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段开场白:
追忆大半人生 听说的记忆 按正宗的说法,我是生长旧社会长在红旗下。老一辈反复絮叨的旧社会,记忆了不少,老人知足哦,在缺吃少穿的困难岁月,她们丝毫没有什么埋怨,依然感激新社会,说:吃的孬好无所谓,不用天天担惊受怕了...... 是哦,农民的父辈憨直的就认个死理,拿上官家粮,甩手自在王......没有战争,风调雨顺就是好日子好年成...... 1947年出生的我,生不逢时,正是国共两军的拉锯战,全家在担惊受怕的战火中,享受着增添孙子的喜悦。家乡地处胶济铁路沿线,紧靠县城,历来是官兵争夺之地,无休止的捐税纳粮,出民夫,还要躲避战火硝烟!母亲常说: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咋熬过来的,准备个小包袱,吃的,有动静就赶紧约伙往山里跑,避难......常常回来后,门板没有了,要去田野里去找,早被当兵的卸了修掩体工事了,倒霉的被劈柴烧火了...... 飞机扫射,炮弹炸响,并不影响我的哭闹,一次爷爷怀揣着我,一发迫击炮弹落在了胡同里,把邻居家的后墙炸了个大窟窿,屋里方桌翻了个个,土胚的草房竟没有倒塌,据说这迫击炮吃硬不吃软,对土墙的破坏力不大,我家草屋的墙皮全震落了,一片黑暗,钻出来全成了土人,我竟然在爷爷的怀里拉了一泡稀屎,唯一的一件棉大袄,大冷的天,那里能洗哦,米糠擦擦,火烤干,照样穿,后来也说给我的儿子听,让我好生丢脸尴尬...... 有次更危险,飞机往村里扫射,因为村里有处小楼,上面有挺八路的机枪,国民党的飞机找上了目标,转圈来回扫射,附近一家的小猪吓跑出了圈,老奶奶去赶猪,被打死了,媳妇躲在屋梁下(据说可以保命),结果也打死了,一发机关枪弹击中我家屋檩,劈开半截,屋顶塌了一个角,一片烟尘,没有伤到人,6岁的小叔捡到弹头,像发了大财,热乎乎的还烫手,成了宝贝,一直留到我的儿子还曾拿着玩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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