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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岳元帅提醒防奸 韩家军痛击金兵 十余只大船泊在岸边，韩世忠、梁红玉和众将军从船上走下来。刘仁疾步来到韩世忠面前禀报：“元帅，刚才接到哨探来报，金兀术又起兵二十万，现在正在河北、山东一带攻城掠地，大有南侵的可能。” 韩世忠立即唤旗牌官过来去通知各位将军来大帐商议军务。 众将军先后进来刚坐下，韩世忠就通报说道：“刚才刘将军说，接到哨探来报，金兀术又起金兵二十万，再次来犯中原，现在在河北山东一带攻城掠地，大有大举南犯的可能。咱们这边刚剿除杨么还没喘口气，那边兀术又来了。本想在此歇马三天再班师回镇江，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今天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早晨拔寨起行。回去还以来时的队形，关将军带前部先行，刘将军押粮随后，李进山将军和李平将军押后。水军一路顺水，就载三万步兵回去。其他马步军走旱路。各位将军累了两天，就早休息吧。”众将军答应后退出大帐部署撤军。 韩世忠、梁红玉在帐中说话。梁红玉愤愤地说：“河北山东一带的百姓又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这金兀术穷兵黜武，竟是如此的不顾百姓死活，真是暴力之魔鬼，乱世之贼子。兀术不除，难得太平。” 旗牌官进来禀道：“禀元帅，岳元帅来到。” 韩世忠“快请”话音未落，岳飞已经进来叫道：“兄长，嫂夫人。” 梁红玉急忙让坐：“岳元帅快请坐。”给岳飞倒水端上来。 韩世忠说道：“我已接到哨探报告，说金兀术起兵二十万又犯中原。我那镇江是南下临安的必经之路，因此我已安排明天班师回镇江。想今天你累了，明天再去你那里辞行，不想兄弟过来了。” 岳飞也说道：“我从湖里回来刚下船就接到哨探报告说金兵入侵，我也安排了班师回京交旨。可是一想，先到临安再转回来抗击金兵，于路甚远，又误了军机，给了兀术更长的抢掠时间，不如写成奏表，将征剿杨么的诸事说明，将杨么和其他几个反寇的首级送去，我就率军直接去北边截杀金兵了。故来向兄长说明。” 韩世忠说道：“愚兄镇江防地也是不敢离开，贤弟所想以奏表的方式呈达再好不过，咱们还是搞好防务为要，如有闪失，其罪不小。” 梁红玉说道：“与岳元帅难得相聚，又要分别，不知何日再会，今天就把酒言欢，好好叙谈一番。”叫：“旗牌官，拿酒菜来。” 岳飞放低了声音说道：“兄长，还有一事要向你说明，咱们在剿灭杨么期间，圣上赐三百坛御酒犒劳三军，牛将军趁差官交接之际欲偷些酒吃，打开一坛后一闻，感觉不对味，就产生了怀疑，舀出一碗让送酒的脚夫喝，那脚夫喝下后立即七窍流血倒地而死，牛将军恼恨在心，将酒坛全部打碎并报与我。我过问此事，差官说这酒需礼部加封，礼部尚书秦桧那天不在，酒在他府上待了一夜，第二天才加封送来。只怪那牛将军鲁莽，把酒坛全部打碎，失去了查证的依据。我原想班师进京时奏明圣上彻查，现在遇上金兵入侵，也只有以后再说了。我同兄长说这事，是要兄长多多提防，朝中仍有奸人要暗害咱们。” 韩世忠疑惑地说：“咱们在外领兵，为何要把咱们置于死地呢？” 梁红玉肯定地说：“一定是朝里有里通外国的奸贼，把你二人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必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就你二人在大宋朝中的地位和作用，害死你们也就是把大宋拱手送给了金国。” 