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管军管民治理雄州 以身涉险铲除淫窝 收复涿州城快半个月了,韩世忠、梁红玉同许计升三人计议着涿州城的治理。许计升说道:“经过这些天的治理,涿州城总算安定下来了。这里处在最北端,乃两国必争之地,此城非智勇双全的将军难以守卫的住。”韩世忠梁红玉也深有同感。 杨贵进来禀道:“韩将军,许大人,京城陆登陆老爷到了。” 韩世忠说着:“快请,”立即起身与梁红玉、许计升迎到门口,陆登已大步走进来。寒暄过后,陆登从怀里掏出信封,递给韩世忠。 韩世忠接过来打开念道:“韩世忠将军、许计升监军,收复雄、霸二州报捷函件收悉,并已报奏圣上,圣上阅后龙颜大悦,当朝议定由枢密院参将陆登任涿州节度使,真定府总兵韩世忠将军任雄州节度使,霸州守将由韩世忠从部属中任命,归雄州管辖,真定府总兵一职另安排官员接任。北征之五千官兵分三千归陆登将军属下守涿州,两千军归韩世忠属下守雄州霸州。着许计升监督落实后回京复命。枢密院董签。” 得知陆登将军是来接管治理涿州的,韩世忠先举行了欢迎宴席,然后按照朝廷的安排,向陆登将涿州诸事进行了交接,韩世忠、梁红玉、许计升即率领军将返回雄州。 由于雄州多年前被金兵占领,城中富户害怕战乱,早已南迁,所剩人口,不足七成,加上财物流失,雄州可谓是贫困不堪百废待兴。韩世忠新任雄州节度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所有事务都要关注料理,自然是忙上加忙了。所以他考虑和首先解决的是可用之人问题。韩世忠召集众将军谈了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各位将军,朝廷交给咱们驱除金人、收复北方失地的任务已经完成,各位将军都荣立战功,可喜可贺。现在,朝廷又委任我为这雄州节度使,真定府那边新总兵已到任。众位将军应该说还算是真定府的将军。许大人还在这里,要等雄州一切走上正规才会离开。在此,我向许大人说明,我要从真定总兵府抽兵调将,充实雄州。我安排胡军将军刘仁将军为霸州总兵之职,总理霸州事务,再拨一千军士共同守城。梁红玉、关之山、杨贵、赵忠、高强、李进山六位将军来雄州任职,其他几位将军有愿意来雄州的,韩某来者不拒,热烈欢迎。从真定带来的官兵,留两千兵归雄州,其他回真定府。许大人可同意下官的安排?” 许计升略作思考后即表态说:“韩将军这样安排,既考虑了雄州,也兼顾了真定,我赞成和同意,就这样如实上奏朝廷。” 韩世忠细说出自己的计划:“为了担负好守护大宋北大门的任务,招募新兵充实军营是当务之急的事,但兵员太多,朝廷供应缺口太大,雄州目前的经济条件也供养不起,我还是想采取办民团的方式,让城里十六岁到四十五岁的男子参加民团,与驻军共同防守雄州,就能大大提升雄州的防守能力。再是搬取家眷一事,就请梁将军和真定府的将军在此驻守,并协助收拾好住宅,要过来的各位将军先行过去搬家。我也要过去与新总兵交接。” 李平报告道:“韩大人,我同马三宝也想来雄州,你是否收留?” 韩世忠立即表态:“我欢迎两位将军过来,你们也准备回去搬家眷。再是许大人要回京复命,提议犒劳三军,整个征战军团又要分成两部分,这也算个分别宴,今晚就好好欢乐一番。许大人和咱们生死与共近两个月,建立了很深的感情,与众将军分别,自然要尽情表达。” 又是近一个月的时间,来雄州回真定的军将都已调整完毕,许大人也辞别众将回京复命。雄州的大事小事都落在韩世忠肩上。这天晚上,韩世忠把众将军请进书房,商量治理雄州的事务。 赵忠汇报了民团组织起来后半天务工半天训练,现在虽不能像士兵那样上阵作战,可组织守城、维持治安等准军事行动已经能够胜任。 关之山提出整个军团的武器装备还算可以,民团的装备就很欠缺,就是把仓库中缴获的兵器全拿出来,还是有很大缺口,是否可以拨部分军费对军团的武器进行更换改良,替下来的转给民团,把装备充实起来。 高强报告了巡视城防设施,发现有些地方城砖已经松动,需要进行全面的检查维修。 梁红玉提出两件事更引起了众人的重视。一是要尽快解决这些年田地荒芜,水利荒废,农业欠收,已经影响到雄州民众的生活和军粮征收问题。