来了，我能帮你们做些啥呢？”
李显忠：“我还正想和你说这事呢。咱们根据地的妇女，那可是跟过去的妇女大不一样了，她们也组织起了**的妇女救国会，学文化，改变旧思想，给八路军做鞋做袜，忙着支援前线，挑起家里的生活重担，还互帮互助，一派新气象。我们过来了，你也带头出来工作吧。”
肖淑芸：“我哪里行，斗大的字识不了两个，话都说不成句，笨手笨脚的，脸上也老出皱纹了，我可不想出去给你丢脸。在家里洗洗衣裳做做饭那还行。”
李显忠：“谁的能力不是学的？天天在家里打转悠，你能学出做工作的能力来？你要能拿出和鬼子拼命的劲头学文化，学人家的工作方法，你也会做好任何工作的。”
肖淑芸：“行，我就出去学，到时候我给你做不出饭来可是你教唆的。天不早了，咱熄灯睡吧。”伸手把灯熄灭。

团部里，李显忠、田参谋长坐在桌前喝着水。叶政委拿着信解说着。
叶政委：“这是省军区罗荣桓司令员兼政委签署的命令，省军区已经同意咱们开辟锦屏山**根据地的意见，要求咱们部队在锦屏山地区扩大**武装，以机动兵力袭击胶济铁路沿线的日军武装，夺取军用物资武装自己，牵制省城的日军部队，参与军区统一的军事行动。同时，要求鲁中专区随咱们团部行动，咱们还要担负起保卫专区领导机关的责任。并要求咱们在扩大正规军的同时，帮助地方建立地方政权和武装，拓宽正规军兵员来源的渠道。”
田参谋长：“这次团长和我去察看了锦屏山及附近的地形，确实是理想的屯兵之所。锦屏山区又是日军占领的薄弱地区，咱们可以把专区机关和部队的指挥机关搬到那里，成为指挥鲁中地区抗战的中枢。”
李显忠放下水杯，站起身来：“既然省军区已经同意了咱们的方案，那咱们尽快与专区机关协调，迅速进入锦屏山地区，打出咱八路军的新天地。”

山本召集龟田、秦立本、张守业、刘宗敏开会。四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来回走动的山本。
山本：“大**皇军进驻绣江县以来，很不顺利，进驻不长时间就出现对抗大**皇军的武装，几次剿杀都没有收到好效果，最近又有大量的八路开进南部山区，打下了驻老虎岭的中村小队据点，不仅使我们损兵折将，更使皇军失去了对绣莱和去鲁山公路的战略控制，对皇军的长期占领很不利。可咱们现在无力对付八路军的进犯。我已经向驻省城的司令官阁下请求增兵，并寻找有利时机，对反抗皇军的各支武装进行一次大规模地进剿，争取一举把他们消灭掉。”
四人瞪着眼看着山本，听着山本说话。
山本：“在增兵没到之前，我们的不能消极等待，而是要积极地准备和强化。秦的，各乡镇的维持会要加大力度，掌握所有**人员的名单和活动规律，争取到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警察局要加强对县城的治安管理，不能让**分子混进城来，扰乱秩序。张大队长，皇协军的战斗力还远远不能适合作战的要求，你要下大力气整肃，再是要扩大皇协军，这事你和秦会长协商着办。听说黑石峪的刘中贵是你的老部下，你派人去说服他投降皇军，只要他来降，皇军对他不计前嫌，还要重用。”走到座位上坐下。
张守业推托着：“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成功。我知道刘中贵是个认死理的倔强汉子，对我降顺皇军必然耿耿于怀，所以不可能接受我的劝降。”
山本：“你的试试，他的不来，我也不会怪你。”对龟田：“八路军进驻南山，你的中队抽出一个小队到石河镇，石河镇皇协军的兵力也增加到一个中队，重点对南山区一带布防。八路能一口吃掉老虎岭小队，说明战斗力很强，让他们不要冒然对八路开战，重点防御八路的进攻。”
龟田站起来：“哈依。”再坐下。
