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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丘直聘五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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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阔论专题] 城市上空的云之一(原载新梦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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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7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绣江河畔的钟声
文 张锡强
序言
     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斜射到眼睛里的时候,让人感到有些眩晕。当一个人静静地孤独地呆在房间里,坐在木工制造的婴儿椅里。好奇地观看屋里的景物,当尽收眼底的景物变得熟悉起来的时候,心已经开始向往屋外广阔的世界里了。
      我们开始长大蹒跚学步,每一天看大人们忙碌的外出,带着疲惫回到屋里的时候,女人们开始在院子的厨房烧火做饭,孩子们瞪大双眼,期待这一顿美好饭食的来临。那时候的我们,懵懂的知道了什么是家,父母和兄弟姊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周杰伦的歌声 ,炊烟袅袅升起 ,听妈妈的话, 是那个时代很好的写照。多少年以后,才有周杰伦谱曲填词,我们这些人却有很多的人,听不懂周杰伦的歌声了。
      那时的城市,还只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几个数的过来厂矿企业,几条数的过来的街道,几个数的过来商店为中心。胶济铁路和济王济青为主干的公路,和数的过来的通往远方的马路,这些就构成了我们生活的世界。哦,那时候在这个小县城里,几乎没有柏油路面,没有几辆机动的汽车,自行车甚至还没有现在路上的汽车多。不过那时候能够看到胶济铁路上,风驰电掣般飞驰而过的蒸汽轮火车,高声鸣笛划破天空的声音,足以让人感到震撼。
      几年以后,我们开始上学了。那时学校离家很近,同学也是附近几个厂矿企业的一起长大的同龄人。一道阳光温暖的斜照在黑板上。我们开始跟着老师学最初的发音,最简单的的数学计算。日子在上学和放学的道路上过着。在不知不觉之中,我们逐步开始长大。
     我们校园生活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认识人生第二任老师,同学之间从陌生变得熟识起来。每一天清晨早起来,吃完早饭,背着帆布书包,挺胸阔步走向校园。上学的路上开始繁华热闹起来。那时按点上班的人群,逐渐多了起来。几个国营商店饭店开门迎客,一路之上,同学相约而行,说笑嬉闹没有拘束的快活。家人不用当心交通拥挤,车来车往,那时童真童趣天然浑成。没有像现在孩子的拘束和压力,家长按点接送。
      早课完成的时候,已是傍上午时分,到了做广播体操的时间。学生们齐呼拉的涌出教室,跑到操场集合。广播声音响起的时候,我们做体操。二楼上几个年级的班干部轮流值日。每到我们班学习委员值日的时候,我们班总是有几个学生被点名。然后等做完广播体操的时候,几个人站在操场上罚站,班主任老师铁青着脸,走出备课室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我们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老师,班主任老师询问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学习委员是在校老师的女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班主任老师走过来训斥一番。然后转身回教室去了。上课铃响后,我们孤独地站在操场上,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地沉默无言。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们昨天的作业学习委员收齐,交给各科老师,发下来的作业本,大都是优秀,看着对号多的时候,改写错误的试题。时间就在这种忙碌平凡中渡过。等到考试的时候,几家欢喜几家愁,总是有高分者也总是有低分者。家长被老师叫去的多半是学习成绩落后者。回家后落后的学生,避免不了的挨一顿训斥和责骂,或者一顿胖揍。一放寒假孩子们忘掉了所有的烦恼,依然快乐的玩耍。年关将至的时候,皑皑白雪,悄无声息的飘落。河面结满了冰层,男孩子穿着厚重的棉袄棉裤,堆雪人打雪仗,面部和手被冻的通红。等到除夕鞭炮声不断,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看着黑白电视机过年,那时是一年之中最快乐的日子。
     多年以后,再去寻找这种快乐的时候,才发现这样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亲情友情爱情已经浸满了各种名利,被侵蚀的已是千疮百孔了。我总是感觉和怀疑,人们是在利益中进化还是蜕化的满目疮痍了。我总是在寻找,一种田园牧歌的理想状态的生活。结果却总是在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中,彻底无语的失落了。城市上空飘过的白云,总是在我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突然远去了。我在怅然若失中,似乎错过人生中,最美丽的年华,最美丽的青春,最美丽的风景。
                           第一章
      我永远都忘不了,姐姐那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的情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早早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和坎坷,应该值得庆幸抑或悲哀呢?