建议组织民团利用冬季时间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有的还田于民,有的集中种植,像徐城那样,让参加民团的人也得到利益,一两年后就能使雄州富庶起来。二是各位将军们的子女的教育问题,应该办个学堂,半天习文,半天学武,年龄合适的都要进学堂学习。” 韩世忠听了众将军提出的问题和建议后总结说道:“雄州百废待兴,应该办的事情很多。可雄州过于贫穷,一下子拿不出钱来办这么多事,凡事就按先急后缓的原则办理。梁将军提出的问题,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发展农业是利民利军的大事,这事可组织民团办理,也能解决民团自给自足问题。子女们学习之事,决不能荒废,找个地方安排一下,教文可聘请老学究,雄州城能找出几个来,教武就由赵将军担任教师,早晚由父母督促练习。这些都是用钱少的事,城墙修缮和改装武器都是费用很高的事,需认真计划后再说。” 赵忠又建议,雄州回归大宋,与南面的贸易往来也会增加,咱们要鼓励士农工商业多方发展,才能促进雄州的繁荣。军方要提供稳定的社会秩序,保护士农工商的正常经营发展,打击欺行霸市行为,惩处恶霸和邪恶势力,创造适合经济发展的大环境。 梁红玉面向韩世忠说道:“在平稳的环境里,我认为众将军们还是分工做些政务的事情为好,也免得夫君一人忙里忙外,慌乱不堪,还能锻炼将军们的从政能力。战事起来再恢复军职岗位。” 韩世忠说道:“这办法好,我也看众位将军清闲的难受,就协助地方官做些事务吧。高强李平将军管理好军营和民团,维护好治安秩序;赵将军做好军营和孩子们的武功教练;关将军李将军就协助做农垦和兴修水利之事,整个民团如何使用由两位调遣。梁将军处理一些民间琐事,这样就把我从事务堆里解脱出来了。虽然这么简单分工,最根本的不能忘记我们处在北部边界,金人刚被我们驱走,边界争端随时会发生,这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和职责。” 经过半年的治理,雄州城治安平稳,居民安居乐业,街上商铺增多,生意也逐渐红火,引来外地的买卖人越来越多,雄州开始繁荣起来。没有战乱,又赶上这两年风调雨顺,雄州越来越富裕了。 这天,韩世忠、梁红玉退堂回来,后面跟着桂花、盈儿和两个女孩子,还有六名家将。两女孩端来洗脸盆,让韩世忠梁红玉洗脸。 梁红玉看了看忙里忙外的几个侍女,说道:“老爷,桂花盈儿跟咱们六年多了,她们几个年龄也都不小了,她们的婚事也该解决了吧?” 韩世忠说道:“这事夫人做主吧,看她们的意思。能办就尽快办。” 梁红玉立即招呼道:“桂花、盈儿、兰子、春梅、贞儿、蕙儿,你们六人到我房里来一下。” 六人听叫,随梁红玉到房间谈起她们的婚姻大事。 几天后,节度使府门口张灯结彩,府内鞭炮连天,欢笑声声,不绝于耳。韩世忠梁红玉给自己的六对侍卫侍女办理婚礼,请众将军和夫人来喝喜酒庆贺,完结了梁红玉心头的一桩大事。 梁红玉协理民事纠纷处理官司,坐在节度使衙门堂上,这天无事与桂花盈儿闲聊天。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对骂厮扯着进来。 穿戴有些妖娆的女人跑上大堂,即向梁红玉跪下,痛哭流涕哭诉丈夫隔三插五就打她骂她,日子过不下去了。长的有些瘦小的男人也哭丧着脸过来跪下诉说这泼妇是一派谎言,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梁红玉看定那男子喝斥道:“你不好好过日子,打骂媳妇,还有什么说不出的苦?父母给你娶妻成亲是让你过好日子的,可不是让你打来骂去弄得举家不宁的。” 男子才怨愤地说:“大人,这妇人不贤,对我不行妇道。来到大堂上,小人也不顾丢人了,就实说吧。这妇人嫁我十年了,嫁来前三年,没有生育,日子却也过的平平安安。可这妇人听信人家说到城东兴隆寺中烧香拜佛,再在寺中清心寡欲住上三天,然后从寺内领取种子丸和保胎丸,回家来与丈夫交合并服下种子丸,就能怀胎,且十拿九稳。这妇人求子心切,执意进寺行香,我也只好同意,在寺住了三天,回来后与我交合并服了种子丸,果然怀孕,怀胎十月生了个儿子。两年后又进寺一次,又生了个儿子。这两年这妇人经常去寺院住宿,说什么是去寺院向佛清心寡欲的还愿,与我关系越来越淡,只有夫妻之名,没了夫妻之实。