山本：“除此之外，我想成立一个特务队，能化装深入到各地执行特别任务，这方面的人选，我还在考虑之中，等有了计划，我再和诸位商量。各位也考虑向我推荐能独立化装执行任务的人选。今天就商量这些事，各位去执行吧。”
四人站起来，敬礼鞠躬，离开山本办公室。
鬼子小队长佐藤奉命率领一小队鬼子和两小队皇协军，到石河镇驻防。驻石河镇的皇协军小队长冯三达升为中队长。
佐藤进驻石河镇后，立即与冯三达一起，安排鬼子和皇协军维持会，抓民工，派物资，督促鬼子和皇协军用枪押着民工们搬砖抬石扛木料抢修工事。镇里街上多了荷枪实弹的鬼子和皇协军。在进镇的大路口，增岗派哨，鬼子和皇协军加强了盘查，对进出镇的人员都要逐人搜查。

                          （二十四）

一队队的八路军来到村里，村里热闹起来。
八路军住进各家中，孩子们一群群地跟在战士们后面进入各家。喜欢小孩子的战士们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住处，一边逗着孩子们玩。
叶政委、田参谋长带着一个参谋和警卫员检查着部队的入住情况。
许家后院里，八路军战士和地方工作人员搬的搬、架的架，安排着团指挥部和专区办公室。许仁元和肖淑芸帮着参谋和工作人员、战士们安置着住房。
李显忠和叶政委、吴书记、周专员走进来，到各屋看安置情况。
叶政委对参谋：“你们安排的咋这么快，还这么干净利索。”
参谋：“我们进来，房子早打扫好了，省下我们好多事，我们只把东西搬进来安下就行了。”
叶政委看着满身尘土有些疲惫的肖淑芸：“嫂子，重活脏活你都替俺们干了。”
肖淑芸腼腆地一笑，仍然不停手地干着。
入村的八路军有的在打扫街道的卫生，有的在写着墙上的大标语。
李显忠带着李志强和孙排长检查着部队的群众纪律。对孙排长和李志强吩咐着：“你们两人化装到石河镇侦察一下，有条件我们就打下石河镇，给群众一个振奋，给鬼子一个打击。”
两人兴奋地：“是。”
北屋会议室里，军地领导召开联席工作会。李显忠、叶政委、田参谋长和专区的吴书记、周专员参加，还有参谋、办事员五人，十多人围坐在两张方桌对在一起的会议桌边。
李显忠：“按照军区罗司令员签发的命令，咱们第四专区的领导机关和部队开到这锦屏山地区来，开辟锦屏山**根据地，命令明确我们的任务就是在锦屏山地区发展壮大武装，以机动兵力袭击胶济铁路沿线的日军，截取军用物资，支援全省的**部队，牵制省城的日军，配合全区部队有力地打击日军，直到抗战力量全面壮大，实现把日军赶出中国。我们要把这项工作尽快地开展起来。”
吴书记：“应该说，咱们党当前的中心工作，就是领导**武装力量，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其他各项工作都是为这一中心工作服务的。军事工作的重点已经明确，那我们专区的中心工作就是做好保障工作，要保证部队的同志有饭吃，有衣穿。要做好这些工作，需要我们把各级政权机构建立起来。目前咱们专区在莱城、鲁山、泰州三县已经建立起了由县到村的机构，绣江、历山两县处在敌占区，咱们的机构还是空白，下步的工作重点是先在这两个县建立党领导的地方武装和行政机构，然后开展全面工作。我们的工作需要部队的大力支持。”
叶政委：“其实，军地工作是相辅相成的。军区给我们的任务，在没有地方政权的支持帮助下，也无法完成。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我们当前的任务就应该是帮助专区建立各级行政机构，把由敌人控制的乡村改由我们去领导，对敌人使用的人员能争取的尽量争取过来让他们为咱们工作，不能争取的坚决取缔，选用拥护**的人来工作。只有行政机构建立起来了，咱们的兵源问题，吃饭穿衣问题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我们的军事工作才有强有力的保障。”
