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第六章

夕阳晚晴

各位看客你好，本人用三年时间构思和创作了这一长篇小说《巾帼英豪梁红玉》，自感思想性艺术性都是一般中的一般，可是不甘心血白流，今借章丘人论坛一角贴出来一见各位看客，不惜羞涩，期待共赏。本人将细心聆听写作行家的指导意见，以期提高自己。该篇共三十章，分三十次贴出。今日贴出《巾帼英豪梁红玉》第6章，请欣赏。

六、污浊地机智保清白  学琴艺勤奋初显能

红玉很快适应了知春院的生活习惯，每天天刚微明，就起来练习拳脚，打完几套拳后又拿起一根小木棍当剑练起剑法来，让两个起的早的看门人看的呆呆地。等春红起来就一同打扫院子，开始干活。

这天下午，郑芙蓉房间里传出悠扬的琵琶曲，红玉静静地进来打扫卫生，轻轻地擦拭着桌椅等器具。干完后伫立在一边看郑芙蓉弹奏。一曲终了，红玉用敬慕的语气向芙蓉求教：“郑姐姐弹的可是王昭君的《塞上曲》吗？”

郑芙蓉和颜悦色地说：“红玉妹既能听出曲名，可也会乐器吗？”

红玉小心谦逊地：“在家学过，弹的不好。”

郑芙蓉将琵琶递给红玉：“你弹一曲我听听。”

红玉摇着双手推辞：“姐姐的至爱乐器，小妹可不敢乱用。”

郑芙蓉执意：“妹妹不要推辞，弹一曲何妨，就算给姐姐解闷。”

红玉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弹不好姐姐不要见笑。”接琵琶在手，坐下来试弹几下后即正襟危坐弹起来。弹完一曲较简单的曲子后即恭敬地：“请郑姐姐指点。”

郑芙蓉热情地：“红玉妹弹奏的基本功很扎实，乐律把握的也很有分寸，只是弹奏的少，手法不太熟练。只要常练习，很快就能熟练起来。你有空过来练习就是。”

“只要姐姐不嫌，我就常过来跟姐姐学习。今天时候不少了，我该回去了。明天再来看姐姐。”红玉拿上打扫卫生的用具从郑芙蓉房间出来，正迎上从前院过来的鸨母。忙闪开路叫了声：“妈妈”。

鸨母喝斥：“红玉，你不去干活，在这里磨蹭什么呢？”

红玉回答道：“刚从芙蓉姐姐屋里打扫完，要回前院。”

鸨母板着脸：“刚打扫完？有多少活要干这半天，你小小孩子如果想学偷懒，小心我揭你的皮。快到前边去干活。”

红玉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妈妈。”让鸨母过去，自己到前边去。

自此，红玉在没事的时候，就到郑芙蓉这里来学琴，一个认真地学，一个细心地教，使红玉进步很快。闲下来两人促膝交谈，说了各自家庭的不幸，都有了遇难逢知己的感觉，成了情同手足的好姐妹。

红玉天天忙着做活，时刻不得闲。却想不到有个嫖客看上了红玉的俊美，打起红玉的主意来了。多日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嫖客只要从后面出来，就乜斜着眼偷看着红玉干活，红玉俊美的长相，修长的身材，身上散发出来的活力，都让他垂涎欲滴，脸上流露着淫邪的表情走出知春院。

话说这一天中午，鸨母正在午睡，那个对红玉垂涎三尺自称是当铺冯掌柜的人敲开了鸨母的门，向鸨母提出愿出一千两银子梳笼了红玉。鸨母看着眼前这个色迷心窍的公子哥，黑下心来决定敲他竹杠，于是也是狮子大开口，两人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一千八百两的价格敲定下来。鸨母要冯掌柜三日后拿银子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让他成其好事。冯掌柜乐颠颠地筹银子去了。这边鸨母也打着主意开导红玉，逼迫红玉就范。鸨母在自己屋里看到红玉和春红正在打扫院子，掀开帘子向红玉招手：“红玉，你过来，我和你说话。”

红玉回了声“来了。”扫完最后两下，打打身上的尘土，掀起帘子走进鸨母房间：“妈妈，你找我？”怯生生地站在鸨母面前。

鸨母坐在椅子上满面春风地热情招手：“红玉呀，过来过来，坐下来说话。”