生的两个孩子也是肥头大耳,与我没有相似之处,成了街坊邻居的笑柄。”羞耻之情难以言表。 那妇人却一脸不屑地说:“你拿不出我与人私通的半点证据,却自己捡顶绿帽子戴在头上。这也是男子汉的本事么?” 梁红玉看到妇人有些得意的样子,询问道:“你这妇人,你是听何人说到兴隆寺求子是如此灵验的?” 妇人回道:“回大人,是街上一些妇人见我三年无子,才这么和我说的。” 梁红玉略作沉思就对两人判道:“夫妻之间,贵在守贞专一,最忌同床异梦,常言说‘夫妻同心,其力断金,’为了长期好好过日子,你们有什么事回去自己说开,重归于好,休得再闹下去。如果不能合好,十日后再来,我给你明断。你们回去吧。” 男女两人听判后都有些不情愿,勉强给梁红玉磕个头出去了。 梁红玉郁闷地:“这道是个蹊跷事。桂花、盈儿,咱们上街看是不是有这样的说法。”三人走出衙门,去街上询访。 晚上回到家中,梁红玉将白天遇到的两男女上堂之事说与韩世忠听,并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这事我就觉得不正常,一群和尚,怎么研究起女人怀孕和什么种子丸来了?是不是里面有伤风败俗的事?可我去街上问了一些女人的丈夫,他们都说是他们送妻子进寺,并用铁锁将门锁上,每天给妻子送饭,很是正常。可他们又确实感到孩子不似自己,心里也很矛盾。是不是这寺里的和尚捣的鬼?我想让高将军以求子的借口到寺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雄州城竟有这样的事?”韩世忠听了也感觉好奇:“也好,明天就让高将军进寺看看,真有这样的无耻之徒,坚决予以铲除,决不能让这些有伤风化的事在咱们雄州发生。” 第二天,高强按韩世忠梁红玉的吩咐和要求,一身的绅士打扮来到寺中大殿,先烧香后拜佛,口中咕噜着求佛保佑早生贵子,起来后又将五两银子投入功德箱。眼见的大殿中还有四五个妇人在烧香求子。即走近主持大和尚施礼:“大和尚,咱这厢有礼了。” 大和尚放开捻着数珠的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客官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高强说道:“我在城里开着布店,成亲三载至今没有孩子,听说到贵寺中烧香拜佛和求用种子丸很灵验,就来寺里施舍求助,请大和尚成全。” 大和尚解释道:“的确灵验,只是需要夫人来寺院真心向佛、清心寡欲几天方才灵验。” 高强有些进退两难地说道:“我那如花似玉的妻子,从没离开过我,何以忍心放在寺中让她独宿,倘若出点什么事,还不活活把人羞煞。这我却不放心。” 大和尚领高强到门口:“你看见那排房子了么,每个都是单间,门上由你上锁,关上门连只苍蝇也进不去,能出什么事?我这里这些年来求子的不断,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我领你进去看看你就放心了。”带高强走到平房前,打开一个没人的房间,让高强进去看。 高强进房仔细察看房间,没有发现情况,出来对大和尚:“既然如此,我就送夫人前来。” 高强回来向韩世忠梁红玉汇报情况后说:“没有发现不正常。” 梁红玉说:“一个寺院,本是拜佛诵经、劝人向善的地方,却吸引这么多妇女拜佛求子,还卖什么种子丸,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韩世忠也是不解地:“可他们的把柄何在,有什么办法能找出他们诱奸妇女的证据呢?” 梁红玉想了想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化装进寺,就以高将军夫人的名义,住到他的房子里,一定能查清里面的猫腻,没有问题也能还那些妇人们一个清白。” 韩世忠担忧地:“这,不大好吧,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说呢?” 梁红玉轻松地说:“就我的武功,一两个和尚近不了我的身,我再随身携带着兵器,更会万无一失。为了证据确凿,咱们再从妓院找两个年轻漂亮的妓女来,让她帮咱们一把。这事明天进行,后天早晨你们带兵过去,无事就说搜捕逃犯,有事就把和尚全抓起来。” 