李显忠：“大的工作方向是这样，具体地工作咱们还是得好好合计一下，先干啥，后干啥，理出个工作计划来，再分工去做。我想咱们第一步工作应该先把绣江县的武装力量统一起来，咱们能收编的收编，不能收编的，只要他是站在**立场上的，我们也要和他建立起统一战线，联合**。在此基础上，再逐步建立全县的**民主政权，展开全面的抗战工作。”
吴书记：“我同意李团长这个意见。”
周专员：“我也同意李团长的意见，咱们说干就干。”
李显忠：“据我了解，绣江县内经常活动，或者说与鬼子有过大的武装冲突的，一是黑石峪的国民党军残部，二是王官庄的自卫队，三是东岭山的**义勇队。这三股力量，咱们有把握收编的是东岭山的**义勇队，他们起来**的性质就是坚持民族大义，以**救国为己任，最接近咱们共产党八路军的抗战路线。收编过来后，咱们可以以他们为基础发展绣江县的**武装，从中选拔民主政府的领导干部，担负起领导全县抗战的重任。王官庄的自卫队是以家族形式组织起来护卫自己家园的，他们的**活动是自发的，但不是自觉的，抗战的目的立足于庄园的自保，因此动员这股力量出来**有难度，我们和他们建立互助关系是有可能的。黑石峪的国军残部，乡亲们传说他们**很坚决，也不骚扰老百姓，还算是一帮有正义感的血性汉子，这伙人需要说服，但也不那么容易。”
吴书记：“东岭山义勇队的工作我去做。
周专员：“我去王官庄，找庄上的族长做工作。”
李显忠：“周专员去王官庄不合适。我请周专员到莱城去调军粮吧，王官庄的工作由我去做。”
叶政委：“黑石峪国军残部的工作由我去做。”
李显忠：“我同意这样的分工。志强和东岭山的李队长、黑石峪的刘中贵都有接触，先让他同吴书记去东岭山，再让他同叶政委去黑石峪，我带孙排长去王官庄，参谋长安排部署对日军的防御，周专员就去给咱们调军粮。”

团部里，李志强和孙排长向李显忠、叶政委和田参谋长汇报侦察情况。
李志强：“以前石河镇上没有鬼子，现在驻上了鬼子兵，皇协军士兵也比以前多多了。”
孙排长：“乡亲们说，是这几天鬼子向石河镇增了兵，鬼子兵驻进来一个小队，皇协军增加到一个中队，还在围墙上修筑着工事。”
田参谋长：“鬼子看到老虎岭上的鬼子被歼，也怕咱们乘机打下石河镇，所以先增兵了。”
李显忠：“鬼子当然知道他们若失去了石河镇，绣江县城就暴露在咱们面前了，所以他要增兵死守石河镇了。留着它吧，以后有机会再夺取它。”

东岭山村口，小山子带三个队员隐蔽在大石头后面，四人远远看着向村口走来的两个人。
吴书记身穿长衫，教书先生打扮，李志强身上斜背个包袱，两人向东岭村走来。突然一声“不许动。”两支枪口顶住了两人的胸膛。
小山子上下打量了吴书记和李志强，又示意一个队员，队员上前将李志强和吴书记上下搜查了一遍。摇摇头，退开。
小山子两眼紧盯着两人：“你们是干啥的，要进山干啥？”
吴书记：“我是教书的，和东岭村的李老师既是同学，又是同行，过来看看他。”
小山子指着李志强对吴书记：“你是教书的，他是干啥的，也随你进山？”
李志强：“我家先生要来寻友会友，如今兵荒马乱的，带了我这个伴当，路上有个照应，大哥，放我们过去吧。”
小山子：“你可知道兵荒马乱的时候有几个出来寻友会友的？”对队员：“这两人形迹可疑，把他俩带回去，听队长发落。”
两队员用枪逼着吴书记和李志强向村里走去。
破烂的关帝庙里，队员们正在进行刺杀和射击训练。大殿里，李玉昆和宋长春商量着事情。
两队员押吴书记和李志强进来。一队员上前：“报告队长、指导员，我们在村口放哨，遇到这两个可疑的人要进村，我们押来请队长指导员发落。”
另一队员：“这个穿长衫的还说和李老师同学同行，是来找李老师会友的。”
李玉昆和宋长春打量着吴书记和李志强。