红玉还是站在那里没动：“妈妈，有事你吩咐吧，我听着。”

鸨母起来拉红玉：“妈妈让你坐你就坐过来嘛。”把红玉拉到方凳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回椅子上：“红玉呀，你来了有两个月了吧，怎么样，还习惯吧。”

红玉怯怯地回答：“有妈妈关照着，还好。”

鸨母拉住红玉的手细声慢气地开导着：“红玉呀，你长的俊，天生丽质的，天天在院子里干粗活，何时是个头啊，你看这脸啊手啊都粗糙了。红玉啊，有个很有钱的客人看上了你，要出大价钱梳笼你，我也知道你年纪还小，可这样有钱的主实在不多，你早一天开苞，就能早红起来，成咱们知春院的红姑娘，说不定还会成为头牌呢。你如果愿意呀我就通知那客人来。”

红玉急忙说：“妈妈，我不愿意，我在这院里干什么活都行，可我决不干接客让男人玩弄的事情，请妈妈回绝那客人吧。”

鸨母还是耐着性子：“你这说的可就不对了，女人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你看后面的姑娘们，哪个不是趁年轻及时行乐，又大把大把地挣钱，你若现在就开始接客，自然比她们都强。这件事你要是拒绝了，以后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红玉坚定地说：“妈妈，红玉是良家女子，决不做辱没祖宗的事。请妈妈凉解红玉。”

鸨母见红玉不顺从，拉下脸来训斥道：“你认为就你自己是良家女子啊，告诉你吧，这院子里的女人都有些来历，才来时知道自己进了妓院，也是寻死觅活的，可时候长了，就想过来能面对现实了，如今还没有不接客的。我告诉你，来这院子里的人早晚都要走这条路，这里的人可都是自挣自吃，没有白吃闲饭的，这知春院里也没有闲饭养活闲人，你不接客，以后饭也没的吃，你还是自己想想清楚。”

红玉看定鸨母：“我不接客，我可以在这院里干粗活。妈妈，我向你明说吧，就是死我也不接客。”

鸨母气极败坏地：“你，你给我滚出去。”

红玉倔犟地扭身就走。

鸨母咬着牙嘟噜着：“我不会便宜了你这死妮子。”

一计不成，鸨母又使出一计。

秋爽号房间里，红玉躺在床上沉睡。房间里渐渐地暗了下来，芙蓉和春红又是灌药又是摇晃，仍不见红玉醒来，急的手足无措。芙蓉不住手地摇晃着红玉，焦急地呼唤着：“红玉，你再不醒过来，可要遭毒手了，红玉啊红玉，你就这命吗？你醒一醒啊红玉。”猛然间红玉一个翻身坐起来，揉揉眼看看房间的摆设，又看看芙蓉和春红：“我这是在哪里？怎么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你们两人怎么在这里？”

春红悄声地解释说：“妈妈在你喝的水里下了药，要客人在你迷迷糊糊中给你破身，生米做成熟饭，然后逼你就范。妈妈让我来给你收拾房间，我和郑姐姐说了这事，我们才冒着受处罚的危险来救你，给你灌了半碗解药，总算让你醒过来了。”

芙蓉看红玉醒了，赶紧向红玉嘱咐了几句，同春红迅速离开了“秋爽”房间。红玉又躺在床上装睡着。

傍晚，鸨母在院里巡视，察看红玉的动静。房内静悄悄地，鸨母心中暗自高兴这一计谋要得逞了。

掌灯时分，冯掌柜来到知春院，鸨母满脸堆笑地领冯掌柜到秋爽号门口，开门后却拦在门口不放冯掌柜进屋。冯掌柜明白其中意思，急忙从怀里掏出银包递给鸨母，鸨母掂了掂分量，立刻微笑着闪开身子，请冯掌柜进屋。冯掌柜喜笑颜开地进了门把门关上。鸨母手掂银子喜滋滋地微笑着走了。

房间里，冯掌柜点亮桌上的灯，照看着红玉的脸，心情激动地脱去外衣就上了床，伸手欲脱红玉的衣服，刚沾到红玉的衣服就被红玉一掌推下床去，毫无准备的他一下子摔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惊疑地说：“姑娘怎么醒了？”说着诉起了衷情：“姑娘，我见了你第一面我就念念不忘了，由此生了爱慕之心，所以才肯花大价钱来会姑娘。初次见面我给姑娘带来一颗宝珠作为见面礼，请姑娘笑纳。”拿出宝珠，送到红玉面前。

