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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哈迷迟诡布五行阵 岳元帅大破拐子马 几天以后，韩世忠正聚众将军议事，旗牌官进来：“启禀元帅，岳元帅营中传来消息，今天早晨，金兵二百多人到宋营骚扰，杀死站岗的哨兵闯进营来，欲放火烧营帐时，被岳元帅帐下杨将军、吉将军、董将军发现，杀了几个金兵后追杀逃走的金兵，不料误陷小商河中，杨将军、董将军当即被埋伏的金兵乱箭射死，吉将军逃回来，也中了两箭。岳元帅帐下将军悲愤至极，自动杀入金营，已有二十余名将军杀进去了。” 韩世忠听了对众将军说：“岳元帅大将杀进金营，咱们不能袖手旁观。梁将军和胡将军守大营，咱们也杀进金营，挫动金兵的锐气。” 关之山说道：“岳元帅未动，元帅你也别去了，由我们杀他个人仰马翻吧。” 梁红玉又补充吩咐道：“岳元帅的将士杀进兀术大营，金兵必然围困，你们前去接应，又是从金兵背后杀起，使金兵前后不能相顾，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然后跟随他们杀出来，到岳元帅大营吊唁杨将军董将军。” 韩世忠道：“就这样安排，你们去冲营，我去岳元帅那里看看。” 岳飞营中挂起了白旗，杨再兴、董先两将军的尸体安放在搭起的灵篷里，将士们每人一条白布带系在腰上。岳飞与牛皋等几名老将军在灵篷内守灵。韩世忠和梁红玉来到，岳飞等起身迎接。 韩世忠和梁红玉到灵前祭拜上香后坐过来与岳飞说话。岳飞介绍道：“今天早晨杨将军董将军吉将军三人巡营，见一群金兵杀进营来，就赶了过去，金兵没回营却奔向东北，三人更是急急的追去，结果杨将军董将军陷入小商河内，连人带马被金兵乱箭射死，吉将军身中两箭逃了回来。岳云等众将军听到消息，不等我同意就杀进了金营。现在已经去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可别再有个三长两短啊。” 韩世忠安慰道：“岳元帅放心，这些虎将，金兵奈何不了他们，我的将军们听到消息也杀入金营，接应岳公子他们去了。” 岳飞拱手谢道：“让韩元帅挂心了。” 众将军们陆续回来，含泪吊唁两将军。 罗延庆与杨再兴是从小的好朋友，此时扑在杨再兴的尸体上大哭：“杨兄，你怎么撇下小弟走了呢，你闪的小弟好苦啊。” 岳飞过去搀扶罗延庆，眼中含泪：“贤弟，杨兄弟人死不能复生，罗兄弟节哀顺便，以后多杀金兵，告慰杨兄弟在天之灵。” 众将军上香祭奠，个个痛哭流涕。岳云向前跪下大哭：“杨叔父，董叔父，我们听到你为国捐躯的消息，纵横冲击金营，大杀金兵，为杨叔父董叔父报仇雪恨，可就是用上万金兵的性命也难换回两位叔父的性命啊。我等一定把金兵赶出中原，实现你们的未竞之志。” 金营里，兀术眼看着宋将杀进又杀出，伤亡将官士兵不计其数，不仅暴跳如雷，手指众将破口大骂：“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咱们设计杀死两名宋将，却惹来一群虎狼，杀死杀伤咱们两千多人，你们见了宋将，一个个畏首畏尾不敢向前，让宋将如入无人之境，杀完了扬长而去，就没把咱这儿当军营，你们身为领兵大将，就不感到耻辱吗？宋营死两员将军就有三十多名宋将来复仇，咱们死了这么多将军，我的侄儿也被宋将杀死，你们当中怎么就没有一个有血性的男儿，也杀进宋营，杀他们个人仰马翻，也让宋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粘罕劝道：“四弟别再发火了，这些将军中如有如此能耐，咱们何至于败退回来。还是静下心来，想想如何对付宋军吧。” 哈迷迟见兀术火气开始下降，才上前说道：“狼主，臣又想一计，说不定能全灭宋军。”向左右看看。 