李玉昆把目光定在李志强脸上：“李兄弟，是你。你咋来这里了？”
李志强笑笑：“李老师，有事找你，到你这里走走。”
李玉昆对愣着的宋长春：“今春天我在上元村外被警察追赶，就是李兄弟救了我。”对李志强：“李兄弟，这位是……”
李志强：“这是八路军的鲁中地区吴书记，代表鲁中的八路军，来拜会义勇队的领导。”
李玉昆：“吴书记？噢，吴书记、李兄弟，请坐下说话。咱这里简陋，不成敬意，请多包涵。”站起来让着座。“八路军，我听说了，你们不是在莱城那边吗，啥时候开到咱县来了？”
吴书记：“咱八路军奉命过来开辟锦屏山**根据地，专区机关也随着过来了。听说咱东岭山的**义勇队搞得很红火，已经和鬼子交过几次手，我过来看看。”
李玉昆：“义勇队是组织起来了，也跟小鬼子较量了几次，可是我们的力量还很有限，对鬼子形不成大的威胁，所以快一年了，还是二十多人。”
吴书记：“李老师也听说过八路军，八路军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在八路军的帮助下，鲁中各县都组织起了**武装，并且有了很大的发展，迫使小鬼子只能龟缩在县城和大的乡镇里，广大的乡村已经归**民主政府领导。咱们义勇队要发展起来，接受共产党的领导，得到八路军的支持才是正确的途径。”
宋长春：“八路军是正规军，能看上我们几十人的小队伍吗？”
吴书记：“我们党的**政策，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结成最广泛的**民主统一战线，发展壮大**力量，孤立和打击少数投敌卖国的汉奸卖国贼，最后把**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你们义勇队虽然人数不多，可是**坚决，这正是八路军团结和寻找的基本力量，只要你们有心参加八路军，我们随时欢迎。必要的话，你们可以先派人到八路军里去考察，然后做出决定。”
李玉昆：“老宋，前些年咱们就听说共产党领导的红军，是穷人的队伍，咱们拉起队伍**，也是学着共产党的样子干。现在共产党找咱们来了，老宋，咱还犹豫啥。”
宋长春：“我没有犹豫，只是有点顾虑。我同意参加共产党，接受党的领导。”
吴书记：“我来了找到了你们，你们参加了共产党，你们的义勇队就是绣江县里共产党领导的第一支武装力量，我想专区还会将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帮助你们把绣江县的**烽火烧起来。”

李显忠带领孙飞虎和两名战士骑马来到王官庄围子墙门外，见围墙大门开着，就向里走。
围子墙上突然站起四个自卫队员，把枪口对准李显忠等人：“站住，干啥的，就往庄里闯。”
两个战士见墙头上动枪，也端枪在手，推上子弹，瞄向墙头上的自卫队员。双方成剑拔弩张之势。
李显忠一摆手，八路军战士收起枪。
孙飞虎指指自己的臂章，又指指李显忠：“我们是八路军，这是我们的李团长，是来找你们庄主协商**事项的，请让我们进去。”
墙上一自卫队员：“我们庄族长规定，带枪的人一律不许放入。你们要进来，要先把枪交出来，若不休想进庄。”
孙排长生气地：“好大的规矩，今天我就试试能不能带枪进去。”拔出手枪，就要往里冲。
李显忠立即制止：“孙排长，把枪收起来，我们是来赌气斗勇的吗？”
孙排长把枪放进皮套，怒目盯着墙头上的自卫队员。
李显忠对墙上自卫队员：“交枪，我们没有这个习惯，不带枪，也不惧进你王官庄。”把手枪解下来递给战士：“你们两个在这里，我和孙排长进去。”催马进庄。
孙飞虎也解下手枪交到战士手里，对两个战士交待着：“两个小时，如果我们没有动静，你们赶回去带部队来救团长。”整理一下军容，也催马进村。
两个战士在门口看着李显忠和孙飞虎进庄。