岳飞感慨地说：“嫂夫人分析的透彻，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岳飞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梁红玉进一步开导两人：“你们现在岂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大宋的安危，百姓的福祉，天下的太平，都寄托在你们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珍惜自己，珍爱生命。” 岳飞感激梁红玉的提醒，又胸怀大志地说：“岳飞就听从嫂夫人的教诲，善待自己，尽忠报国。兄长和嫂夫人明天就先离开这里，明天我还要赶到湘阴城，招降湘阴守将后再动身北上。如条件成熟，我就一鼓作气，杀尽金兵，直捣黄龙府，灭了金国，迎接二帝还朝。” 旗牌官和士兵端酒菜进来，摆放在韩世忠台案上。三人边饮酒边推心置腹地交谈着。 韩世忠率军分水陆两路回到镇江，得报由金国大太子粘罕率领的一队金兵已经过黄河进入江苏境内，开始加速南侵。立即组织防务，积极备战，又写表报奏征剿杨么的整个战况，请旨抗击金兵南侵。 原来那兀术这次接受了上几次急兵冒进的教训，在河北一带步步为营攻城略地，一城一城的攻占，逐步蚕食大宋的领地，意图以大宋的物产做军需，以大宋的子民做兵源，待到兵精粮足之时，再一举发兵夺取大宋江山。不足两月，黄河以北的土地尽归金兵占领。当哨探报知岳飞韩世忠的两支大军都在洞庭湖剿灭杨么叛乱时，兀术立即改变战术，自己率十万金兵向南急进，意在拖住岳飞韩世忠两军，令粘罕率十万大军抢扬州过长江直击临安宋皇老巢，捉了皇帝灭亡大宋。不想岳飞韩世忠联合进击，迅速地剿灭了杨么，立即挥师抗金。正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比不过天算。 这里韩世忠率众将军一面积极备战，筹备军需物资，一面等待朝廷旨意。一哨探进来报说：金兵渡过黄河后，由兀术率一路军十万，自汴京向南进犯。另一路由金国大太子粘罕率大军十万加三万刘豫的伪齐军沿运河向南进犯，先头已过楚州，直奔扬州而来。 韩世忠吩咐再探。哨探磕头而去。韩世忠对众将说：“这一路来的好快。这是咱们的买卖了。” 又一哨探来报：“禀报元帅，岳元帅从洞庭湖北进，在河南郾城、漯河一带与金兵相遇，已经挡住南进的金兵。” 韩世忠：“知道了，再探。”哨探磕头离去。 旗牌官进来：“元帅，钦差大人到。” 一公公一手托圣旨，一手拿拂尘进来：“圣旨下，韩元帅接旨。”走上帅位，展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岁寒知松柏，国难见忠贞。尔韩世忠率领军将征剿杨么，千里征战，不辞劳苦，餐风宿露，尽显忠贞，所率将士，不畏刀剑，擒敌除寇，奋勇向前。而今内乱刚除，外患又至，金邦异类，亡我大宋之心不死，再次兴兵犯界，中原大地又遭蹂躏。故令尔再率虎豹之师，北上拒敌，驱逐鞑寇，恢复疆土，还民平安。钦此。谢恩。” 韩世忠叩首说道：“臣领旨。我皇万岁万万岁。” 公公凑近韩世忠说道：“韩元帅，圣上听到金兵再次南犯的消息，食甘无味，寝不安席，听说你已从洞庭湖班师回来，岳元帅已北上迎敌，才觉宽心。韩元帅可安排好长江防务，过江北上拒敌，就是万不得已，也要守住长江，决不放金兵过江。” 韩世忠拱手施礼道：“请公公转达圣聪，韩世忠与众将军食君之禄，定当分君之忧，一定不负圣望，将金兵赶出中原。” 送走钦差，韩世忠向众将军宣布：“各位将军，准备出征。从现在起，咱们水陆大军分开行动。