兀术有些厌恶地看哈迷迟一眼：“军师，你现在也反映迟钝了，要么没有计，要么就是损兵折将的计，这次你若再拿不出好计，我就把你捆起来送回国去，让老狼主治你的罪。”对众将挥挥手：“你们先退下吧。” 众将无精打采地退出大帐。兀术没好气地：“说说你的妙计吧。” 哈迷迟小心翼翼地说：“狼主，臣想，咱们与宋军硬拼肯定吃大亏，咱们来一个与宋军斗阵法，把他们困在阵内困死，你意下如何？” 兀术还是不耐烦地说：“别说那些画饼充饥的话，你且说说你的打算再说。” 哈迷迟细说道：“臣在中原飘荡多年，略学了一些阵法，但不精通。臣想咱们给他摆五行阵。这五行阵就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营造阵中威力。此阵对中原人来说，知之者也甚少，能布阵打阵者更是凤毛麟角，其实臣也是只知其状不知其妙，所以想摆五行阵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大阵是一字长蛇阵，待宋军来打阵时，立即将五行阵变成长蛇阵，把宋军团团包围在阵内，然后一个个将宋军兵将剿杀。目前咱们有二十多万人，宋军不足十五万，咱们就利用优势兵力，把宋军困在阵中死缠烂打，定能把宋军消灭在阵中。” 兀术听了说道：“这是一个好计，也是一个拼命的计策，这仗打好了，咱们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打不好双方两败俱伤，统统完蛋。罢，罢，罢，胜败在此一举了，干。” “咱们在一个多月内就练五行阵，后半月再练一字长蛇阵，目的是不让宋军知道咱们练的什么阵，就是阵摆成后宋军过来探阵，让他见的也是五行阵。”哈迷迟请求道。 兀术答应：“这我保证，除咱们三人外，谁也不让知道底细，一切由军师作主，全军由军师调动。” 哈迷迟脸上带笑：“有狼主的这番话足矣，臣就是肝脑涂地，也报答狼主的信任大恩。请狼主写信给宋营岳飞，让他们给咱时间，双方准备。其间他们必然用各种方法探阵，也都由他。” 金兀术按照哈迷迟的意思，给岳飞元帅写了一封信，让小番送过营来。岳飞看后立即到韩世忠大帐商量对策。韩世忠将岳飞拉到帅位坐下，岳飞拿出金兀术写来的书信请韩元帅观看，并说道：“韩元帅，各位将军，金营兀术差人送来一信，要求息兵五十日，军师哈迷迟演练阵法与咱们决战，胜了继续进兵中原，败了永不再踏上中原半步。问咱们敢不敢破他的阵法。我过来与韩元帅和众将军商量如何回复。” 韩世忠看完书信先征求岳飞意见：“那岳元帅的意思？” 岳飞说道：“我想那哈迷迟演练阵法，必然把全部兵力用上，这也有利于咱们集中兵力消灭金兵，一战而胜。咱们就给他五十天的时间。同时咱们利用这五十天，集聚粮草，苦练精兵，等探到他摆设的阵式后，立即研究和演练破阵之法，定能大获全胜，甚至可以乘势直捣黄龙府，灭掉金邦，救出二帝，迎二帝还朝。” 韩世忠忧虑道：“这确是个雄伟的战略计划，只是不知道朝中可支持这个方案。” 岳飞说道：“我来写奏折呈上这个计划，并向各地催粮。” 韩世忠也一身担当地说：“若朝中赞成这个计划，我愿同岳元帅一同作战，共同北伐，实现这个战略计划。” 岳飞说道：“那咱们就回复金营，给他五十天的时间，第五十一天破他的阵，然后北伐。这五十天咱们就练兵和作准备，等待决战。此事说定了，我就告辞了。”起身向韩世忠和众将军施礼告别。 金兵演阵已经十多天了，对金兵操演的什么阵还一无所知，韩世忠、梁红玉、关之山、胡军四人在帐中商议如何探知金兵阵图，杨贵将军进来向韩世忠报告说咱们来二十多天了，军粮已经吃下去一半，又该派人催粮了。 韩世忠看看胡军说：“跑京城就你路熟，还是你跑一趟吧。大破金兵还有四十多天，你也赶得上。”胡军点头答应。 梁红玉又嘱咐说：“胡将军回去顺便察看一下刘将军的留守情况和水军的防守情况，特别是长江的防守，不能放任何可疑的队伍过江。