红玉看也不看：“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收你的东西，请你收回快快离去吧。”

冯掌柜欺红玉是小姑娘，变脸向前：“姑娘如此不尽人情，难道还要逼冯某用强么？”

红玉也不客气地：“你若要以强相逼，可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冯掌柜冷笑一声，上前伸左手就抓红玉，右手还没来的及动起来，红玉早已抓住冯掌柜左手向外拧，冯掌柜摔在地上。冯掌柜恼羞成怒，爬起来又扑向红玉。红玉见冯掌柜不会武功，单腿使个金鸡独立，伸出另一条腿脚尖指向冯掌柜。冯掌柜不自量地扑过来抓红玉，被红玉用脚轻轻蹬向冯掌柜的小腹，冯掌柜就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头磕在墙上，动也不敢动了。红玉走到一边说：“起来走吧，你不是本姑娘的对手，别再招打了。”拿起冯掌柜的外衣扔过去，盖在冯掌柜脸上。冯掌柜顿顿神，爬起身来出门，边走边穿衣服，走了。

红玉坐在床沿上思虑着生闷气。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沉重急促的脚步声，鸨母带两个打手闯进来，怒气冲冲地喊叫：“给我打红玉，往死里打，竟敢不接客还打客人，这不是翻了天了，拿出知春院的规矩来，打她个半死再说。”

两个打手上前要抓住红玉，被红玉轻松脱开，随后两人举鞭子就抽，前两鞭子抽在身上，后面红玉开始挪步躲避，仍有几鞭子抽在红玉身上，打起一道道鞭痕。红玉被打的性起，从腰里拔出佩剑，挥手两剑削断了鞭绳，两打手只有拿着鞭杆发呆。

此时正是嫖客上门的时候，听到这屋里的打闹声，众多妓女和嫖客都跑过来看热闹。芙蓉春红也站在门外的人群里，看着屋里的打闹。鸨母见外面人越集越多，更是跳着叫着让打手打红玉。红玉怒火上升，脸色骤变，用手中短剑指着鸨母和两个打手：“妈妈，你不要逼人太甚，说好说孬什么都行，若要动强，咱们同归于尽，你们谁上来。”挥动着短剑就要向前。吓得鸨母和两个打手脸上变色，僵住在那里不敢再乱说乱动。

芙蓉进来喝住红玉：“红玉不得如此。”又对鸨母劝说道：“妈妈，红玉小，不懂事，你原凉她。你先到前面去吧，我来劝说红玉。春红扶妈妈回去。”把鸨母拥出了房间。又对门外看热闹的人：“大哥姐姐们都散了吧，没事了，散了吧。”春红拉鸨母走了。看热闹的人散去。两个打手也溜走了。

屋里，芙蓉又是褒奖又是埋怨地说：“红玉你胆子可真大啊，我不劝住你，真怕你把事闹大了。”

红玉也意识到事闹大了，低头说：“姐姐，你看我做的不对的，批评我吧。”

芙蓉笑了笑：“我批评你？我赞赏你还来不及呢，这回可把鸨母给震住了，我还没见她这么害怕过。红玉妹，以后她是不敢欺负你了。可你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明天给妈妈赔个理，让她有了面子，这事就过去了。”

红玉点点头答应下来：“我听姐姐的。明天我去见妈妈。”

“红玉妹，你真有决心宁死不接客么？”芙蓉又问道。

红玉正色地说：“姐姐，红玉可以对天发誓。”

芙蓉进一步深入诱导：“红玉妹，咱们生活在这知春院，不接客怎么行呢？妈妈养着这些人，就是靠接客挣钱的，每个姐妹都是妈妈的摇钱树，自己也都攒了不少钱，为自己将来的后路着想，不接客钱从哪里来？只是每个人的接客方式不同罢了。我的房间里不是也不断客人吗？这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地琢磨琢磨。好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推着红玉向外走。两人离开“秋爽”房间。

事件发生后，鸨母一是怕了红玉拼命，二是看红玉来请罪了，算是挽回了些面子，所以也没再追究，一场红玉大闹知春院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红玉还是和春红天天干着忙不完的粗活。