     姐姐回家了,听到姐姐回家的消息,我高兴的手舞足蹈,顾不得打水,把水桶往院子里,自来水管前一放,就跑着跳着往家赶。背后传来因水桶飞溅出的水,溅湿了别人衣服的呵斥声,完全抛到脑后不去理会。一路小跑,急匆匆地奔进院子,推开房门时,我呆住了。母亲喃喃低语,我想念的姐姐依偎在母亲身旁,手里摘着一把菜,低声地哭泣。我呆愣愣地望着姐姐,她的脸庞远没有一年前红润,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此时我想说的话,瞬间哽咽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吐不出来,胸口有些憋的的慌。我好想哭,陪着姐姐一起流泪,我不愿她一个人伤心流泪。人世间有多少人在欢笑,为什么唯独让她一个人伤心流泪?
       我上小学的第二年,才知道姐姐是和我同父异母的关系。在一起读书的孩子们,在放学的路上,总拿此事作话题取笑我。我记得他们中有一个叫小臭的孩子嚷得最凶。于是我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小臭的衣领狠命地抽打。两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翻滚在一起厮打着。眼见我占了上风,把小臭压在身下。其它的孩子便上前,一起动手把我翻下去,让小臭骑在我身上,打我的脸我眼睛红肿了,鼻子流出血来。可是我不告饶,瞅准机会咬了小臭胳膊一口。小臭便"妈呀!妈呀!"地喊叫起来。其它孩子见状,便一起动手,拳头雨点般的落了下来。我感觉疼痛,还是忍着眼泪,任他们打我,我不哭。"为什么欺负人,你们这些小霸道!"姐姐愤怒地斥骂声中,夹杂着一丝丝咸咸的泪水声。那些打我的孩子,便一哄而散地跑了。姐姐蹲下身子,眼里含着泪,帮我擦去鼻血,有些似哭似怨地问:"他们为什么打你,是你惹着他们了?"我咬紧牙关一语不发。姐姐身后的小女孩低声的说:"芸姐姐,这件事不能怪小强,是他们取笑小强的。"剩下的孩子们走远了,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姐姐一边帮我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埋怨:"他们为什么取笑你,为什么打你,你不惹他们,怎么会打你呢?"以后听姐姐的话,不要再去惹他们了。我停止了哭,对着姐姐嚷嚷到:"都是你不好,他们说你不是我亲姐姐,是后姐姐……"还没有等我说完,姐姐在我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我半个脸红了不敢再哭了。姐姐呆呆地看着我,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把搂过我失声痛哭。我不敢再吱声,姐姐抹去眼泪,帮我擦去脸上的眼泪说:"我们这就回家,不许把你和其它孩子打架的事,告诉爸妈,你要听姐姐的话!"便领着我迎着落日的余晖,向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章
     母亲见我还愣愣地呆立着,便掩饰着说道:"你姐姐工作了,许久才回一趟家,怎么不知道安慰姐姐一下。"我半晌才回过神来,姐姐从挎包里,拿出一本崭新的汉语词典,把词典递给我时,眼里已经没有眼泪,镇静地说:"弟弟,我才发了工资,给你买的词典,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考上重点中学,给我们家争口气。替我实现读中学的愿望。"姐姐哽咽着说不下去,她扭过头去,我看到她眼里忍不住涌出的泪花。"姐,我会努力学习,不辜负你的希望,一定要考取重点中学。"我接过姐姐给我买的词典,久久地抚摸着。当我看到姐姐,脸上露出笑容时,眼泪情不能禁地流了下来。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出神。我怎么会忘记,姐姐初中毕业时,为了照顾病中的母亲。再也不能继续读高中,依然参加招工分配,到了远离县城的乡镇。岁月斗转星移流失了,我怎么也忘不了,姐姐说过的话。我不怕别人的讥笑和嘲讽,这一切我都可以忍受,可是我不敢看,姐姐因为我而流泪的眼睛。姐姐带着永久的遗憾,离开县城,我清楚的记得,姐姐班主任老师,惋惜的喟叹。姐姐再也不可能上县重点中学,我不明白命运会如此,在我们还年幼的心灵上,刻下了岁月的年轮。