金人狡猾，别在这里以演阵作掩护行‘暗渡陈仓’之计，派兵偷袭咱们的大后方。”胡军也答应下来。 正商议间，岳元帅过来，韩世忠请岳元帅坐。梁红玉和关之山倒水递茶。 岳飞有些兴奋地说：“韩元帅，金兵的阵法已经探清了，是五行阵。按金、木、水、火、土五行，占东西南北中五方，分青、白、赤、黑、黄五色。现在正演练着走阵，还有攻防战术、阵形变幻等需要练习。按俘获的金兵说法，还不止五行阵这么简单。兀术的军师哈迷迟是个中原通，定会按相生相克的道理进一步演变，有可能一方阵中就有两股力量。比如东方‘木’阵，以‘木’的力量为主，他必然知道‘金’克‘木’，定然会测定咱们以‘金’势攻‘木’阵，必然在‘木’阵中安排和训练‘火’的兵力对付咱们。其他的计谋奥妙也会不少，请韩元帅和众将军商讨研究。” 韩世忠心情有些沉重地说道：“如此说来，破阵还有很大的难度。” 岳飞信心十足地说：“难度再大，也要大败兀术。对金兵的五行阵，咱们分兵攻打，我打东方木阵、南方火阵、中方土阵三阵，韩元帅攻打西方金阵、北方水阵两阵。韩元帅就按打金阵和水阵布置和训练。杀敌破贼，关键在于兵强将勇，金兵的阵势虽能发挥一定的作用，但只要咱们官兵同心，不畏强敌，敢打敢拼，加上咱们的智慧和计谋，破掉敌阵不是问题。” 梁红玉也很有信心地说：“岳元帅信心十足，又承担了破三阵的重任，咱们破两阵力量还是绰绰有余的。” 关之山献策道：“元帅，只要咱们潜心研究透‘金’阵和‘水’阵中的攻防进退及变化奥妙，找准他的阵眼所在，首先打掉阵眼，让他群龙无首，失去指挥，活阵就变成了死阵，死阵只能是垂死挣扎了。” 岳飞很欣赏地说：“关将军说的好，每阵重在一人指挥，只要打掉了他的指挥，他们就成了没头苍蝇，乱飞乱撞了。咱们训练，重点训练百人一队的小股兵力厮杀能力，在大将们与敌厮杀无法顾及时，小队兵力能各自为战，这样就避免了我方的混乱。” 韩世忠又向岳元帅提示道：“还要警惕金兵在这一时期又有加强的力量，免得咱们陷进阵后无力抵挡，落个全军覆没的后果。” 岳飞胸有成竹地说：“这个问题顾虑的是。咱们现在计划他有二十万左右的兵力，如果再增兵五万，就是咱们的大劲敌。所以咱们要随时掌握金兵的动向，多派哨探。还有就是破不破阵主动权在咱们手里，定的五十天后可以破阵，咱们可以选择有利于咱们的时间破阵，或者说不利于咱们，咱们就不破阵，让他的阵空摆在那里，咱再利用有利条件用其他方式击败金兵。‘兵不厌诈’嘛。” 梁红玉笑笑说：“都说‘兵行诡道’，岳元帅对此道吃的很透啊。” 岳飞也幽默地说：“与敌兵还遵守什么‘君子协定’吗？我刚进军营，张元帅任我为先锋，要我选兵，我在三万人的军营里选了八百人，用这八百人乘兀术不备在金营中杀了三趟，然后安然而出。那次成功，一是突然，二是时间是傍晚，三是精兵强将。作战就要利用和创造有利于我的条件，制造强有力的优势，最大限度地陷敌于劣势，才有稳操胜券的把握。” 梁红玉见快到饭点，说道：“岳元帅，你们谈着，我去备酒备菜。” 岳飞心情大好地说：“好，今天探到了金兵的阵式，又放下一片心事，就开怀一次。关将军胡将军作陪。” 晚上，韩世忠、梁红玉在灯下翻看兵书，寻找破五行阵战法。梁红玉记起金山寺道悦禅师送的兵书中有关于五行阵的记载，立即翻找出来，翻到“五行八卦阵一节”，指着兵书说：“就是这篇，叫‘五行八卦阵’，以阴阳五行说作阵理，取其相生相克之义，按东西南北中五方、以木金火水土五行布阵，配以阴阳八卦，使阵式变幻莫测。破阵之人若不懂阵理，进入此阵即如坠迷雾烟云之中，难辩东南西北，只有坐以待毙。欲破此阵，亦要以相克之理，用五行精器破其阵眼，打倒标志大旗，打乱阵内指挥，其阵即破。” “这么说，欲破此阵，五行精器是必不可少的，可什么东西是五行精器呢？”韩世忠疑惑地自语，又是向梁红玉探讨。 梁红玉答道：“也就是五行中精美稀有之物即可。听说前朝穆桂英大破天门阵时，用降龙木作精器，这降龙木就是破土阵的精器。