转眼间过了年，又是阳春三月的天气了。红玉有空就来学琴，在芙蓉的精心指导下，加上自己天资聪明学的快，有名的几支古典名曲都能弹的得心应手，韵律也把握到有八九分娴熟了，两人都感到欣慰。

近日，知春院接到州衙通知，皇宫徐总管带着十多个宫中大小太监到江南苏杭一带采办丝绸，路过润州，赵太守安排知春院接待一晚上。通知一下，知春院上下都忙了起来，鸨母自己到处检查，生怕出个纰露让上面怪罪担当不起。鸨母放下狠话，这次接待好了，知州大人会有赏；接待不好，或是惹了乱子，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并且知州大人也轻饶不了她。所以每个妓女也是人人动手，把自己和房间里都收拾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前院后院也由红玉春红和两个打手及看门人擦了又擦扫了又扫。从门口到后院，挂起了一对对大红灯笼，使知春院景色焕然一新，收拾的比过年过节还隆重。

徐总管一行在赵太守的陪同下来到知春院，鸨母忙不迭地迎接，先是安排大小太监们走进一个个妓女的房间。一时间打情骂俏声四起，嘻笑浪叫音不断，比平日混乱的光景加倍还有余。然后才抽出身来照应徐总管赵太守两人，看到赵太守陪徐总管观赏着假山上盛开的鲜花和水池里的游鱼，只好走过来跟在后面听候吩咐。看了多时，赵太守询问徐总管到哪个姑娘房间里消遣喝茶，徐总管微笑着说让年轻人尽兴玩吧，咱找个高雅点的房间休息就行了。赵太守随问鸨母知春院可有有才有貌知书达理的姑娘，鸨母答应着把徐总管和赵太守领进了郑芙蓉的房间，对芙蓉吩咐道：“芙蓉啊，这是徐老爷和赵大人，要来听你弹奏的曲子，你要好好侍候。”

芙蓉答应了给徐总管赵太守磕头：“芙蓉叩见徐老爷、赵大人。”立起后先彬彬有礼地：“请徐老爷、赵大人上坐。”奉上茶来，随后才优雅地坐在琴边谦逊地细声说道：“小女子琴艺低微，恐难如徐老爷、赵大人意，还请见谅。”调正琴弦弹出一段清音。然后弹一曲《高山流水》，一曲弹完，两人连声叫好。鸨母在一边，满脸高兴。一边不住地给徐总管和赵太守添水。芙蓉再弹一曲《醉渔唱晚》，更使两人赞不绝口，鸨母也跟着笑逐颜开。两曲弹罢，芙蓉向鸨母建议道：“妈妈，红玉的琴艺也很出色，你不妨叫她来给两位老爷演奏一曲。”

鸨母不相信红玉琴艺，怕惹事上身，赶忙说道：“红玉小孩子家，弹的那能入的徐老爷耳。”

徐总管听了却说：“还有会弹奏的，妈妈你去叫来，弹的如何不论，我们开心就行。快去，快去。”

鸨母喏喏连声地答应：“我去，我去。”瞪了芙蓉一眼，走出去。

不一会鸨母领红玉进来，吩咐红玉：“红玉，见过徐老爷赵大人。”

红玉上前：“红玉见过徐老爷赵老爷。”磕下头去。

徐总管打量着红玉问道：“你就是红玉么？芙蓉姑娘说你抚琴弹奏的技艺很高，你来给俺们弹一曲听听。弹好了赵大人重重有赏。”

红玉轻声回道：“红玉初跟芙蓉姐姐学琴，弹不好请二位爷见谅。小女子弹琴只求博两位老爷一笑足矣，不敢奢求奖赏。”接过芙蓉递过来的琵琶，带好指套，正弦调音：“我给两位老爷弹一曲王昭君的《塞上曲》吧。”弹奏起来。优扬的乐曲响起。

一曲罢，徐总管击掌赞扬，赵太守也跟着鼓掌。赵太守看到徐总管欢喜高兴，对鸨母道：“郑妈妈，徐总管的晚饭就安排在芙蓉姑娘这里吃。你去安排吧。”鸨母答应了出去安排。

红玉再弹，起伏婉转、高亢激昂的《十面埋伏》乐曲从红玉摆动的两手中弹出，徐总管听得如醉如痴，有时闭目静听，有时身子随起伏的乐曲摇晃，赵大人见了也面含微笑。红玉弹罢，徐总管再次击掌叫好,赵太守见徐总管兴致如此之高，也非常高兴。