   姐姐过早的失去了亲生母亲,由我母亲三岁时候,抚养长大。不知道母亲为养育我们姊们三人,付出多少辛苦的劳作。我永远忘不了姐姐说过的话。如果我不努力学习,能对得起谁呢?我不怕挨打,不怕别人的辱骂,这一切我都可以忍受,可是我不敢看姐姐流泪的眼睛。
     姐姐辍学后不久,带着永久的遗憾离开了小城。我清楚的记得,姐姐班主任老师无奈的叹息。姐姐很有天赋才华,有把握考取重点中学。可是如今她再也没有机会,踏入重点中学的校门了。命运竟然是,如此的残酷和不公平。姐姐背地里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然而当她收到招工通知后,她却坚强地踏上了,属于自己的谋生之路。
      同姐姐一起被分配到,下面乡镇山村的年青人,不久后调回了小城。父母也为姐姐能够回城,煞费了心思。厂里的厂长在我工作时,曾经询问姐姐工作调动的情况。我回答还没有返城。事后才知道,老邻居厂长夫人和母亲私下沟通,要姐姐作儿媳。父辈人看着我们,在一起长大的孩子们,青梅竹马的恋情,本来可以顺理成章成为眷属。有了这样的好事,我真替姐姐高兴。姐姐能够回城,守在我和父母身边生活。这对命运多变的姐姐来说,该是多么大的回报和安慰。姐姐的命运不像母亲说的那样苦。然而造化弄人,冥冥之中注定没了缘分的事情,随着时代变化和发展,已经无法按照既定的故事,再去发展而发展了。人世间的许多事情,往往并不像希望的那样尽如人意。命运现实随意捉弄着每一个普通平凡的人。为什么它连一个弱女子,都不肯放过呢?在我不断成长的日子里,我常思考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想不通。
      父亲带着一脸疲惫,回到家中。我忙着为父亲端一杯热水,然后回房间读书。透过门缝,我听到父母亲的对话,姐姐工作调动的事情搁置了。往后的生活里充满了艰辛。没有节假日别人家的孩子,欢声笑语的嬉闹声。父母没有经济条件,给予我和妹妹更多的精心照顾。在那温饱还没有完全解决的年代,一切正常生活需求,变得奢侈,遥不可及。我嫉妒别人家的孩子,宽裕的满足和炫耀。我恨父母对我和小妹,不能满足基本生活的需要。在家庭校园里,变得倔强叛逆桀骜不驯。每当遭到父母或者老师训斥打骂时,我都压抑着沉默中,和校园里的孩子,因一点琐事大打出手。然而每一次的打架,都因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我蔑视其它工人孩子们的懦弱,不敢和欺负我们的大孩子争斗。每一次打架受伤后,一个人独自跑到自来水管前,洗干净脸上身上的血渍,然后捡回被扔掉的书包课本,到校园的兵乓球台,做完功课作业。在夕阳黄昏落日时,计划着下一次的报复,仿佛末路英雄般的悲壮。
       每当临近家属院时,姐姐看到我出现时,便从门口的小山坡,焦急的迎着我回家。然后问:"建强,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放学回家?是不是又和欺负你们的大孩子,打架了?"看着姐姐憔悴的脸庞,我不想让她知道,于是安慰她说:"姐姐,我没有跟人家打架。"姐姐看到我衣服的泥渍痕迹,便流下眼泪,一边埋怨我说:"他们为什么欺负人?以后躲着点,不要跟他们打架了。"然而在那个年代,生活为我性格,注入了太多的不屈不挠。姐姐拉着我的手,走过艰难曲折迷茫的春夏秋冬,暑来寒往。我亲爱的同龄人,十一二岁的年龄,对于你们意味着什么?
                              第三章
     我和姐姐回到家中,母亲早已把做好的饭菜,放在餐桌上盖上了罩子。母亲便说:"这么晚才回来,你又跑到哪里去玩了,你不知道家里人都担心,你又和别人家的孩子打架了。""妈,我在校园里写作业呢!没有打架啊!"我搪塞的回答。我和姐姐不敢把在放学路上,和别人打架的事说出来。让我母亲知道后,会斥责我不争气。姐姐帮我把凉的饭菜热好后,我洗完手,拿着馒头,狼吞虎咽地吃饭。父亲吃完晚饭,赶着去值夜班了,母亲于是到邻里家串门。姐姐在一旁看着,询问我上课作业的情况。我便拿出作业本给姐姐看,姐姐看到作业本的对号,一个个鲜红色的甲字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等我吃完饭,姐姐收拾洗刷碗筷擦桌子。