其他四样，咱们可以集中大家的智慧，还能想不出来？” 韩世忠忧心忡忡地说：“想出来，还要去准备，也非一日之工，明天告诉岳元帅一起想办法。” 梁红玉话中有话地说：“就是有了精器，真正杀敌破阵的还是官兵，还是要加紧对破阵的训练，官兵的战斗力才是破阵的最后的决定性的力量。” 第二天，韩世忠梁红玉来见岳飞。岳飞看着韩世忠梁红玉脸上疲惫的神色说道：“兄长、嫂夫人，你们也是为破阵坐卧不安吧。” 韩世忠笑笑说：“彼此彼此也。只是我翻阅兵书，找到了破五行阵的方法，特来与岳元帅商讨。”拿出兵书递给岳飞。 岳飞接过看了看：“好啊。我的师父和义父周老前辈跟我说过，道悦禅师有一部兵书，对五行阵有详细记载，他只看过一遍，给我讲也是他记忆中的，不如这书说的详细。” 韩世忠说道：“这部兵书是镇江金山寺道悦大师送给我的，昨天晚上拿出来，找到了这一篇，才拿过来同你探讨。书上讲破阵要用相生相克的五行精器，我同夫人昨天晚上想的头痛，才想起降龙木可以作破土阵的精器，其他破四阵的精器还没有着落。” 岳飞想了想说：“要说有名气的精器，我的家乡有一种土叫观音土，土虽普通，其名却响亮，破水阵可用。小弟的剑名叫‘湛卢’，也是自古以来的名剑之一，可破木阵。只缺名火名水就全了。” 梁红玉受启发想了想说道：“这水么，咱们就用黄河之水，大诗人李白有名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黄河水也是大有名气的，破火阵准用的上。”岳飞点头称善。 韩世忠说道：“看来就是有名气的火难找了？” 岳飞思量一下说：“最有名气的火莫过于天火，看这一时期有无雷电引起火灾，那时取火即可。实在没有，其他四阵都破了，量一金阵也独木难支，逃不过被攻破的下场。” 梁红玉对兵书上说的精器作用将信将疑，说道：“我看他兵书上说的精器，说到底也就是在实战中起个精神支柱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将士官兵奋不顾身奋勇杀敌的勇气和良好的素质及优良的战斗力。” 韩世忠却是迷信精器之说，说道：“不管怎么说，破阵前一定要将这些精器找全，还要安排最勇猛的将军破掉阵中标志旗，打乱他的指挥，咱们就稳操胜券了。” 岳飞深思熟虑地说：“破阵时，我准备让岳云、严成方、何元庆、罗延庆四人杀入土阵，破掉金兵的总指挥台，让五行阵失去互相联系，成为孤立的五块，咱们再各个击破，彻底打败他们。其他各阵中都安排勇将当先破他的指挥，然后四处厮杀。” 梁红玉对韩世忠说：“夫君，咱们要留有足够的兵力于北方阵外，还要准备截杀败退下来的金兵，这一阵就要杀的他闻风丧胆，再也不敢轻易踏入中原。” 一士兵进来报告：“禀报元帅，金兵讨战，请元帅定夺。” “金兵讨战？他们在练习阵法，怎么来讨战？”岳飞自语。吩咐士兵：“鸣聚将鼓，出兵交战。” 出营列阵完毕，岳飞对对阵的兀术说道：“兀术，你说准备斗阵交战，五十天内不交兵，今天怎么又要开战呢？” 兀术笑笑说：“我是怕你天天睡大觉不练兵，今天先让你们热热身。”向后红旗一展，士兵分向两侧，后阵中冲出几十队拐子马来。这队人马，马披牛皮，人披铠甲，五匹一队，马上士兵手执长枪，逢人便刺，直冲宋阵。岳飞见状大喊：“弓箭手齐射。”一阵射完，箭支纷纷掉在地上，拐子马一队队冲过来，对弓箭手进行屠杀。然后冲向宋军。宋军难以抵挡金兵的拐子马长枪队，伤亡惨重。金兀术和粘罕看着猛冲狠杀的拐子马队和宋军兵将惨死在枪刺马踏下，开怀大笑。 岳飞急忙指挥后退，金兵拐子马也收兵回去。 岳飞、韩世忠、梁红玉回到大帐，坐下来歇息。众将军也都惊魂未定地进来。岳飞说道：“早就听说金兵训练有拐子马，五匹马连在一起，马上士兵用长枪，五人攻击一人，任有多大本领的将军，也难敌同时出手的五个士兵，马和马上士兵都是铠甲护身，冲击力十分厉害，今天果然遇上了。如果金兵不是练阵法而是跟在后面杀来，不知伤亡有多大呢。