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问聋子,问也白问,还是写我的吧。)
然而,故事突然就发生了。 一天上午,小梅没事干,正用报纸遮着脸趴在桌上小寐,看来有些春困。小景从外面进来,把门关的“咣当”一声。小梅吓了一跳,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悦。小景却走过来,调侃说:“怎么回事,昨晚折腾了一宿吗?” 老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小梅必定翻脸。谁知小梅脸一红,说了声:“弄孩子来。”接着又趴下了。 下午,小景吃点心,走到小梅跟前,拿了一块放在小梅的杯子盖里说:“来一块。”小梅填着表,没理他。 老郑出去进来好几趟,看到那块点心在杯子盖里放着,一直没动。他知道小梅讲究,肯定是嫌小景不干净。 快下班的时候,老郑发现那块点心没有了,旁边反而多了一包。 过了几天,老郑下午开会,回来后屋里没人。都干什么去了?科长出差了,他得把会上的事传达一下。正纳闷,梅、景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来。二人各自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低着头,也不说话。老郑很奇怪,偷偷一看,发现二人脸色通红,连耳朵根都红了。 沉了一下,小梅开始梳头,整理东西,换外套,要走的样子。老郑放下文件,问了声:“早走啊?”小梅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向门口走去。这时,小景突然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句:“慢点儿!” 声音沙哑,透着无限的温柔。老郑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这样的口气,更是惊奇,心里道: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小梅走了半天,老郑才想起忘了传达会议内容的事。 第二天是周末。星期一上班后,都十点半了,小梅还没来。小梅有个爱偷占小便宜的毛病,只要领导不在,不是晚来就是早走。 小景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上午都坐立不安。十一点,小梅终于来了,小景兴奋起来,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两分钟后,小梅的手机就响起来,是短信。小梅脱下的外套还没挂起来,赶紧回短信。放下手机再拿外套,手机又响了,还是短信。如是三番。老郑打趣说:“业务这么多,看把你忙得!”小梅笑了笑,脸有点红。过了一会,小景耷拉着头回来了,小梅手机再也没响。 十一点半分局食堂开饭。因为伙食有补贴,饭菜便宜,大多数人中午都不回家,就在食堂吃。买了饭,老郑爱在餐厅里吃,一边吃一边和人聊天,小梅和小景回办公室吃。 午饭后,小梅一般是到七楼的文体活动中心去打兵乓球,老郑和小景就在办公室里睡觉。一人一张沙发,倒也相安无事。 老郑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小梅还没走,小景却出去了。小梅在屋里,老郑不好意思躺下,就先看一会报纸。平常这个时间,小梅早打球去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老郑也不好意思问。过了一会,小梅走了,老郑这才躺下睡觉。 迷迷糊糊刚睡着,电话响了,打球的人找小梅。老郑说不是去了吗?对方说哪里,根本没来。老郑说我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就把电话扣了,继续睡觉。 一觉醒来,还不到上班的时间,老郑看开水不多了,就拿暖瓶下楼打开水。在一楼拐角处,碰上宣教科的谢猴子,朝他“哎”了一声。老郑走过去,问他:“什么事?” “十二点半的时候,你们科的梅一枝上信访科刘老头屋里去了!”谢猴子神秘兮兮地说。“瞎扯!她上那里干什么?老刘整天都睡不醒。”老郑说。 “不信算!门也没敲,悄悄推开就进去了,看来门是留好的。”谢猴子认真地说。 老郑心里觉得很好笑,刘老头五十九了,副科长干了十几年,觉得没了混头,成天迷迷糊糊,午觉能睡到三四点。 “你是不是看走了眼?老刘和我们王科长可是门挨着门。”老郑说完,忽然想起来,小景平常负责给科长打水,有科长屋里的钥匙,莫非刚才二人去了王科长屋里? “噢。”谢猴子有些失望地走了。 离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楼道里开始人多了。老郑提水回来,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斜睨着王科长的门口。这时,只见王科长的门慢慢开了,小梅从里面出来,头也没回直接去了卫生间。接着,小景出来,也去了卫生间。 老郑已经完全明白,他把暖瓶放下,佯装看报纸。梅、景二人进来,小梅开始梳头,小景把椅子的靠背往后放了放,半躺着,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小梅梳完头,也趴在桌上睡了。 突然,小景桌上的电话响了,惊得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看来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或无关紧要的事,一下子搅了小景的好梦,惹得他一通咆哮,把电话狠狠地扣在桌上。 老郑调侃他道:“小景,前两天还说人家小梅折腾了一宿,你连个对象也没有,折腾什么呢?你看乏得这样!” “朋友结婚,昨晚去帮忙,一宿没捞着睡。”小景有点脸红。 “朋友结婚,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忙活什么?”老郑继续调侃。 “什么呀?帮哥们收拾下房子!”小景打了个哈欠,又躺到椅子上。 “别闹了,你让他睡一会吧!”小梅抬起头,红着脸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