水军三万人六百多只战船就在长江中，可以分作几队，上至金陵，下到江阴，分段往来巡逻。金兵要渡河，他们没有这么正规的船队，难与咱们水军抗衡，水军可以利用长江之险和咱们强大的船队，拒住金兵十万甚至更多。最后就是和他撞船也不能放一个金兵过江。江防事项邹都统认真筹措，要确保万无一失。” 邹都统答道：“是，属下制定江防计划报元帅。” 韩世忠又部署道：“陆上马步兵五万人要进行机动作战，过江去主动与金兵接触，寻找战机消灭敌人。决不让金兵在中原横行。” 哨探进来报：“报元帅，小的探到，金兵在南进中，留三万伪齐军攻楚州，十万大军目前分两路进取扬州和仪征，已经逼进江边了。” 韩世忠挥手让探子离去，接着说：“金兵攻取仪征和扬州的目的，在于夺取瓜州渡口，意图从瓜州过江南侵。金兵的意图已明，我的决定是出其不意，先打击攻取仪征金兵，争取一战就打掉金兵南进的气焰。这次行动就由刘将军和梁志刚将军率八千人马留守镇江，做水军的后盾，截杀过江的金兵；由关将军和高将军、梁志强将军为前部先锋，杨贵将军为总押粮官，其他将军都随军出征。这两天里水军分一百条船在镇江监视和堵截要过江的金兵，五百条战船载马步军朔江而上，到滁河口登陆，从西南方向攻向仪征，打金兵一个措手不及。今天全军全部准备就绪，明早出发。从水军码头登船。” 韩世忠梁红玉率军过江后距仪征二十里下寨，了解敌情，与众将军商议作战方案。几名哨探回报的军情是：进攻仪征的金兵有四万人，如今金兵已经来到四天了，尚未攻下仪征城，在仪征城外下了大寨，将仪征城团团包围；金兵对扬州攻打甚急，扬州危在旦夕；金兵对楚州发动了几次进攻，但都没成功，楚州还在宋军手里。 经过集思广议，韩世忠对众将部署道：“各位将军，咱们这里距仪征不过三十里，咱们到这里的消息金兵可能已经知道，不管如何，今天午夜出发，直取仪征金兵大营，黎明时分发起攻击，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关将军率高将军、李平将军、赵将军、李进山将军、曹亮将军、梁志强将军领两万军兵冲金兵左侧营盘，我同梁将军、胡将军率梁志猛、梁波、胡斐、韩尚德领两万军兵冲金兵右侧大营，两路人马穿营杀过去，杀到见面为止。争取一战就获全胜。”众将领令。 月上中天，一队队宋兵向仪征奔袭。关之山、梁志强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韩世忠、梁红玉和胡军等众将军走在中间，后面是长长的行军队伍。十三岁的韩彦直骑马紧傍着梁红玉前行。 梁红玉轻声地问：“彦直，还困么？骑马可不能睡觉，睡着了就掉下马去了。” 韩彦直此时精神抖擞，回答道：“母亲，我不困了，一会就打仗了，我想睡都睡不着了。赵叔叔教给我的武艺，过一会就可以试试了。今天我要杀二十个金兵。” 梁红玉用教训的口吻劝说道：“你还小，不要逞强，打起来你还是跟在我后面，别走散了。听到没有？” 韩彦直不高兴不耐烦的声音：“听到了。”不再言语。 韩世忠梁红玉行进中。关之山从前面过来说道：“元帅，再有半里就是金营了，前面已经停止前进，就在这里作为集结地吧。” 韩世忠：“行。兵分两路，在此集结，原地休息。”高强、李平、赵忠等走向左侧。梁红玉、梁志猛等走向右侧。士兵队伍也一队队向两侧分开。 天将破晓，韩世忠下令开始攻击。同关之山分别带两路人马杀向金营。整个金兵大营静悄悄地，金兵正在沉睡。 韩世忠和关之山率领的两路人马来到营寨边，李平、梁志猛向前挥动大刀，砍开营寨栅栏，李进山几棍打坏一片。宋军蜂踊而入，杀进每个帐篷如砍瓜切菜。早起的金兵看到大批涌来的宋军，大喊：“宋军来了，宋军来了。”被惊醒的金兵带着兵器惊惶失措地从帐篷中出来，欲与宋军交战。 