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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晚上。于曼、孙长印、李庆山焦急地等待着李志强回来。 李志强腰插手枪背着大枪走进办公室。 三人迎上来：“李队长，你可回来了。”、“路上没出事吧？” 李志强放下大枪：“回来碰上鬼子的特务队了，我和小五在龙王庙和他们对打了半天，天黑了才赶回来。你们这是……” 于曼关切地说：“担心你呀。出去一天，回来到这时候，大家都担着心呢，晚上饭队员们都没吃好。我给你打饭去。”拿上碗走出去。 孙长印面带难过地说：“李队长，你听说沙集乡的杜家洼、焦家码头、南留三个村子遭鬼子袭击的事了吗？” 李志强惊异地说：“没有啊，是咋回事？” 孙长印解说着：“咱们的侦察员从沙集回来，说昨天夜里鬼子特务队又袭击了三个村子，杜家洼和南留村的村长被他们杀了，焦家码头村的村长被打了个半死，说这是跟着共产党八路军走的下场，这只不过是警告而已，如果还跟着走，就杀他全家，甚至杀光全村。特务队也太他娘的嚣张了。” 李志强随声说：“特务队确是可恶，今天下午他就是咬住俺俩不放，不是借助浮河大桥和龙王庙，遇上十多个特务队员我们还真对付不了。” 于曼端饭进来：“饭凉点了，炊事员给热了热，快吃吧。”放在李志强面前。 李志强大口地吃着饭：“我想派人到县城东西北门，监视鬼子特务队的活动，掌握了他的活动规律再消灭他。” 李志强进城，惹的山本大发雷霆，把秦立本、刘宗敏、中村招来训话，商量对付进城八路的办法。 秦立本沉默半天后说：“少佐阁下，这事我也在考虑，咱们是不是给统治区内的居民发个证件，有证的验证出入，没证的严格盘查，可疑的抓起来审查，这样就会大大减少八路进县城的活动。” 山本听了高兴地说：“这是个办法，就给治下的居民发良民证，咱们治下的都是良民，其他的严格检查，限制出入。这事由刘局长办理。刘局长，你手下的警察要上街，对可疑人员进行盘查，对城里居民家也要经常检查，对他们家中的陌生人要追查到底。确保城里安全的任务你要承担好，再出问题我要找你是问。” 刘宗敏立正：“是，卑职一定抓紧城里的治安。” 山本转而又兴奋地夸赞特务队了：“中村队长，特务队活动很出色，你们要成为插入八路控制区的一把钢刀，把他们绞乱，把抗日分子杀死，让他们不敢再为八路办事。” 中村急忙立正：“哈依。” 秦立本脸露笑容说道：“少佐阁下，再过半月，就是中国传统的春节了，维持会也给皇军准备了过节的食品，再过两天准备齐全了就给皇军送过来。” 山本高兴地竖起拇指：“哟西，秦的，你考虑问题的这个，你大大的好。” 秦立本阿谀的地向山本笑笑。 区政府院内，五十来名队员集合站成三排。 李志强站在队前做行动前的战斗动员和布置任务：“同志们，鬼子特务队杀害咱们的战友，许多同志早就摩拳擦掌，要给死难的战友报仇。经过几天的侦察，鬼子特务队都是半夜才出城，天明就返回城。按他们的活动规律，咱们也晚上行动，在他们从县城到咱各新区的路上打他的埋伏。今晚就到城北，虽然不一定他们出来到那里，但只要到那里，咱就把他们消灭掉。现在出发。” 队员们一个跟一个的出发，到县城北隐蔽在大路两侧的野地里，两眼盯着县城方向。李志强带十几个队员埋伏在靠近大路的地方。 夜深了，队员们有的打起了瞌睡，身边的队员把他推醒。 一队员悄声地：“咱都白等三宿了，今黑夜他们能来吗？。” 另一队员：“沉住气，鱼会上钩的。” 小队长喝斥道：“别说话，耐心地等着。听，有动静，来了。” 队员们悄悄把枪伸向前方，向大路上瞄准。 一队长长的黑影骑自行车走近埋伏的队员。 李志强大喊一声：“打。”手中步枪子弹飞出去，走在前头的特务栽下车来，自行车横在路上，跟的紧的两个特务刹车不及也摔下来。 队员们的子弹雨点般打来，六七个特务当即被打死。其余特务扔下车子滚到路两边，立即向开枪的地方还击。把手榴弹扔向打枪的队员，几个队员被炸飞。 两侧的队员也向特务们射击，子弹从背后射向特务。 中村大叫着：“八路的人多，快快地撤退。” 于四海的声音：“打退后面的八路，返回城去。” 特务们集中火力压制路两侧的队员，有的特务爬上路推起自行车上车向回跑。手榴弹不断在队员们中爆炸，特务们打开了缺口，边走边打，向回撤去，瞬间没了影。 一场伏击战不足三分钟，原野上静下来。 李志强把队员集合起来吩咐道：“打扫战场，把特务的尸体扔在路边，把牺牲和受伤的战友都带回去。” 队员向在路上察看的李志强报告：“队长，特务们扔下七八辆车子。”又一队员叫喊道：“队长，这里还有两个活的，咋办？” 