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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绣江县城日军兵营里，山本召集下属部署任务。龟田和新来的中队长桥木、中村、张守业、刘宗敏、于四海坐在下面听着。 山本扫视一圈，满面春风地说道：“各位，黑田司令官部署的对付八路的飓风行动开始了，这次皇军要给鲁中的八路一个毁灭性地打击，也许从此在绣江地域里再也见不到八路的影子了，这是大大的好事。原来我本想随司令官去见证这让人难忘的一幕，可司令官安排我和你们一起，消灭铁路以北的土八路，咱们就愉快地接受这个任务吧。”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铁路以南的燕岭镇，皇军大部队会一扫而过，不用我们动手了。铁路以北，土八路在三官镇、东阳镇、沙集建立了反日政权对抗皇军，现在他们没有了八路做后盾，成了一支孤军，我们大日本皇军完全能把他们一举歼灭。我的计划是龟田君率你的中队守卫县城，防止土八路对县城突然袭击，从今天中午开始，四个城门的守卫全部换成皇军，非常时期禁止任何人出入县城。刘的警察局协助皇军守城，负责城内的治安。桥木君中队和皇协军、便衣特务队统统出发，出城消灭土八路，摧毁八路的反日政权，重新建立维持会。我命令，今天夜里一点钟出发，从西边的沙集开始，用三天的时间，全部消灭土八路的部队。如没有新的问题，你们去做准备吧” 众人起身敬礼离去。山本兴奋不已，充满了志在必得的信心。 夜里。山本率领鬼子兵和皇协军、便衣特务队，向沙集扑去。经过两个小时的奔波，黎明前把沙集包围了起来。 山本和桥木隐在土坎下，向镇子里观察着。镇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山本一声令下，鬼子和皇协军冲进了沙集，用枪托砸开、用脚踹开一家家的门，进家搜索。 鬼子和皇协军士兵到处翻箱倒柜，搜寻有用的东西。用刺刀挑开炕上的破炕席，打开一个空箱子扔到地下，掀开缸盖瞅瞅空缸，气的一枪托把缸捣碎，转身出屋。 一队鬼子兵随便衣队来到区政府院内，特务们握着手枪，鬼子端着刺刀冲进一个个房屋，又空手出来。 山本带一队鬼子兵随两个便衣来到一个高大的大门前，便衣特务上去敲门，用力地拍打门环，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愣在门里。 山本一摆手，鬼子兵端着带刺刀的步枪冲进去，管家领山本进来，穆怀仁听到动静从堂屋里出来，见了山本先是一惊，还是迎下台阶：“不知道太君到来，太君里面请。” 便衣上前：“太君，他是沙集镇上大财主穆享天的儿子穆怀仁，半年前还和投靠八路的孙长印在一起，后来闹翻了，现在家里。” 山本打量着穆怀仁，阴沉下脸：“你就是穆怀仁，哼，你伙同孙长印成立救国军抗拒皇军，你知罪吗？”拔出指挥刀，架在穆怀仁的脖子上。 穆怀仁吓的脸色大变，用眼斜看着脖子上的战刀：“太君，穆怀仁知罪，才退出救国军不干了，太君如果需要我，我愿为皇军效劳。” 山本收回指挥刀说道：“哟西，你的说，土八路和镇上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穆怀仁回答道：“八路区政府头两天就宣传说鬼子最近……” 山本截断穆怀仁的话，气愤地：“八格，你的辱骂皇军。”手又去抓战刀。 穆怀仁吓的急忙打自己的嘴巴：“我说错了，我这张臭嘴，该打。”连打几下，继续说道：“八路区政府宣传皇军要来，动员老百姓都躲到湖里去了。可能区政府那帮土八路也躲藏到湖里去了。” 山本喝道：“你的给我带路。到湖边看看，我的会重用你。” 穆怀仁说道：“谢谢太君，我领你们去。” 堂屋里女人声音：“怀仁，你快来看看，你爹他不行了。” 穆怀仁要进屋，山本拦住：“皇军的军情要紧，先到湖边。走”。 穆怀仁无奈地：“娘，我和皇军到湖边，回来再看爹。”领着山本等人走了。 穆怀仁带着山本、桥木、张守业、中村、于四海几人及鬼子皇协军来到湖边，站在湖堤上向湖里张望。只见近处一片湖水，湖面上荷花盛开；远处芦苇一人多高，遮挡住了视线。一群野鸭飞过远处的芦苇丛。