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牛“高腿子”

山水享文 · 发表于 2020-5-31 13:54

好牛高腿子入社后，第一次分牛到户，有许多户是把自己入社的牛再次领回家饲养的，张传良叔（运家的爷爷）领了他家的花舐牛。张传温叔（运朋的爷爷）领了自己家的漂舐牛。我们的南邻冯玉珂爷（幸福的美味的爷爷），领了自己家的黄舐牛。他家的白舐牛（高腿子的闺女，后文我讲高腿子）由耿殿银（狗蛋的爷爷）饲养。何慎修大爷（何新江的爷爷）家老力少，就不养了。家有红舐牛，是个活角子。张际贵爷家，就饲养了。许多有条件养、自己家又没有牛的人家，就饲养了别人家的。上级有了通知后，这些牛都收回了集体。那年传贤叔是小队长，我正在街上玩，他走过来对别人说：白妮子降牛了，掉豚。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掉豚，就赶紧跑到了饲养处，一看，呆了！白妮子斜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也没有见产下的小牛。只见产了一片很大的如肠子一样的肉包。饲养员也没办法，许多人都围着白妮子看。喘气声越来越小，大约待了一个上午，就死了。听大人们说，它这叫降牛掉豚而死。生产队拨了牛的皮，卖了牛肉。人们都去买牛肉吃，母亲不让家人去买这个牛的肉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牛死了，我非常痛的沆。当时，好几天忘不了。大约在一九六零年的时候，山阳庄的八个小队，分成了六个小队。我家划归了二大队一小队，直到改革开放。这年我们家振和叔在一大队一小队，振西叔一家从二大队迁到了一大队三小队。振西叔在二中队（二大队）负责期间，最欣赏的牛，就是高腿子白舐牛。这头名牛是冯玉其爷（群里常娥久号的爷爷，王坤的老爷爷）养的。这头白舐牛，人们都叫它高腿子，这头牛比一般的公牛还要高，特别是前腿格外高大，干活格外有劲，非常听话，拉二杆子套它开墒。这个差使一般都是有爬牯或犍子干。舐牛一般不拉二杆子开墒，可是高腿子就干得挺好。不但耕地，耠地，耩地高腿子都比犍牛和爬牯强。据说春季雨后耩地的时候，同样长的地身，它走了一趟半了，别的牲口一趟还没到头。解放初期，冯玉鲁爷，我家的南邻（群里运豹，战将小刀的外祖父）给全庄放牛，我就已经记事了，他把高腿子做为头牛。一般的牛群都是爬牯或犍子做头牛。高腿子是舐牛就做头牛，可见高腿子有多利害吧。入社的时候，兆科哥牵着高腿子跟着奶奶把牛送到了社里。振西叔亲手领教了高腿子的一手好活，到了一大队还记忆犹新。一次一偶然的机会，玉其爷和振西叔在我们后瓦屋门前聊天，俩人又说起了高腿子。我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高腿子在周边数村也很有名气。一九八七年，兆科兄承包山阳西果园，碰到了一位浅井村耕地的老把式，谈起了耕地，老把式说，恁山阳庄过去有头高腿子舐牛，如何高大，如何听话，干农活如何好使。兆科兄说，那就是我爷爷喂养的，那位老把式更绘声绘色地、更亲切地与兆科兄谈开了高腿子。由于高腿子身强力壮、干活好，所以在后来的多少年里，有许多卖小牛的，和给别人耕地的，都声称自己的牛是高腿子的后代。这样卖牛好卖、拦活好拦。记得改革开放初期，我们老李家世铨哥凑了一犋牛，给别人耕地，号称他的几头牛是高腿子的后代。我不评是真是假，只知道大哥也是高腿子的粉丝。高腿子成了好牛的代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