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工作不是很忙,,或许我工作的搀杂,生活的多绪,奔波的情感。早就想理理.春节过后,想干什么,做什么,怎么做,尚未计划周全,的确命运的转折,工作的风顺,世故的温暖,激起我沉积的回忆和深思,人如大海的一叶飘舟,看到灯标,有了航向,人过半百的一次醒悟,更是一次领悟.对家人的关爱,已故亲人的思念,油然而生,父亲离世两年,走了十五年的母亲,我又想你了,没法用理智去控制,,孩儿的怀念之情难以表述……..
我想到了我小时的家,四合院里我历历可数,带井桩的深井,婆娑的枣树,还有带牛鼻的石槽,冒了白泡的大咸菜缸,院子里住了父亲他兄弟三个,(二叔过继了)爷爷奶奶住北屋,我们住南屋,真的,十几口人挤挤一堂,大锅吃饭,快乐融融,天真的玩耍,雨天光腚和伙伴们堵雨水,下河沟。。。。。。.
我梦中千回百转,仍是那一盘土炕。也许,是那一盘土炕上,有我的父亲与母亲,有我儿童时代的欢乐,有我种下的许多梦,只是还没有发芽,为摘掉草帽,就已走进城里忙于工作奔波了。父亲与母亲,他们的情感就如他们那盘土炕,永远都是温突突的,没有火热刺激,没有冰寒刺骨。
他们之间似乎永远都是温情脉脉的,他们之间似乎永远都是默契的。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没见激烈的争吵发生在他们之间。老人家给我们的总是亲切温和的印象,他们说话声音也是,父亲的低沉,母亲的轻柔。母亲称呼父亲,总是只喊名字的后小名或哎。开始,我听出的是亲切;后来我听出的是依赖。而父亲叫母亲更奇怪,不管母亲多大岁数,他总是叫母亲他娘,母亲在他的眼里,似乎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需要他的呵护。他们把这温柔与细腻一并传导给了后代。在我们姊妹中,没有谁会尖酸刻薄,我们给人的印象,也总是亲切而温和。
我想念母亲烧的热炕,想念正餐时放在屋中的那方木桌。我似看到,就在这个时刻,娇小的母亲一如既往地在做好几个菜后,当然没有什么像样的好菜,轻轻柔柔地爬到炕上,隔着桌子坐到了父亲对面。父亲看着她坐好后,伸手取过她面前的茶杯,动作轻轻的往杯里倒着酒,那酒流是细细的,倒的时间不长,也就是说她杯里的酒量很少。这时的母亲脸上带着年轻的好看的微笑。她在望父亲的时候,脸上总带着这样的微笑。透过这微笑,我们轻易就读出了年轻和满足。这时候,她那双很好看的凤目,就会因了笑意而眯得更细,拉得更长。母亲以柔和的目光,看着父亲倒酒的手,没有去想自己微小的酒量。她似乎从来就没担心过父亲会做错什么,她总是无声地服从着父亲,近似于迷信与崇拜的服从,她的爱,植根于这种崇拜中,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动摇。却使她和儿女们温暖无限,就像一席永远燃烧着的暖炕。他宠爱着自己的妻子,无论生活多么艰难,他都不舍她暴露在毒辣的太阳下,在凄冷的风雨中下地劳作。她总被温暖地藏在家里。他深爱着自己的儿女们,以他并不宽厚的臂膀,担起一家人生活的重担,从不问路途曲折遥远,从没想到什么时候将担子放下。
辛苦只有他一个人,而她始终年轻着,用满足浇灌着年轻。在外,他从不显露出这番儿女情长。为这个家提供了丰裕的物质,为他们建起了高墙大院。同样,这个小小的家,也是她释放爱的天地。她手艺很好,每天调理出丰美可口(当然也没有什么好吃的)的饭菜,满足在他们吃饭时痴醉的表情里。而父亲呢?脸庞上似乎永远都挂着退不去的表情。一天天忙碌的打铁挣钱。我们姊妹几个,似乎也无师自通,即便那顿饭菜不合口,也会违心地说好,好。
这一幕幕,在以后的岁月中,总如放电影一般,让我回味,让我留恋。我总尝试着,在我与他之间演义父亲与母亲的这种旖旎情态,重现父亲与母亲之间的那份温情,那是我对婚姻生活永远的期待与渴望。
每当我想家的时候,情景总落在母亲那烧的热乎乎的热炕头上,总想起父亲与母亲那番永远都老不去的儿女情态。那是一番多么美丽的景致啊!我很希望我与我对象也会如父母那样。我慢慢地学会了尊重,我已经习惯了对对象的体贴。
二月二十二日,我难忘的日子,严慈的父亲离我二年了,母亲也十五年了,我再忙我要到老人家的坟头去,磕三个头,已籍我无限的哀思和永远摸不掉的情怀,我现在虽然幸福,可老人家的一生,自己怎么去解说呢,我心是暖的,我就不怕,就会像儿时躺在父母亲的炕头。天渐渐的变暖了,这一刻,我闻到了来自春天温暖的味道。堰头边的小草开始发芽成长,此刻我听到了老人家的不厌其烦的叮叮细语.
永远怀念你,我的父亲 母亲! 二位老人家安息吧!
本帖最后由 沙漠之鹰 于 2017-3-12 15:47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