         我一溜烟小跑,姐姐便在我身后嘱咐。我答应着姐姐,匆忙赶到家属院热闹的街道去。我和吃完晚饭,做完作业的小伙伴,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一起玩。用墨汁盒装满水打水仗,玩纸烟盒,弹玻璃球,爬院外面铁路边货场的焦宝石小山堆。夏日夜晚天气格外闷热,蝉鸣声时断时续的传来,于是我们去厂里捉蝉龟(蝉的幼虫),夜深了当我捧着一大把蝉龟,回到家衣服已经湿透了。姐姐边让我脱了衣服,帮我洗干净。我走进屋内,就着黯淡的灯光,仔细观察在桌子上蠕动。姐姐洗完衣服后,把干净晾干的背心短裤,让我穿好。留下一个蝉龟,其余的收走洗干净腌渍,过几天后用油炸,便是餐桌上,一道难得营养佳肴。我把剩下的那个蝉龟放在窗户纱网上,仔细观察。当蝉龟从窗户纱网底部向上爬行,变得一动不动,开始脱去臃肿的外皮,露出嫩白的后背。姐姐帮我放好了蚊帐,我开始发困,眼睛变得模糊朦胧,倒头便睡一觉醒来,蝉已经在屋内蜕变了。我吃完早饭,背好书包到学校,开始了一天新的课程学习。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儿时亲自体验体会过,李绅写的悯农这首诗。在我所读过的学校东北部绣江亭附近,跟着大人育苗,插秧,踩藕,稻田里有吸人血液的蚂蝗(俗称玛皮)。傍晚时刻,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蚊子。跟着人走但不叮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和妈妈姐姐,去北四厂玉米地里施肥料。我是小男人,也是她们的保护伞。一大片的玉米地里,有兔子,刺猬,仓鼠和许多不知名的小动物,也会有人们传说中的大兔炼丹。那时候也就十几岁的年龄,对这一片故乡的土地原野,充满了热爱和向往,却并没有恐惧感和消极的情绪。我的同龄人,也都经历过了,那种艰苦的劳动。那个时候的粮食产量挺低,仅能满足温饱需要而已。相对于父母在单位工厂的人,生活条件要差许多。这里是古代皇室贡米之乡,东方商人,铁匠,官宦之乡。农耕稼穑,传统工业化肥厂,水泥厂,汽车配件厂,耐高温材料采矿等。得天独厚优越的地理位置,胶济铁路公路,通往青岛海边,打开世界经贸往来的通途。
       历史县志记载着工农牧业,经商物流,仕途经济人才辈出,每年都出清华北大莘莘学子。绣江河畔历史上是李清照故里,民间传说也有草民流寇,逃亡迁移,至此的人数众多。也曾遭到地方武装围剿过,太平天国残余力量,日寇曾到过的地方,国民党军阀匪寇血洗过旧军孟家。总之在这篇古老的土地上,历史上正面负面的人物数量众多。绣江河畔的沉闷钟声,唤醒着这片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成为故乡的灵魂和主题。放了暑假,我终日在姥姥家溢香斋油坊附近常住。我也去舅舅家明水第二粮所,曾经是姥爷家的粮仓,后来土改充公,变成了明水大街公办的粮所了。
      多年以后,我妈坐公交车回娘家,告诉公交车司机到站老粮所,在商业大厦门前下车,电话提前通知的妗子,来站接我妈了。我和表哥在夏日夜晚,去百脉泉畔,章丘绣江河母亲河畔,去捉鱼摸虾,逮河蟹。我在岸上打着手电筒,借助微弱的灯光,表哥轻轻地下水,沿着河岸斜坡石砌石头缝隙搜索,那里是河蟹的洞穴。许多的河蟹在夏日夜晚,走出洞穴,吐着纤细的水泡,在石缝中游弋。表哥看到后,下手快准,将一只只的河蟹捉住后,扔上河岸。张牙舞爪的河蟹,被我收入筐中。到了第二天油炸过后,就成了我们美味的盘中餐。
       夏日我也会和表弟去绣江河,用脸盆盖上一片塑料布。在中间挖一个圆孔,然后周边用细麻绳,捆扎好留一条长绳。我们把脸盆里,放上掰碎的馍馍渣。顺着绣江河岸边,把一个个脸盆放到河里。眼看着清澈水中贪食的鱼,先后游到脸盆里去吃馍渣。我们看到大量的鱼游进,然后悄悄地猛得提拉起,拴着细绳的脸盆,惊恐的鱼儿,瞬间成了囊中之物。然后我们拿着带钩子的长杆,去远处绣江河段,打捞茂密的水草,养猪喂鸡。到了傍晚时刻,带着收获满满的果实,沿着绣江河岸,羊肠小路回家。
       这时候明水古城的龙泉寺里,仿佛会响起鼓声。废墟里坍塌的古寺庙古建筑,也许会走出许仙和白娘子。我们便恐惧逃也似的,一路小跑。看见北四厂浓烟滚滚,有了车马人群。然后我们才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小商小贩在路边,售卖农副产品,给工厂里下班回家的工人。周边的人群里有人,问我们鲜活的鱼虾什么价钱,我们便以公道的价钱,把打捞的鱼虾卖给了他们。等手里积攒够了零钱,第二天去汇泉路百货大楼,新华书店买学习用的书本。倘若有剩余的钱,也会买些火烧,烤地瓜,糖,瓜子,水果等零食吃。在那物质贫乏的年代,便是幸福的时光了。