听曲说笑间，屋里渐渐暗下来，芙蓉忙将蜡烛点上。这时鸨母进来，站在一边，等一曲终了才上前禀道：“两位爷，现在用饭吧。”见赵太守点头对外面吩咐道：“把菜抬进来。”两个厨师把酒菜杯盘摆到桌上，鸨母招呼两位老爷吃饭。

赵太守见徐总管高兴，对鸨母说：“让芙蓉、红玉侍候徐老爷吃饭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鸨母告辞关照其他太监去了。

趁徐总管赵太守出去方便之机，红玉担心地问：“姐姐，这两人今天就住你这里了，你……”

芙蓉胸有成竹地说：“红玉妹，咱俩今晚把他俩劝醉，让他俩酣睡一宿，咱们就平安无事了。我叫你来，也是要让你帮我的。”

徐总管赵太守进来，坐下来准备饮酒吃饭，徐总管微笑着吩咐：“你二人也坐下来陪俺们吃酒。”芙蓉红玉只好坐在徐总管赵太守对面。芙蓉红玉殷勤劝酒，甜言蜜语说的徐总管心花怒放，开怀畅饮起来。赵太守看徐总管高兴，也不敢过于做作，也放开了酒量，还要不时的给徐总管敬酒，加上芙蓉红玉再不时的和他们一起干杯，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就有八分醉意了。芙蓉又邀红玉合奏一曲苏大学士的《明月几时有》，红玉边弹边唱，助两位老爷的酒兴。两人边听曲边喝酒，又是十多杯酒入肚，徐总管连叫“痛快，痛快。”赵太守也不住口的叫“好，好。”两人欢笑着继续喝，徐总管醉倒趴在了桌子上。赵太守还是清醒着，见状吩咐道：“扶徐老爷上床安歇。我也在此安歇了。唔，酒不醉人人自醉呀。”要站摇晃着没站起来。

芙蓉红玉将徐总管架上床，脱靴盖被。再扶赵太守上床。两人瞬间发出了鼾声。芙蓉红玉对看一眼发出会心的微笑。

夜已深了，外面还不时传来猜拳行令、玩笑打闹声,也伴有阵阵妓女们的淫声浪语。

芙蓉和红玉一夜中怕误事没敢睡，只是朦朦胧胧地打了两个盹。

太阳老高了，两人看看还在酣睡的徐总管和赵太守，轻手轻脚地打来两盆水，等候徐赵二人醒来洗漱。

赵太守一觉醒来，摇晃了一下头，下床穿靴，芙蓉红玉忙过来侍候。赵太守示意芙蓉红玉不要惊醒徐总管，自己下床后洗漱。

徐总管也从床上坐起来，芙蓉红玉忙过来拿靴拿衣，侍候徐总管起床。徐总管穿衣穿靴，口中还念念有辞：“老夫不胜酒，酣卧温柔床，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一宿好睡，赵太守，耽误你坐堂了吧。”

赵太守满脸堆笑：“总管来此，乃朝廷大事，所以照顾好总管是下官这几天最大的事。坐堂事小，不怕耽误。”

红玉侍候徐总管洗脸，徐总管接过红玉递上的毛巾擦着脸说：“赵大人，咱们到外面吃早点吧。她们侍候咱们也累了。芙蓉红玉两个小妮子，照应的咱不错，赵大人要好好地赏赐她们哟。”

赵太守连忙答应：“只要总管大人满意就好。”

鸨母进门来：“两位老爷起来了，小夫人照顾不周，请爷多包涵。两位爷早点吃什么，我去准备来。”

赵太守赶忙说：“早点不在你这里吃了，我们到外面吃去。刚才徐老爷对这两个姑娘的照顾赞扬有加，就请郑妈妈赏赐她们吧。”

鸨母连声答应：“好，好，只要老爷满意，一切都好说。我照老爷的吩咐办。”

徐总管把毛巾交给红玉：“赵大人，天不早了，咱们就走吧。”对芙蓉红玉：“我办完事回来，还来听你两人弹奏的曲子。”

芙蓉立即奉承：“老爷既然爱听，我们再加紧练习新曲，下次让两位老爷耳目一新。”送徐总管、赵太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