众将军有什么破敌之策。” 众将军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梁红玉说道：“我观兵书，书上说要破拐子马，须用钩镰枪，只需将一匹马钩倒，其余四匹也动不了，马和马上的人就任凭宰割了。只是这钩镰枪怎么做，我可不知道了。” 岳飞听了深受启发，茅塞顿开，欣喜地说道：“梁将军所说不错，要破拐子马，最好是钩镰枪，这种武器就是在长枪的一侧打造上一把像镰刀一样锋利的钩子，使用的士兵埋伏起来，等拐子马过来，钩住马腿把马腿削断，然后用枪杀死马上的士兵。现在没有钩镰枪，咱们可以用刀削马足，或是用绊马索将马绊倒，或是挖陷马坑，总之五匹马有一匹出了毛病，另四匹一样不能行动。” 牛皋性急的说：“那咱们说干就干，灭了金兵的拐子马。” 岳飞问他：“你说，怎么灭？” 牛皋憨憨地一笑，说：“嘿嘿，怎么灭听元帅的。”引的众将都大笑起来。 岳飞也一笑了之，吩咐旗牌官到营门口挂上免战牌。然后下令道：“咱们选一些精干健壮的士兵把刀法练熟，在阵地上挖些堑壕和单兵坑，让士兵藏在里面，等交战中拐子马过来的时侯三种方法齐用，争取一战破掉金兵的拐子马，打掉金兵的威风和信心。余将军何将军听令，你二人在营内选取二百名精壮刀手，并进行训练，要达到一击成功的能力。后天夜里午夜后进散兵坑埋伏，待拐子马出阵后听号令专砍马足。岳云、张宪听令，你们带两千人，现在准备挖坑工具，后天晚上在阵地上以五丈的距离挖散兵坑二百个，能容一人在里面就行，在咱们营区这边挖一条长五十丈，宽和深各五尺的堑壕一条。挖好后把土运走，做好伪装。罗将军听令，你选一千名长枪手，每十人一队，给金兵造成咱们用长枪硬拼他拐子马的假相，让他们放心进攻。其他将军跟本帅出战观阵就行。” 第三天早晨，岳飞带领众将和长枪队列阵已毕，韩世忠梁红玉在靠后的地方。金兀术在众将的簇拥下也出营列阵。 兀术上前：“岳飞，几匹拐子马，就吓的高挂免战牌，三天不敢出营门。今日出来，看来是想出了破我拐子马的良策了？” 岳飞轻蔑地说：“兀术，我看你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货，还是别刚占点上风就沾沾自喜，忘了狼狈至极的时候。本帅今天豁上老本，也要拼掉你的拐子马。”对身后：“长枪队，准备迎敌。”罗延庆率一千长枪士兵，向前行到阵前列阵，迎向金阵。 兀术沾沾自喜地一笑说：“那就让不怕死的上吧。”向后一招红旗，士兵闪向两侧，拐子马又冲了出来。前冲中就有的拐子马踏进散兵坑被其他奔跑的马带倒，几匹马都倒，其他马队仍然不停地向前冲。 一声号角响，散兵坑中的宋军站起身来砍马足，战马站立不住摔倒，其他马也受连累栽跟头在地爬不起来，站立的动坦不得，失去了行动空间。岳飞把手中剑一举：“杀过去。”宋军如潮水般扑向金兵，刀砍枪刺，杀死拐子马上的士兵。 兀术看着这惨痛场面，望天哭丧着脸大叫：“我的拐子马，我的拐子马，不想训练半年多，上阵不到五天就覆没了。惜哉，痛哉，这是天亡我大金啊。岳南蛮，我跟你拼了吧。”欲提斧杀进阵去。 哈迷迟急忙拉住：“四太子且勿冲动，这次失利，咱们和他在斗阵法中找补回来。” 宋军众将军手执兵器率军杀向金兵阵营。哈迷迟急令鸣金收兵。 宋军赶到金兵营门前才收兵回来。 宋军过来割断拐子马的连绳，把马一匹匹牵出来，死伤的马也带回大营，犒劳了众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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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20 16: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