韩世忠梁红玉与众将军率官兵波浪式推进，从帐篷的间隔中向前冲杀，前面的进入帐篷斩杀金兵，后面的越过继续进帐篷斩杀，一路向前推进。 韩彦直看梁红玉无暇顾自己，离开梁红玉，手执虎头枪，遇金兵就刺，口中“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数着，慢慢数不出来了，只顾挥枪杀敌。 向前金兵越聚越多，金兵众将簇拥一人拦住宋军，两军在金营里对阵。梁志猛驱马向前：“你们这群番狗，还敢挡爷爷的去路，谁先上来受死？”一金将打马上前，挺枪迎向梁志猛，梁志猛手挥大刀，一阵猛砍，一刀将金将斩于马下。为首金将一挥手，众金将一涌而上，将韩世忠等人围在中间，宋兵和金兵也混杀在一起。 韩世忠奋起神威，抡刀连斩三名金将；梁红玉刀砍一名金将后，四顾未见到韩彦直的影子，只得再杀向金兵金将；胡军、梁志猛、梁波、韩尚德、胡斐都与金将拼杀着。 韩彦直杀着金兵，回顾见父母和众人被围，拨马回来挥枪杀进重围。见胡斐战金将吃力，上前接战，一连几枪突刺将金将挑死马下，又过去截下同梁红玉交战的两名金将，一枪刺中金将咽喉，金将落马而死。梁红玉也斩杀了另一员金将。对韩彦直一竖拇指：“好样的。”与韩彦直再杀向金将。 一旁观战的金将手执大砍刀上来直取韩彦直，韩彦直挥枪相迎，两人战在一起。面对凶狠的金将，韩彦直毫无畏惧，虎头枪上下飞舞，杀的金将手忙脚乱，只是力小难以取胜。 韩世忠斩杀一金将后，驱马过来：“看你像领兵的主将，本帅今日与你战几合，试试你的本事。彦直退下。”舞刀战住金将。两人战有十合，金将不敌，拨马就走，众金兵金将见主将逃走，也拨马退去。韩世忠率众军兵随后掩杀。 关之山和众将军率军并排向前掩杀，金兵金将越聚越多，众将军枪挑刀砍，奋力杀敌，李进山大棍一抡，三五个金兵就倒在棍下，杀的性起，抡棍向前开路，金兵见他凶猛，都四散躲避。金兵渐渐不敌，开始向后退去。关之山率军随后掩杀，杀死金兵金将无数。 被宋军围住的一群群金兵缴械投降。后续宋军急急向前追杀。 大战缓了下来，地上到处是被杀金兵的尸体，到处是被俘的金兵俘虏，满地的鲜血和丢弃的刀枪军械。韩世忠和关之山两军会合。围困仪征的金营被摧毁，帐篷七歪八扭，有的帐篷里冒着浓烟。高强、李平、梁志猛、梁志强、韩尚德、梁波等将率军追杀逃跑的金兵。 仪征太守和总兵在城上见是韩世忠率领的宋军杀来并摧毁了金营，出城来迎接韩世忠：“多谢元帅前来解围，再晚来两天，仪征就落入金人手里了。请韩元帅和众将军进城歇马。” 韩世忠道：“太守总兵不必多礼，我的事务很多，等忙完了，再进城拜会两位，请两位且回城去吧。”接着就吩咐道：“胡将军关将军安排集中俘虏，打扫战场，将缴获的军械暂存在仪征总兵府库中，抓紧做饭吃饭休息，等待执行新的任务。” 大军杀败了围困仪征的金兵，在仪征休整三日，察看金兵动向。不一时哨探来报：“扬州已被金兵攻破。金兵已有两万人开进瓜州驻防，从仪征败走的金兵也到了瓜州。”不到一个时辰，又一哨探来报：“金兵三万余人，从扬州向瓜州开进，已经到陆集镇了。” 哨探退出后，韩世忠说道：“看来金兵的目的还是南下。咱们就在瓜州与金兵决战吧。等金兵全部到了瓜州咱们再进兵。” 梁红玉提议道：“咱们挥兵直取扬州，金兵会不会杀回去？” 韩世忠肯定地说：“如果金兵把扬州作为南侵的大本营，他会杀回去救援。如果只是为了补给军用，咱们就是打下扬州，他也不会回去的。不如直接去瓜州，与金兵决战。” 瓜州城外，金兵八万人聚集在一起结起一个方圆十里的大营。领兵元帅粘罕坐在帅位上与将军们商议军情。粘罕对众将说：“这次南征，我的意见是打到长江边就行了，可四太子非要让过江打下临安，再捉这个宋国小皇帝。可咱们是北方人，对这水乡，还真他妈的不习惯。据哨探报，四太子的军队在河南郾城、漯河一带遇到了岳飞率领的宋军的截击。