                             第四章
       那是读初中那年的夏天,我怎么都不会忘记,那年发生的往事。那一天下午放学后,我们班的成员,都留下来打扫卫生。魏冬分工到个人,我便埋头打扫临窗的那一排。那天姐姐说放学以后,在校门口等我。免得我再同别的孩子打架。我急匆匆打扫完卫生,顺手把笤竺隔着讲台,向西南门后扔去。由于匆忙中不小心,空中的笤竺并没有,沿直线扔到预想目的地。它擦着桌角,正打在擦黑板的梁虹白色连衣裙的后面。霎那间梁虹漂亮的白色裙后,留下一大片的泥渍。我心里想着,去找在校门口,等我焦急的姐姐。敷衍对梁虹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有事赶着回家。回去后你把裙子拿来,我姐姐帮你洗干净。"说完了我就背起书包往教室外走。梁虹正在专心擦着黑板,当她反应过来,抬头看到连衣裙后面,明显的一片泥水渍时,她那美丽的脸庞瞬间变了色。她抓住我口里嚷道:"你把我裙子弄脏了,你赔我裙子!你赔我!"我一把甩开,她抓我的手,说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得,不就是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裙子。我就不信非得赔你不可,虚化丫头片子!"于是我把书包往身后一撩,不料想书包,正好又打在她头上。梁虹当时便蹲下身,呜呜哭起来了。

      梁虹的哭声,惊动了所有在场的人。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向这边张望。梁虹边哭边挡着我说:"他不讲理,弄脏了我的裙子,还用书包打人!"这时的庄斌走向前,一把揪住我。跟在他身后的肖晓插嘴:"昨天他还打我,他就是个坏小子!"班长魏冬走过来,先看一下梁虹裙子后面的泥水渍。然后批评我说:“你怎么弄得,应该向她道歉,”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已经向梁虹道过歉!不想再重复了!”这时一向喜欢,凑热闹的林丽插嘴说道:“他在撒谎,没有向梁虹道歉,我离得最近,根本没有听见。”我狠狠瞪了林丽一眼,吓的想挑唆事的她,吐了吐舌头躲在一边。肖晓在一边嚷着:“看他嚣张,庄斌揍他!”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庄斌的拳头打在我的鼻子上。一股鲜血从我鼻孔中流了出来。我擦了擦血,拼命般的把庄斌摔倒在地。庄斌后脑碰在地上,躺在那里不动了。魏冬一看傻了眼,特烦恼的看了一眼肖晓。肖晓便怪叫:“妈呀!这是要死人了!”我松开按压在,庄斌身上的胳膊,地上的他摇晃着站起来,地下是一片血渍。这时蹲着的梁虹,看到此刻场景,瞬间停下了哭泣。她急忙跑过来,扶住庄斌,拿手娟帮着他捂住伤口。然后回头对我说:“你们别打架了,我害怕!我不让你赔我的裙子了,还行不行?”我擦干净鼻血,去寻找肖晓。
       此时吓得肖晓躲在魏冬身后。魏冬这时醒过神来,呵斥我说:“你,你!明天我去报告老师,看老师怎么收拾你!”我生气的说到:“凭什么俩人打架,就是我的错,去报告老师吧!我才不怕呢!魏冬你良心哪里去了?”我走向讲台,向几个人扫了一眼。我把“魏冬”俩字,分开拆解开,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冬天里的鬼火少年!那个年代,还没有鬼火少年这个名词。现在是指青春期叛逆,骑着摩托车电车,父见愁联盟炸街少男少女们。在那个年代,我们或许就是这么一群瞒着父母,青葱岁月的代名词少年。
   
    张锡强  山东章丘人,昵称:心系远方。北方文学艺术研究所创作中心创作员。1998年处女作《青春无怨》在全国第五届校园风文学大赛荣获佳作奖;1999年5月荣获校园作家资格贡献奖称号;1999年11月散文《夜风中飘落的红丝巾》在全国青年文学作品大赛中获准进入中级评审;2000年5月短篇小说《闪回》荣获首届西柏坡杯全国文学艺术大奖赛小说组二等奖。个人传略载入《中国校园作家大词辞典》名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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