李志强吩咐：“带回去，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范文祥过来报告说：“队长，经过清点，打死特务七名，活捉了两名，咱们有九个战友牺牲，伤了十三名。” 李志强懊恼地说：“他娘的，得不偿失。特务队是有战斗力，遭到偷袭也不乱，还是边打边撤了，是个比较难对付的主。范队长，把战利品全带上，撤。” 队员们背上枪，抬上死伤的队员，押着俘虏，推着自行车向回走。 李志强率队走进院来吩咐队员们：“先把受伤的同志扶进屋里，简单地包扎一下，天明了再去找郎中来治伤，死难的战友就停在外边吧，两个俘虏押到东头小屋里。明天再处理。同志们收拾好了就休息吧。”自己向着灯的办公室走去。 李志强推门进来，见到李玉昆、李显功、谷丰，急忙上前敬礼：“李书记、大队长，你们回来了。不知道你们啥时候过来，也没去迎接你们。”李志强歉意地说。 李玉昆笑着说：“不用迎接。铁路道口站岗的皇协军听说是李志强的朋友过铁路，毫无阻拦地放行。李志强的大名在皇协军里挂号了。志强，于区长说你们连着三夜去阻击鬼子特务队，今天遇上了吗？” 李志强很内疚地说：“今天在城北遇上了，便衣特务出来了二十多个，中了我们的埋伏，这帮家伙的战术动作很好，除我们出其不意地打死他七人外，两面夹击也没再打死他一个，还很利索地撤走了。我们却牺牲了九个战友，还有十三个负伤的。李书记，这一仗没有打好，主要是我部署的不好，打了个得不偿失的仗。” 李玉昆安慰着说：“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吗，哪个敢说自己是常胜将军？再说这是同这些家伙的第一次交手。牺牲和负伤的战友都带回来了吗？” 李志强回答道：“都带回来了。伤员已经做了简单包扎，天明了再找郎中医治。牺牲的同志都停在院子里。” 李玉昆说道：“我们过来，李团长叶政委给了我们两名军医一名护士，就让军医快给他们治伤。” 李志强起身要去安排，于曼站起来：“李队长你歇一会，我去安排。”急步出门。 李显功已在琢磨对付便衣特务队的战术，向李志强问道：“志强，今晚的阻击战除你部署的欠缺外，你认为还有哪些问题？” 李志强思考了一下：“我在回来的路上就琢磨，再有不足就是鬼子便衣队训练很有素，个人战术动作很好，除第一排枪打死他们七个外，以后再没有奏效，而咱们的队员却是在敌人反击时牺牲的，并且大多数是被手榴弹炸死炸伤的。咱们的夜战技术和武器配备有缺陷。” 李显功看着李志强问：“想到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了吗？” 李志强谨慎地回答道：“我想了想，夜间作战，兵贵精而不贵多。今天咱们的兵多，又是包围的阵势，好多时候怕子弹误伤了自己人而不敢打，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让他们跑掉了。咱们也应该建立一支精悍的小部队，来专门对付鬼子的便衣队。” 李显功认真地听着，点头说道：“有道理，继续说。” 李志强放开思想继续说：“这支小部队要强调个人素质，能独立作战，装备也要好一点。” 李显功肯定地说：“你的建议很好，只是实行起来难度不小，咱八路军的装备就是小米加步枪，步枪大都是汉阳造，是从敌人手里夺来武装自己的，比起鬼子的三八大盖就差的不少。要再拿出好装备来可就难了。所以咱们只能慢慢来，只能从鬼子手里夺取武器武装自己。这次我批准你们缴获的特务便衣队的武器先装备自己，以便对付便衣队。” “大队长说的对，咱们八路军没有得到国民政府的任何支持，是自己在战斗中发展壮大起来的，好武器只能从鬼子手中夺取。我想鬼子便衣队受到这次伏击，知道咱们在全力对付他，他也会消停几天。”李玉昆说出了对目前情况的判断，又同李显功商量道：“现在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咱们要把沙集的政权恢复起来。对死难战友的家属进行慰问和救济，让他们过好年。再是要想办法营救被俘的同志。明天我同孙长印和李庆山同志去沙集。” 李志强提议说：“我们抓到两个负伤的便衣特务，咱们用他俩交换咱们的三个同志行不行？” 李玉昆略作思索答应道：“可以交换，可让谁去当说客呢？” 李志强胸有成竹地说：“让秦立业去，他是秦立本的哥哥，只有他两头能说上话。” 李玉昆略作考虑答应道：“好，那明天咱们就派秦立业跑一趟。”对其他人说道：“天快亮了，咱们也迷糊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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