湖面上却见不到一个人。 山本用望远镜观察着问道：“穆的，你说土八路和村民藏在里边？” 穆怀仁说：“是啊太君。这白镜湖方圆六十多里，里面湖叉密布，万八千的人藏在里边根本看不到踪影。以前，这湖边停泊着很多小船，湖面上也有打鱼的，可今天连个人影也不见，不是跟着八路向里面去了能去哪里。” 山本吩咐说：“穆的，你去找几条船，咱们的进去看看。” 穆怀仁急忙摇手回答：“不行啊太君，这湖里有的是活巷，有的是死巷，不明地理的人进去就转不出来了。我可不敢让太君到里面去。” 山本和众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 桥木提议道：“少佐阁下，我们用炮轰他一阵，看能不能把村民轰出来。” 山本点点头。桥木一招手，鬼子炮兵架好了三门迫击炮。 山本对鬼子炮兵：“向远方的芦苇深处，射击。” 三门迫击炮向远处发射了十多发炮弹，远处腾起一股股白烟，惊起野鸭乱飞。仍然没有其他动静。 山本又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张大队长，你派一个小队的皇协军守在这里，见到从湖里出来的人就抓，反抗的统统地处死。哼，我要把土八路和追随八路的老百姓困死在湖里。走，回镇。” 鬼子和皇协军跟着山本走下大堤，又向村里走去。 沙集区政府里，山本坐在椅子上，桥木、中村、张守业等人或坐或站地在屋子里。 山本对穆怀仁吩咐道：“穆的，我要任你为沙集的维持会长，给你派一个皇协军小队驻扎在这里。你要想办法把隐藏在湖里的老百姓招回来，把土八路灭了，以后不要让沙集再有八路的影子，你能做到吗？” 穆怀仁既高兴又担忧地说：“我愿意为皇军效劳。可，可是，太君，我实难做到，八路在这边的力量太大了，这里只留皇协军的一个小队，恐担当不了这个任务。” 山本安慰他说：“你的放心，我的部队就是要全部消灭铁路北的土八路，并且要斩草除根。穆的，驻在这里的皇协军就由你先供应食宿。你的明白？” 穆怀仁怔住，接着又点头哈腰：“我的明白，明白。” 山本一挥手：“你先去吧。”穆怀仁弯着腰退出去。 山本对桥木和张守业吩咐道：“命令部队吃饭休息，夜里奔袭东阳镇和三官镇，我要打土八路一个措手不及。” 当天夜里，山本带着鬼子和皇协军直扑东阳镇扑了空，又趁夜色把三官镇围起来了，三官镇里也是寂静无声。山本把手一挥，桥木带着鬼子冲进了三官镇，山本和张守业跟在后面进入了三官镇。 鬼子和皇协军士兵端枪走进一个个敞着门的农家。又两手空空的出来。 山本和桥木、张守业走到区政府门前，看着空空的院子，对桥木：“哼，八路和老百姓统统跑了。桥木君，命令放好警戒，部队统统的休息，天明再行动。” 太阳老高了，山本带着桥木、中村、张守业、于四海走到秦立业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把门叫开。” 门打开，秦立业同管家出来，看着站在门前的山本等几人，急步下台阶弯腰施礼：“山本太君，太君一枪未放就占领了三官镇了，我还不知道。山本太君快请。” 山本看着秦立业：“唔，你是秦会长，我的认识。秦会长，镇上的八路和百姓都跑了，秦会长还待在家里，不害怕吗？” 秦立业辩解着：“八路和亲近八路的百姓见了皇军害怕，我和八路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害怕，所以我也没有离开三官镇。” 山本点点头：“秦会长，你说，八路和百姓都跑到哪里去了？” 秦立业小心地回答道：“太君，他们跑到哪里去我没见着。我估计他们是跑进东山了。”向东指一指连绵起伏的大山。 山本和桥木等都看向半云半雾笼罩着的朦胧的东山。 桥木报告说：“少佐阁下，我带兵进山搜索。” 山本摇摇头：“这么大的山区，到哪里去寻八路。”沉思半晌才沮丧地：“我们的这次行动，八路有了准备，统统跑了。桥木君、张大队长，我们的收兵回县城，要保证县城万无一失。”对秦立业说：“秦会长，你的家我也不去了。我的回县城了。”带着部队返回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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