咱们这里也遇到了韩世忠的截击，还一战就损失了两万多人。如今韩世忠在仪征，他为了阻止咱们过江，必然要到瓜州来。他只有四万兵马，咱们有八万兵马，这回要好好地杀他一场，以报六年前汝南之仇。杀败了韩世忠，再南下临安可就没有阻挡了。” 一名金军参将说：“大太子，现在的宋王朝，就只有岳飞和韩世忠两人难对付，这回出兵，又遇上了这两人，可算是出师不利。这韩世忠诡计多端，弄不好就上了他的当。上次也是在这里江对岸，我们差点死在黄天荡里。对韩世忠千万不能轻敌。还是小心为上。” 仪征逃回的阿那将军说道：“那韩世忠靠突然袭击把我们杀的大败亏输，等他来了咱们也悄悄地劫他一次营，给他点厉害尝尝。” 粘罕还是感觉稳操胜券，吩咐道：“要正正规规地同韩世忠的兵将对阵厮杀一场，看他们的战斗力如何。咱们有名将巴尔顿之子巴尔山巴尔水兄弟二人，武艺出众，定能敌住和杀败宋军。阿那将军的建议也可以采取，到时候再定。到时候各位将军要奋不顾身，齐心向前，对奋勇当先者，本王将重重有赏。” 一金兵进来跪下报告：“启禀大狼主，宋军在咱们后营对岸下寨安营了。” 粘罕又吃惊又气愤地说道：“岂有此理。”一挥手对众将：“走，去看看。”带领众将出帐，到西门一看，三丈多宽水流湍急的大河对岸，扎起一座整齐的大营寨，连接东西的一座桥已被宋军拆除，一队队官兵在对岸沿河往来巡逻。河对岸泊着十余条木船。粘罕看了气恼地说：“宋军竟敢距咱们这么近下营，且扎在咱营寨后门口，简直欺人太甚。” 金军参将看了建议道：“宋军把营扎在这里，正对的是咱们后营，粮草辎重都在宋军眼皮底下，又便于出兵偷袭，请大狼主速调整营内布局，调重兵向这边来。”粘罕无可奈何地说：“也只有如此。” 把大营扎在金兵大营对岸后，韩世忠、梁红玉、关之山、胡军顺河察看自己扎营情况和金兵大营情况。 韩世忠很开心自己的得意之作：“金兵不会想到咱们离他们的营寨这么近扎营，拆掉那座桥，这条河就是天然屏障。弄十几只船来，铺上木板做浮桥，用时就搭上，不用时就拆开，把主动权掌握在咱们手里。”又对关之山吩咐道：“在岸边布置一千弓箭手，不要让金兵过河岸来。” 关之山应答：“我马上布置。” 元帅大帐里，韩世忠、梁红玉、关之山、胡军四人商议破敌之策。韩世忠：“面对八万金兵如此大的阵营，众位将军有什么想法？如果破阵应该先从哪里下手？” 胡军说道：“金兵虽多，可不知战斗力如何，如果都像仪征城外的金兵那样，多也无用。咱们还是和他见见阵，刀对刀枪对枪的杀一阵，探探他的底，再做决定。” 哨探进来报：“禀报元帅，小的到江边哨探，没有发现金兵渡江用的船只。咱们水军的船有一百五十余只在江中巡逻。江上很平静。” 哨探刚退出，旗牌官就匆匆进来：“启禀元帅，河对岸一金将说是下战书，一箭将书射过来，营门卫兵拾了送来。”将战书呈上。 韩世忠接过打开念到：“‘大金国领兵元帅粘罕致书韩元帅麾下，自古至今，凡两国交兵两军对垒，皆凭将智兵勇，斗勇斗智，胜王败寇。阁下如有胆气，请定决战时日，拼杀一场。本帅随时恭侯。粘罕致书。’咱们正议论着要探探他的实力，他就来挑战了，看来这粘罕心中也没底，也想试探咱们的虚实。就同他明日交战吧。”随批“明日决战”四字，交给旗牌官。对众将：“做好准备，明天过河与金兵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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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17 16: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