韩世忠思量后同意了梁红玉的方案,下决心说:“为了探明这个寺院的清白混浊,就按你的计划进行,妓女也由你去找和交待一应事项,明天高将军送你们进去就是。” 梁红玉扮作城里少妇,由高强陪同着来到寺中。高强找住持大和尚将梁红玉领进了一个房间。梁红玉看到她托付的两个妓女也进了另外的房间,大和尚用铁锁把门锁上。 房间里,梁红玉仔细搜索房内各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异常。躺在床上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头绪,一阵困意袭来蒙胧睡去,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见天已暗下来,心里不免也打鼓,心跳也加快,有些后怕的感觉。“‘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我警惕着,一两个坏人也奈何不了我,他们做坏事也要夜里,我睡了半天养足了精神,夜里更有精力对付他们。”想着,梁红玉吃了些带来的饭菜,又躺在床上假寐,等待着事情发生。 夜深人静,约摸三更过后,床下传来地板掀动的响声,又有爬行的声音,黑暗中见一个黑影站在床边,轻声地说道:“小娘子等急了吧,小僧来了。”说着向床上摸来。 梁红玉看着靠过来的身影,一把抓住伸过来的手腕,一脚踢向黑影的头部,那人一声不吭地瘫软在床下。梁红玉辨认出倒地的是个和尚,忙下床把被子撕成布条,将和尚的双手双脚捆起来,嘴里塞上棉花,拖到墙角。然后上床又躺下。约过了半个时辰,床下又有响声,又一个和尚爬上来:“我说刘三,你没完了,已经快活了半天,也该我来快活了。你怎么不说话,睡着了?”也上床来摸索着。 梁红玉照准和尚的肚子一脚蹬去,和尚倒退着仰面摔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墙上。梁红玉跟过去用短剑逼在和尚脖子上,“别出声,出声我割下你的头来。”再把和尚捆起来,嘴里塞上棉花。坐在床上,看住两个和尚,等待天明。 另两个房间里的两个妓女按照梁红玉的嘱咐,对四个来宣淫的和尚抹了满头颜料,和尚在激情中竟是浑然不知。 黎明,韩世忠率高强、杨贵带兵包围了兴隆寺。三人带一队士兵进寺来。住持和尚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寺院围起来了?” 韩世忠威严地说道:“我们追捕的逃犯跑进寺院里来了,你赶快把寺内人员叫来在此别动,我派军搜查寺院,再发现闲杂人员即行带走。”住持和尚立即叫人通知全体和尚过来集合。十三名和尚和杂工人员三三两两地走过来分别站在一起,和尚们看着四个红头顶的和尚发出大笑。 韩世忠询问住持:“你这寺院一共多少名和尚?” 住持和尚答道:“一共十六名,在场的十四名,还有两名是不是解手的还没来。” 高强已经给梁红玉开门出来。梁红玉高声说道:“还有两名在这里。”四个士兵到房间里把两个捆绑成粽子的和尚拖了出来。 住持和尚见事情已经败露,却还要欲盖弥彰,走上前大骂:“你这两个畜生,怎么进了妇人们的房间?我打死你们。” 梁红玉走到和尚们面前指着四个:“这四个红头的,是夜里到妓女房中去的。你们兴隆寺,就是骗奸妇女的淫窝。把这些和尚连同各房间住的妇女全部带回去审问。” 士兵们上前将十六个和尚和杂工上了绑。各房间出来的妇女,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人。 韩世忠询问情况,梁红玉介绍说:“这些房子底下有暗道通各个房间,出入口在每个房间的床底下,做的非常精致巧妙,仔细看都很难发现。这些和尚等夜深人静了就从床底下爬出来,与妇女们苟合。” 韩世忠欣喜地:“这回人证物证俱在,他们是无法抵赖了。高将军。留一小队士兵在此看守寺院,有来找妇人的,让他们到节度使衙门去认领。咱们押上和尚和这些妇女回城。” 经过严刑拷问,那住持大和尚才道出实情。原来他们一伙是安徽那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强人,只因抢劫杀了一个调任的县官及家眷随从八口人,并劫获了大笔赃银,怕官府追究,就向北逃窜,来到雄州兴隆寺,让住持大师把他们剃度成僧人躲避劫难,入寺当了和尚。