王官庄自卫队队部里，王德成和王大壮及庄里的头面人物商量着事情。
一自卫队员进来：“报告队长，八路军的李团长前来造访，现在门外。”
王德成疑惑地：“八路军？李团长？”看几人不言语，急忙吩咐：“快请。”
李显忠、孙飞虎跟着自卫队员走进来。
王德成和众人上前相迎。王德成：“李团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李显忠：“王族长事务繁忙，本人未约先来，仓促登门，请不要见怪。”
王德成：“岂敢，岂敢。李团长请上坐。奉茶。”
众人落坐。孙飞虎站在李显忠身后。队员送上茶来。
王德成惊奇地：“李团长光临敞庄，咋只有你二人前来。”
李显忠：“我等一行四人，还有两人被守门的卫兵截下了，枪支也留在了庄外。”
王德成恼怒地：“这些不识高低的哨兵，咋把李团长的人挡在门外，岂有此理。”
李显忠：“王族长不必动怒，我们前来拜访，理应遵从本庄的规矩。”
王德成：“如此说，得罪了。不知李团长光临敞庄有何见教，还请团长明示。”
李显忠：“王族长是个爽快人。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对于八路军，我想王族长和在坐的众位也不会没有耳闻。华北芦沟桥事变后，我们红军，按照国共合作谈定的条件，改编为八路军，开赴华北前线抗击**帝国主义的侵略。日军占领山东后，我八路军一部开来山东，意图带领山东军民奋起抗战，打击日军的嚣张气焰。我们团奉命在鲁中地区开辟**根据地，如今莱城、鲁山、泰州三县大部已经在我们手中，现在又进驻到绣江县，开辟锦屏山**根据地，我们来贵庄，就是来联合贵庄的自卫队共同**的。”
王德成：“我知道贵军是共产党领导的部队，多年受到政府军的排斥和打击，前几年甚至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是日军的侵略，政府军才放松了对贵军的剿杀，贵党贵军对国民党对政府军也报有很大的成见甚至是仇恨。如今虽然日军占据了山东，可国民政府还在，山东省政府也在，‘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是我等平民百姓认定的常理，我认为国民政府才是唯一合法的政府，我对贵党贵军的**精神很赞赏，但我决不能背叛政府而投靠你们，这一点还请李团长谅解。”
李显忠：“王族长既然认定国民政府才是正宗合法的政府，那我也不再勉强，只是希望王族长率领的自卫队，以民族大义为重，以消灭日寇为己任，坚持枪口对外，一致**，直到把**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
王德成：“这一点是我王家的共同意愿。王家自卫队的枪口一致对着**人，决不向中国人开枪。”说完，看看王家族人，得到族人的鼓励。
李显忠：“如今，国共两党在**帝国主义侵略面前，摒弃前嫌，实现了第二次合作。在这里，八路军虽然不能与自卫队站在一条战壕里抗击日军的侵略，但也要体现统一战线的精神，坚持抗战，一致对外。如果王官庄遭到日军的攻打，在我们知情的情况下，一定出手援助，以尽我们共同**之责和友军之谊”。起身：“今天话说到此，我也不打扰了，欢迎王族长和各位有机会到我们那里做客。告辞了。”与孙飞虎向外走。
王德成急忙挽留：“李团长光临敞庄，说啥也要喝杯薄酒再走，哪有空腹回去之理。”
李团长：“相交的日子长着呢，你我都很繁忙，以后有机会再来叨扰。”同孙飞虎离去，王德成等众人送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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