不长时间住持和尚就死了,大伙推举头领做了住持,原寺和尚也随了他们。因为这些人是淫乱惯了的,如何受得住寂寞,怕他们再出去闹出事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骗奸妇女。这些年中,雄州城方圆五十里都有妇女来寺投宿,这些妇人中,有上一次当羞愧说不出来,回去后再也不来的,也有经常来寺里取乐淫欲的,还有拉熟悉的女友一起下水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这伙强盗自从遁入佛门后,也许是佛门环境的影响,还是装样子念经长时间的潜移默化,慢慢地野性越来越少,除了淫乱这一条外,其他都大有转变。 针对和尚的罪行,韩世忠判道:“既然你们认罪,本官按律判决,你们听判:你们十一人乃是国家要犯,犯杀人抢劫罪畏罪潜逃,潜入佛门藏匿身份,目的在于逃过牢狱之灾,杀头之罪。进入雄州兴隆寺后又犯下如此淫乱的罪行。本官以三宗罪名判处你们死罪,一是命案在身,死有余辜,你们图财害命,截杀朝廷命官,有八条人命在身,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归案法办;二是奸淫人妇,天理不容,你们设下圈套,勾引求子求女的良家妇女,毁坏人家的名节,有的羞愧一生,有的坠入淫乱不能自拔,使多少好端端的家庭毁在你们手里。三是把佛门清静劝人为善的圣地变成了淫乱的天堂,扰乱了佛门,败坏了风气,所作所为,为国法和世俗所不容。既然你们已经知罪认罪,就每人重责四十大板,戴重刑具,押入死囚牢中,待申报朝廷后处斩。五名原寺僧人,追随这帮悍匪,奸淫人家妻女,做出这伤风败俗的丑事,背叛了佛门,每人重打四十大板,发配云南充军。本官判决,你们可服?” 住持和尚跪地叩首:“我等所犯罪行,应该判成死罪,大人所判,我等口服心服。” 韩世忠吩咐:“把这一应众犯送入大牢,五名僧人明日起解。”又对梁红玉说:“夫人,这帮妇女,就由你审理发落吧。”看着差役押走犯人,自己离位让梁红玉审案。 七名妇女被带上大堂,跪倒在大堂前。 梁红玉气愤中包含着同情,对七个妇女发落道:“你们都是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的人了,不在家里好好过日子,却跑到寺里与和尚宣淫鬼混,难道你们就没有‘羞耻’二字吗?今天本该狠狠地惩罚你们,可想到你们家中都有家口,让外人知道名节不保也再无脸面见人,并且除你们外还有更多的妇女犯了这错,本官不想把事情闹大,使更多的家庭失和,还是从轻处理,给你们留三分脸面和一条后路,回家后好好过日子,再休生歹念背着家人在外胡作非为,如果以后还这么不守名节,不顾廉耻,本官知道了定将两罪并罚,从重惩处,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你们起来走吧。” 七妇女异口同声地:“谢大人。”一个个磕下头去,灰溜溜离去。 韩世忠又回到大堂,对发生的这个事件感叹不已。高强说道:“梁将军冒险的这次卧底,端了一个淫窝,可是为雄州除了一大祸害。如此隐蔽的淫窝,又用送子送女作诱饵,才使这么多的妇女深受其害,如果不除,还不知道有多少妇女再蹈此辙,将来会使多少家庭因此失和。梁将军这次可是功劳巨大,功德无量啊。雄州百姓如果知道了这事,不知要怎么样的感激你呢?” 梁红玉摆着手说:“这事可千万不能传出去,我也不要什么表彰和感激了,因为谁家若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寺院内住过宿,必然造成家庭失和,不得安宁,有名节的妇女更要因此寻死觅活。所以此事还是淡化为好。只是怕纸里难包住火。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啊。咱们只能是保证以后不再发生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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